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三天过去,到了要出发的时间了,姚寅笙开着比较低调的皮卡车来到调查组接自己的搭档,没想到只有洛雨薇一个人站在门口等着她,看到姚寅笙的时候洛雨薇先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姚寅笙也没想到自己的搭档会是洛雨薇,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她运气差还是洛雨薇运气差。她想找陈佰刚问清楚,但是从保安和洛雨薇口中得知,陈佰刚已经在抽签结束当天就前往距离首府市最远的那个点。
“没办法了,上来吧,时间不等人,你到时候别碍手碍脚的。”
洛雨薇也接受了现实,她砰的一声上车,“是你别拖了本小姐的后腿吧?到时候你可别一见到九咒塔的人就开始动手,我最不喜欢跟你这种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人一组了。”
姚寅笙一路专心开车并没有说话,洛雨薇也是一路扭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猫耳山位于右江市大山深处,距离猫耳山最近的村庄也有二十公里远,是一个没有被人类开发的山头。从地图上看可以看到它的绿植覆盖很广泛,没有任何的开采,只有一条狭窄的山路可以到达。
姚寅笙开了一路,洛雨薇也没有提出要跟姚寅笙轮换,要是李俊陆翊在场,估计又要跟洛雨薇吵起来了。这一次姚寅笙没让李俊陆翊跟着,主要也是担心这一次太危险了,让她们两人跟着可能就受伤;再有,如果九咒塔真的开始行动了,不可能不妨着外面的人,把李俊和陆翊留在店里也是给他们一点迷惑,让他们认为姚寅笙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来到距离猫耳山最近的村庄歇歇脚,打算在这里歇歇脚。但这村里面连一间招待所都没找到,说是村子,其实就是几间屋子分布在路边而已,只有两间小卖部比较有人气,其他的房子不是没有人就是只有佝偻老人坐在门口打发时间。
姚寅笙只好买好了东西回到车上,洛雨薇拿出一包薯片吃起来,“怎么样?买到什么了?”
姚寅笙扔出一瓶矿泉水,“你还想在这里买到山珍海味啊?能找到小卖部就不错了,知足吧。”姚寅笙瞥了一眼洛雨薇的背包,里面装的居然都是薯片、辣条之类的零食,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度假呢。姚寅笙看到这些东西,觉得洛雨薇对这一次的行动很不重视,“你以为我们是来郊游的吗?带那么多零食,一会儿就要进山了,你不会觉得九咒塔的人会跟你坐下来一起吃零食吧?”
洛雨薇白了姚寅笙一眼,“陈叔都跟我说了,最近九咒塔肯定在外面行动,大山深处的据点肯定没什么人,我们去看一看就好了,要什么紧?”
姚寅笙刚想要说话,余光却捕捉到了一道从不远处的山坡发出的亮光。姚寅笙往那个方向看去,但是距离太远了,姚寅笙只知道有人,但不知道是谁,可能是在附近山上打猎的村民,也可能是自己的敌人。
姚寅笙拉着洛雨薇下车,“情况有变,我们现在还是赶紧进山比较好。”
洛雨薇挣脱开,“你着什么急啊?陈叔都说了这山里估计都没人,我们休息一天不行吗?刚才我还联系了陈叔,其他队伍的人也刚刚来到落脚点还没进山呢,你着什么急?”
姚寅笙啧了一声,“有人已经发现我们了,就算我们不立刻去找九咒塔,我们也要转移阵地你懂吗?现在我们连同这辆皮卡车就是他们的目标,我们要是不进山躲起来,就会处于被动了。”
洛雨薇并不这么觉得,“发现我们了?谁?你怎么知道的?”
姚寅笙下巴朝对面的山坡点了一下,“我刚刚看到那边有东西在反光,估计是九咒塔的人在那边监视我们。虽然我们对山里的情况肯定没有九咒塔的人了解,但最起码这些绿植能给我们掩护,比待在车里要安全多了。”
洛雨薇朝对面的山坡看去,没有发现什么反光的物体,她叹了一口气反过来安慰姚寅笙,“我说大师,你会不会是太紧张了?要真的是九咒塔的人发现我们了,根据他们的尿性早就现身了。你别担心了,就算猫耳山里还有人,那距离我们还有那么远的距离,他们肯定是在自己家门口戒备,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跟我们硬碰硬的。”
看到姚寅笙还有些犹豫,洛雨薇自己绕开车头重新坐回副驾驶,“反正我是觉得今晚我们可以在车上度过一晚上,你要进山也行,但我们起码要再往里开一段距离再下车,这样我们的车子也可以掩护起来。”
洛雨薇这么说也有道理,看到洛雨薇这样悠哉,她无奈也只能上车,“先说好啊,今晚我们轮流值班,你先选吧,你要上半夜还是下半夜?”
洛雨薇稍微想了想,“算了,看在你今天开了一天车的份上,你先休息吧,我来守上半夜。”
这时候姚寅笙也不跟洛雨薇客气了,放平了凳子用帽子盖住脸睡了一觉,到了时间她醒来想要跟洛雨薇换班,却没能在车里找到洛雨薇,副驾驶的门还大开着。姚寅笙叫了几声洛雨薇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答。
冷风从副驾驶的门灌进来,姚寅笙查看了一下洛雨薇的背包,什么东西都没少,而且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就像洛雨薇自己打开门走出去的。姚寅笙来到副驾驶想要把门关起来,然后联系一下陈佰刚,可是她怎么用力就是不能把门给关上,有东西在门外面抓着门把手!
姚寅笙向后摸,想要抓住挎包找到防身的武器,但她没有摸到自己的包带,倒是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手臂。姚寅笙一转身,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已经打开了驾驶室的门,现在趴在门上伸手要去抓走姚寅笙的背包。
姚寅笙直接朝身后踹了一脚,那个矮小的声音尖叫了一声跑开了,姚寅笙快速背好挎包,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长着绒皮又很干枯的手臂,拿着一张手绢捂住了姚寅笙整张脸,姚寅笙随后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