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盘重地,非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尤其,这还是高句丽使团的营盘,其守卫比之一般更要严密了几分。
不过当楚逸到来之后,营盘内的使团守卫却十分的恭敬,纷纷以高句丽国礼行之,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而当楚逸走入姜智恩的营房后,众人更是很自觉的离去,给他们留下了一个能说话的私密空间。
“本来打算让你们一道去观礼的,奈何吕儒晦他们集体反对,也就作罢了。”楚逸随意的说了一句,坐到姜智恩对面。
姜智恩摇了摇头,正色道:“不必观看。”
“只在营房内,就听见了大夏将士们的呐喊声,大家都十分的激动,认为有如此军队,一定可以战胜东瀛人。”
轻声一笑,楚逸看着眼前已打扮整理完毕的姜智恩:“等会就走了?”
姜智恩底下俏脸,不去看楚逸的眼睛,柔声道:“都已经准备就绪,我们所有人都归心似箭,只待朝廷的大军开拔,我们就跟着一道返回辽东,然后进入高句丽。”
楚逸点了点头:“早些回去也好,高句丽不是东瀛人的对手,本就支撑艰难。”
“若大夏出兵的消息传了过去,只怕他们会更加的疯狂。”
“一旦东瀛人发疯,加强了攻势,高句丽仅存的防线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最终导致王国覆灭。”
看着因自己这一番话而俏脸苍白的姜智恩,楚逸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高句丽既然可以守这么久,那就一定还可以继续坚持。”
“再不济,就拉长战线,以寸土必争的方式来拖延东瀛人入侵,只要能拖上个一时半刻,朝廷的大军自然也就到了。”
姜智恩轻抿着樱唇:“智恩多谢太上皇。”
“现在,咱们国事算是谈完了,说说你我之间的私事吧。”
看着一改严肃口吻的楚逸,姜智恩娇躯一颤,下意识的回道:“智恩与太上皇,并无私事。”
“并无?”
楚逸玩味一笑,不等姜智恩作答,便抬手掂起了她那挺翘的下巴,直视她不断躲闪的双眸:“看着本皇!”
姜智恩避无可避,只能与楚逸对视。
在姜智恩明媚的双眸中,楚逸看到了无尽的委屈,还有一丝丝难言的复杂流转。
“太上皇何必如此作践臣女。”
一阵羞怒涌上心头,姜智恩奋力的偏头甩开而来楚逸手掌。
“本皇何时作践过你?”
说是这么说,但在说的同时,楚逸却一把拉住了姜智恩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拽入自己怀中。
错不及防下,姜智恩还不等挣扎反抗,就被楚逸环抱了一个结实。
羞愤的挣扎了几下,发觉自己的力量完全没办法与楚逸对抗,姜智恩气急:“这还不是在作践吗?”
“之前,臣女已错了太多次,这一次不能再错了,还请太上皇自重!”
见姜智恩疾言厉色,楚逸饶有兴致的紧了紧手臂:“旁人都说男子现实,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但在本皇看来,你这小女子可要比一般的男子都厉害多了。”
“怎得……”说着,楚逸手掌更是趁势向上滑动,狠狠的捏了一下:“见朝廷出兵已成定局,你就有恃无恐了?”
突然的袭击,引得姜智恩周身一颤,檀口中不自觉的轻嘤了一声。
对楚逸的行为,还有自己的反应,姜智恩更感羞愤,她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
“只有你才会用这种事来威胁人,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
“每次被你得逞,也都是因为被你强迫所致,我从来就没想过用身体去交换朝廷出兵!”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罢。”
因姜智恩的挣扎,楚逸只得将手掌挪到她的小腹处,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以面颊紧贴着她滑嫩的脸蛋:“横竖事实已经如此了,再去解释那些有什么用?”
姜智恩只觉心中无比的委屈,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滴落:“你这样对我,今后还让我如何嫁人?”
“嫁人?”
楚逸大笑:“你还指望着嫁人?”
“你信不信,本皇一道手谕过去,你父皇马上就能把你五花大绑的送到本皇面前,你还惦记去嫁人?简直就是笑话!”
说着,楚逸更是傲然道:“放眼天下,本皇的女人,谁敢惦记?”
楚逸的霸道,彻底激怒了姜智恩。
她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怒斥:“你除了利用身份、权势来逼迫我,还会做什么?”
“这就足够了!”
楚逸的声音,也逐渐清冷下来:“本皇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人?”
“今我大夏国事不靖,各地灾情连年,而你更是一个即将亡国的高句丽公主,国破家亡就在眼前!”
“难道,你还指望本王耐下心来,与你玩什么儿女情长?”
姜智恩以贝齿紧咬着樱唇,不知从哪升起的起来,一把推开了楚逸。
狼狈的后退了几步,姜智恩这才面无表情的说道:“太上皇,还请自便,智恩要准备启程事宜了。”
楚逸只是坐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姜智恩,不言不语。
看了半晌,甚至让姜智恩都开始手足无措,楚逸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那,本皇就祝你一路顺风。”
冰冷且公事公办的话语,让姜智恩娇躯一颤,但她还是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欠身道:“多谢太上皇。”
缓缓起身,楚逸走到营房门口。
在即将离去的时候,转首对姜智恩说道:“本皇已对霍风下了命令。”
“高句丽可亡,但高句丽皇室不可灭。”
“无论何时何地,你只要不离开我大夏军队的保护,那就可安枕无忧。”
“能做的,本皇都已经做了。”
“之后如何,就看你自己想怎样了。”
一语说罢,楚逸头也不回,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