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的脸已经沉下来了,那个小杨哥带来的人一言不合就打碎一个酒瓶,这种人能对女人温柔到哪儿去?姚寅笙正想要掏手机给李俊打个电话,打架她不怂,但现在她腿脚还没好利索,其他舍友又都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不叫人根本走不出去。但手还没碰到背包呢,她的手就被一个人给摸上了,“小妹妹,你这手还嫩嫩的,好像那鸡蛋羹啊,让我摸摸好不好啊?”
姚寅笙一个反手直接把那人的手拧过来,两指摁着那人手腕的凹陷处使劲,那人原本铁青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臭娘儿们你干什么呢?给我松开!把我惹急了我管你是男是女,照样一酒瓶抡你头上!”
姚寅笙最讨厌别人威胁他,她没有后退,直接抬起右边的腋杖捅进了那人的嘴里,泥土的芳香加上金属塑料冰冷的咸锈味,直接撞开了那人的牙齿。姚寅笙捅进去的不少,她也感觉到顶了,但是力气还是保持着的。
约莫过了十秒钟,姚寅笙才一甩腋杖甩开了,腋杖的底部带出了一条银色的细线,那人弯下身子吐了出来。这群人一看就是喝了好多酒过来的,姚寅笙这一下直接捅到了喉咙里,呕已经算好的了。
小杨哥看到自己的人被这样洗刷,一时间也放弃了纠缠欧阳雪,握拳来到姚寅笙面前,“这小妮子性格很烈啊,还是一头小野马?”
姚寅笙甩了甩右边的腋杖,“嘴巴臭得我拐杖都臭了,回去一定要换一副。”
小杨哥直接抓住姚寅笙的手臂,“臭婊子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姚寅笙垂眸盯着自己手臂上的手,“松开。”
小杨哥也来了脾气,“松开?要是我说不呢?你想用拐杖就制服我?我告诉你,我可不像刚才那个蠢货一样,你爸爸我身手敏捷着呢。”
姚寅笙抬起眼皮,好似好奇地哦了一声,然后甩出了那根腋杖。小杨哥稳稳地接住了姚寅笙这一招,十分得意,“哈哈哈,小妹妹,哥哥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刚才那个蠢货......啊!”
自古以来反派死于话多,这小杨哥的死法也一样,要是他没有停下来显摆而是反客为主的话,姚寅笙估计真的要遭殃了。但这个小杨哥就跟喝醉了酒品不好的中年人一样,过于自信,满口胡诹,让姚寅笙有机会可以打出下一招。
姚寅笙甩出去的腋杖只是一个障眼法,她只是在腋杖被握住之后以左脚腋杖为支撑,抬起已经恢复过来的右腿冲着小杨哥的三角区域踹了出去。姚寅笙很喜欢这种出敌不意的爆发,她感觉这样有一种突然出现的快感,那个瞬间可以让姚寅笙的自信和愉悦达到巅峰,所以姚寅笙经常跟李俊练习怎么样能够快速出击,一招制敌,把自己力量在一瞬间发挥到最大化。哪怕现在姚寅笙脚上的力气不大,但那瞬间突然的爆发,加上三角区的脆弱,小杨哥一个大男人也只能捂着自己的小兄弟痛苦着。
树倒猕猴散,这领头人先倒下了,后面的人再愤怒也不敢出手。小杨哥捂着自己的三角区哀嚎着,“你敢......踢我?”
姚寅笙拿着腋杖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杨哥,冷笑了一声之后抬手,用腋杖的末端朝小杨哥的嘴巴和眼睛捅去,“我不仅敢踢你,我还敢把你嘴巴、眼睛捅穿,你要不要试试?”
眼睛可比三角区还要脆弱啊,小杨哥挨了一下直接一手捂着上面一手捂着下面,“哎呀,你们看着干什么?快点把她给我拿下!去叫人,快点去叫人,他奶奶的,今天不把她给办了,我就不姓杨!”
兰濛先于姚寅笙拿出手机,“你敢叫人我不敢?你等着,到时候看看我们两边的人到底哪一边的比较厉害!”
兰濛快速拨打了潘嘉宁的电话,另一边的人也在打电话,而闲着没事做的人则继续盯着六个人,对方稍微有点小动作就开始摔酒瓶子、摔凳子警告,很快就砸坏了很多把店里的椅子,看得店老板很是心疼,但他也不敢说什么。小杨哥的人来得更快一些,改装摩托车很快就把烧烤店门口给停满了,不仅如此,还有一辆宽大的越野车,霸道地停在车道上,把后面的车子给堵住了。
一位膀大腰圆,双臂刺青的光头走了进来,“是谁要让我的人绝后啊?”
姚寅笙一看,这人她不认识,也就没有搭话,只是把腋杖继续抵着小杨哥的三角区。光头不说什么怜香惜玉,上来就推了姚寅笙的后背一把,“你他妈的什么人?敢动我的人?”
姚寅笙有些踉跄没站稳,光头可不是小杨哥那种话多的类型,他看到姚寅笙脚上有伤站不稳,就直接抡起拳头要往姚寅笙的头上砸。但他没想到,姚寅笙站是站不稳,却还能接下他的拳头,还以柔克刚般地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节奏中,还没反应过来,门面就被对方拍了一张。光头往后退了几步,摸着自己的额头,眼睛里闪过惊讶,他的眼神变得凶狠暴戾,“还练过?那我就要认真了。”
明眼人都知道姚寅笙是在硬撑,姚寅笙自己都知道,刚才她能化险为夷,只不过是自己的肌肉记忆罢了。现在她还让了对方一只手,一只脚,这让本来就不公平的局面变得更不公平了。可是他们俩最后还是没打起来,因为潘嘉宁已经带着家里的打手和保镖赶过来了,“哟,我还以为是谁呢,一个地痞流氓而已啊。”
潘嘉宁带来的打手,论身材和肌肉都比光头要强很多,原本像一座山一样的光头在潘嘉宁的人面前显得娇小了很多。光头往后看了一眼,却也冷哼道:“原来潘少爷啊,别来无恙?”
潘嘉宁难得正经地背着手来到光头面前,“原来你还记得我啊,识相的话就乖乖给人道歉,你也不想这件事闹到老爷子那里对吧?”
光头是不服气的,可他没有办法,只能拿出一根烟无奈地咬了一口,点上之后吸了一大口,“她差点把我兄弟的兄弟弄没了。”
潘嘉宁幽幽地看着光头,“你应该庆幸她没有把你们所有人的兄弟都变没。”
光头瞥了一眼姚寅笙,依旧不甘心地说道:“她是你什么人?”
“你们今天围住的人里有我多年的发小,而你惹不起的那位,是我们家的座上宾,按理说,我应该叫她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