姚寅笙听出了黑无常话里的意思,“你指的是七魂刀?那个你不用担心了,东西已经在调查组的人手里了,那个老鬼估计......诶村长,之前那个老鬼怎么样了?你们把他给消灭了?”
村长帮白无常组织好鬼魂排好队准备上路,一听姚寅笙在叫自己,赶紧过来,“你说那只鬼啊,那时候我们确实给了他一点教训,但是我们一群人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能做的不多,后来还是让他给跑了。”
看到村长惭愧的表情,姚寅笙连忙安慰道:“村长,你们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我已经很感谢你们了。”
村长离开了,姚寅笙才继续对黑无常说道:“那个老鬼估计生前是个练家子,而且可能还是同道中人,他对法器很是了解,而且现在又跟九咒塔的人混在一起,有点难办。”
黑无常阴晴不定地冷哼了一声,“是挺了解的,难道调查组的人没有告诉你更多吗?比如,那个带走七魂刀的人。”
姚寅笙皱着眉毛,“你什么意思?有话就直接说,小心我拿镇魂钉扎你舌头啊。”
见识过姚寅笙的雷厉风行,黑无常也是忌惮地收了收舌头,但奈何他的舌头千百年来就是如此,舌头都拉到膝盖上了,再努力收也是收不回来的。黑无常干咳了两声,“言归正传吧,那个人我可以告诉你是谁,其实他跟调查组还有很深的渊源。其实说白了,谁把它带下来的,谁又把它带走了,就这么简单。”
姚寅笙有些不敢相信,当初把七魂刀带到地狱里的可是闫老啊,闫老也是调查组的元老之一,怎么会带着七魂刀逃回地面呢?难道......
黑无常已经猜准了姚寅笙会感觉到意外,他继续说道:“其实不用惊讶,我估计这件事情只有调查组的局长才能知道,毕竟这事儿算是调查组级别最高的机密,可不是那些小组长和分局局长能知道的。”
黑无常这么说姚寅笙就想起来了,之前在地下室查阅资料的时候,六大法器多多少少都有资料被涂黑了,最干净的可能就是祝家的炼丹炉了。难道涂黑的地方是不能让人知道的?那是不是齐局长这么做的?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
姚寅笙又开始头脑风暴起来,她在脑海中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可根本毫无头绪。黑无常拍了一下姚寅笙的肩膀,“话,我给你带到了,你可要小心,那个闫老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闫老了,刚才听那个老头子说他们给了他一个教训?”
姚寅笙直接把发生在乱坟岗的打斗告诉了黑无常,黑无常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么说来,这段时间他估计是掀不起什么波浪了。但你不可以不小心,因为每当他精气养好之后只会更疯狂,不知道这一次没有七魂刀在手,他会不会更加疯魔。”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你要是不说清楚,那我就找个时间去问问爷爷了。”
黑无常看到姚寅笙已经拿出镇魂钉,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姑奶奶,收......收......收回去,这东西使不得。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从姚大人那儿听来的。自从七魂刀离开阿鼻地狱后,四大府君直接让整个地府进入戒备状态,因为这把刀很有可能打通了阴阳两界的通道入口,现在上到鬼王下到小差都要在地府中巡查,鬼门加强了看守,姚大人现在除了当判官还要轮流巡逻,经常找不见人,别提多累了。”
黑无常这么说,姚寅笙也打消了过段时间找爷爷问问这个打算,地府现在也乱糟糟的,人间也不太平。姚寅笙想到了那不知名的蛊毒,现在这东西往小了说是全部国人的敌人,往大了说或许已经散布全球了,这趟水实在是太混了,姚寅笙感觉自己已经被别人牵着鼻子陷入漩涡中了,这种主动权没能拿在手上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白无常已经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把该做的活儿都做完了,给黑无常使了个眼色,两人就要带着这群老人回去了。村长是走在最后面的那一个,他感谢姚寅笙的帮助,让他们可以重见天日,可以进入轮回。
送走了这一大批人,姚寅笙的心情还是很沉重的,坐在皮卡车上,姚寅笙满脑子都是黑无常的话。如果黑无常说的是真的,那个老鬼很有可能就是调查组六大元老之一的闫老,他是七魂刀的使用者,所以才会对七魂刀那么熟悉,使用起来得心应手。但是为什么姚寅笙只感觉到闫老身上的戾气和杀气,还有无尽的癫狂和嗜血,这真的是一个官方民间组织的成员应该有的吗?
回想起齐千松之前给大家介绍七魂刀的时候顺带提到了闫老,在齐千松的口中,闫老被形容成了一个深明大义、敢于奉献和牺牲的可敬的老前辈。可姚寅笙遇到的,只有满脸阴险,渴望屠杀和痛苦的恶魔,尤其是那天晚上血洗派出所,一瞬间近三十条人命短时间内毙命,这可不像一个老前辈能做出来的事情。而且现在他已经明牌表示跟九咒塔的人同盟了,他已经弃明投暗了,又是因为什么才会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回到冬科村,姚寅笙的脑子还在不停地往外冒问题,她想现在马上找到齐千松当面问清楚,问他一开始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那个把七魂刀从阿鼻地狱带出来的鬼,就是闫老。她也在想要不要告诉宋元善这件事,从黑无常的话里她了解到,宋元善这样的小组长甚至四大分局的局长都没有权利知道这一层消息,被蒙在鼓里真的适合调查组继续工作吗?
在车上做了决定,姚寅笙还是打算先找齐千松问清楚,但她刚一下车就被宋元善和陈佰刚拉走了,“快来看,那把刀,好像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