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杜远,你说的好!”
楚逸怒极反笑,冷声道:“直至今日,本皇可算是听到了你们右北平军的心声了。”
看着楚逸双眼中那毫不遮掩的杀气,杜远心头狂跳。
直至此刻他才想起来,自己面前这位,不光被人称之为大夏之耻,他更被人称为大夏历届最为残暴的帝王!
如果换成其他人,可能还会有所顾虑,继而出现投鼠忌器的情况,但楚逸可绝对不会。
而他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貌似已足够他死上个千百回。
当心中有了恐惧以后,这股恐惧感便如燎原野火一般疯狂滋生,彻底填满了他的心头。
本能的,杜远看向而来燕王,眼中皆是求助的目光。
在杜远这一番无脑操作下,燕王自己都很不能把他给砍了。
但偏偏,在这种时候他不能动手,甚至还的憋屈的保住这个蠢货,否则的话,他只能让其他右北平军的将士们寒心。
要是因为这么一个蠢货导致正支军队都与他离心离德,那才叫一个得不偿失。
想到这,燕王不再犹豫,他大步上前拱手道:“太上皇,杜远虽鲁莽、冲动,但他跟随本王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太上皇您乃仁君,岂能与这等蠢货一般见识?”
楚逸看向燕王,道:“皇叔的意思是说,这杜远是一个糙汉子,所以本皇不应该与他一般见识,无论他说了什么都一笑而过?”
楚逸的语气已十分不客气,但骑虎难下的燕王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等蠢货,确实不值得太上皇您为此而动怒。”
“皇叔这句话说的到是不错。”
点了点头,楚逸没有任何预兆的拔出了腰间佩剑,对着那一脸清醒,甚至是幸灾乐祸的杜远心口就捅了进去。
这一下,毫无半点征兆,且速度非常的快,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就算是楚逸的铁杆,林栋、林开山等人看到这血浆喷涌的一幕,也是不由的眼皮狂跳。
那闪烁着寒芒的剑锋,让这两名见惯了生死的大将都为之心生寒意。
直至此刻,被捅的杜远这才反应过来,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那被长剑贯穿的胸口,他能清晰感觉道自己心脏碎裂所带来的剧痛。
这股剧痛,让他手足无力,眼前一阵发黑。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一股鲜血却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堵住了他心中所想的话语。
“楚逸!!”
!。燕王瞪着猩红的双眼,对楚逸怒斥。
楚逸冷笑了一声,拔出了长剑,杜远的身子一阵晃悠后,砰的一声轰然倒地。
看着那倒在地上不断抽出,鲜血沿着其胸口汇聚成一堆的样子,众人皆知其已然不活。
呛!!
兵刃被拔出的声音四下而起,帐内,所有右北平军的将士纷纷拔出而来腰间兵刃,怒视楚逸。
见状,林栋、林开山乃至李信等,也纷纷上前,将楚逸护卫在了身后与之对峙。
林栋语调冰冷的叱问道:“怎得?你们右北平军是当真要造反了吗!?”
帐内的气氛压抑无比,让人喘不过气来。
楚逸将长剑下垂,一滴滴鲜血沿着剑刃流淌道地面。
他看着双目圆睁的燕王,淡漠的说道:“皇叔,你直呼本皇名讳,这可是犯了忌讳的事情。”
燕王怒吼道:“本王刚刚已经带他求情了,你为何又一定要杀他?”
楚逸不带半点感情的回道:“这不过就是一个蠢货,确实不值得本皇动怒,所以本皇便干脆斩杀了他,一了百了。”
燕王咬牙道:“你这是在逼本王!”
“皇叔这说得是哪里话?”
楚逸淡漠的说道:“眼下大战在即,本皇为了此战耗费了如此多的代价,就是为了一劳永逸的战胜犬戎人,而在这个前提之下,谁敢违抗本皇的命令,拖本皇的后腿,那他就是本皇的敌人!”
“这个杜远如此,当初的雷柏如此,右北平军与皇叔你……”深深的看了燕王一眼,楚逸冷声道:“亦如此!”
燕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已愤怒到了极点。
他摆动着脑袋,对楚逸怒吼道:“太上皇你如此强硬,难道就不怕引得将士心中不满吗!?”
“皇叔你多虑了。”
楚逸冷漠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奔波,争取,乃至与人抗衡。”
“对付这种人,本皇没那么多时间和他解释,也没那么多精力与耐心等他醒悟,所以唯有一杀了之。”
“当然,除此之外,若是他们想主动滚蛋,那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燕王被气笑了,他厉声道:“这么时候,太上皇是想让本王滚蛋了?”
“我可没说。”
耸了耸肩,楚逸回道:“如何选择,还要看皇叔你自己。”
“是共同与本皇成就大业,做出一番可传唱千古的抗敌美名,还是临阵退缩,背负一辈子的骂名,这全都在皇叔你的一念之间。”
楚逸的话,让燕王重新冷静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
他瞪着楚逸,并没有直接给出答复,显然是在纠结当中天人交战。
右北平军的将领们见状纷纷上前,将燕王护卫在了身后,手持兵刃的与保护楚逸的林栋、林开山等人对峙。
外面的卫兵听到了响动,也在云飛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在看到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情况后,云飛双眼一凝,连忙挥手下令让亲卫们退了出去。
而他自己,也同样退了出去。
这并非是云飛有了什么胆怯的心理,而是云飛深知,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这些亲卫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至于说他自己,云飛在退出去以后,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了一群弓兵,然后又返回了营帐外。
只要营帐内出现任何变化,他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下令,将燕王等人当场射程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