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毫不在意,对一旁还在发愣的萧然说道:
“走吧,回去!”
“啊?嗯!好哒!”
萧然愣神了一会儿,嗯嗯啊啊一阵才反应过来。
出了寺庙,我在前头带路,萧然跟在后头。
我毫不犹豫的朝着记忆中停车的位置走去。
才走出庙门没多远,就听见萧然着急忙慌地喊道:
“等等,等等我!”
我有些无奈的停下脚步,转头望去就见萧然已经落后了好一大截,正气喘吁吁的朝我追来。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咋回事儿?我看你刚才就心不在焉的?”
萧然犹豫了一下,做贼似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问道:
“说说呗,你把东西藏哪呢?”
我愣了下,问道:
“你刚才就是在想这回事儿?”
“对啊!”
萧然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看着你把那个小册子揣进怀里的,咋不见了?他们两个老秃驴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还是咋了?你快给我看看东西到底在哪?”
说着笑然还上手了,她伸手就朝我怀里摸了过来,丝毫没有避讳男女有别。
我一把拍在她的手背上,没好气儿地说道:
“摸啥呢你?”
“我想看看你究竟把它藏哪了?”
萧然不依不饶,似乎想要看看我把小册子究竟藏在哪儿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
“别看了,没在我身上!”
“没在你身上不可能啊,难道你没带出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回去拿?”
萧然满脸疑惑,有些不解。
我摇摇头,伸手指着萧然说道:
“在你身上啊!”
“啊?不可能!”
萧然脸色一变,满脸难以置信。
但萧然很快就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正是藏在九楼迦南经里那本。
萧然举着小册子,瞠目结舌:
“这…这这是什么时候到我这来的?”
我看看四周,一把夺过萧然手里的小册子,塞进怀里,说道:
“赶紧走,别磨叽!”
萧然跟在后头嚷嚷道:
“你还没解释呢,咋就到我这来了?”
“说了你也不会懂,这是荣门本领,以后有空你自己去问童童!”
我没空解释,随口敷衍了两句,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夜长梦多,还是赶紧回去再说。
…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回到了医院。
此时已经凌晨,医院里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病人并不多。
回到病房里。
苏莫离醒着,童童已经睡着。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见我回来,苏莫离开口问道。
我点点头,看着睡得正香的童童,声音压低了几分:
“确实有些发现…还遇见了帕顿。”
说着,我掏出手中的小册子,一把扔给了苏莫离。
“这是?”
苏莫离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看了就知道!”
我喝了口水,喘着气说道。
苏莫离点点头,翻开小册子,不一会儿就沉浸了进去。
我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随着小册子一页一页被翻开,苏莫离脸上的表情也在不停的变换。
疑惑、难过、怜悯、震惊,这些复杂的情绪,宛如跑马灯一般,从苏莫离的脸上闪过,但我却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本册子我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看过。
这是诺儿留下来的,她既可以说是查诺拉的妹妹,也可以说她就是查诺拉。
查诺拉的一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生于平民之家,拥有美貌本就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查诺拉自然也是如此。
在泰国皇室和军阀政权占据了重要的地位,除此之外,就只有乱匪黑帮才有一席之地。
更多的地方陷入了混乱,平民也只能在这种混乱的环境当中生存。
查诺拉作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能做的也只有牺牲自己的尊严,再委曲求全。
但这种牺牲并没有给他带来更好的生活,反而是让他深陷魔窟,从此沦为了塔里察和帕顿手里的工具。
不仅如此,长期遭受折磨,查诺拉的性格甚至精神都出了问题,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但也正因为如此,对于塔里查和帕顿的交易证据,查诺拉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在等待着机会,等待报复他们的机会。
这也是诺儿临死前留下来的最后诉求!
当然,这不得不说是对我们的一种馈赠。
也许只不过是时机恰当,我们双方的一种互相成全罢了。
“这…这是诺儿留下来的?!”
苏莫离满脸震惊,问道。
我点点头:
“怎么样?这个有用吗?”
“不好说,这毕竟涉及到泰国内部官员,华夏上级领导即使有心也无力,不能插手别国内政!”
苏莫里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如果把这些直接交给泰国皇室呢?”
“家丑不可外扬,他们自己的肮脏龌龊由我们来揭开,恐怕会多少会觉得丢了面子吧!”
苏莫离还是有些担心。
家丑不可外扬?
那家里人自然就没事了!
想到这,我连忙说道:
“你说把这个交给董佳,怎么样?”
苏莫离眼睛一亮:
“好主意,交给她正好!”
“好!我现在就去!”
说吧,我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找董佳。
“等等!”
苏莫离将我一把拦下,继续说道:
“既然要交给她,那我们就还得留一手,对了,就照你之前那样做吧!”
“什么意思?”
苏莫离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舆论攻势呗!万一泰国皇室不理会这件事,但总要顾及这件事的影响,起码能压制帕顿一段时间!”
我干笑两声,有些尴尬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呢?那事儿怎么可能是我做的?但这事交给我肯定没问题!”
苏莫离摆摆手,无所谓道:
“赶紧去吧,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什么意思?不是说泰国不成还能从老挝那边进攻三角洲吗?”
我愣了下,问道。
苏莫离摇摇头,语气低沉:
“不行,金三角地缘政治复杂,上头说不行,那就是没得商量。”
我心头叹息一声,又沉重了几分:
“知道了,我会尽量说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