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江跃平其实内心龌龊的想法也是这样。
得不到的,那就毁掉。
可他深知自己不能搞事。
老爷子本来就看不上他,如果他还搞事,破坏胡明的婚礼,那结果可想而知。
别说现在的一点亲情,怕是他们一家三口,从此都要被胡家赶出去。
“你以为我不想?可我能干这么蠢的事吗?”江跃平瞪了江柔一眼。
江柔撅了撅嘴,目光注视着一楼餐厅里的人,心里嫉妒到发疯。
她真的也想被哥哥们宠。
为什么她就不能是爸妈亲生的啊?
“不得劲,那咱们也不能这么看着啊。”
江柔是行动派,说完便抬脚。
走了两步来拽江跃平:“走,咱们也去凑热闹!”
“有什么好凑的?人家又不欢迎咱们。”江跃平扁了扁嘴,其实很想去,又觉得别扭。
“管他们欢不欢迎,现在咱们就住在这里,也是这家里的一份子!”
说罢,生拉硬拽,把江跃平拽走。
一楼氛围很好,本来大家有说有笑的。
当听到江柔那嗲嗲的声音时,大家的笑容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彼此之间的尴尬。
“你们在喝什么呀?我能尝尝吗?”江柔笑着问。
管家看了一眼家里的女主人。
二太很尴尬,扯了扯嘴角:“当然可以……”
“那就麻烦了。”江柔走上前,朝管家眨了眨眼睛。
管家拿来两个空杯子,各自倒了一小杯。
“倒满啊,倒这么一小杯像什么话?”江跃平不高兴道。
管家皱了皱眉:“您先尝尝,要是好喝我再倒满……”
“胡家家大业大,你怎么整的这么抠搜?不知道,会以为你们苛待亲戚呢。”
“你说的是……”管家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汗涔涔地把杯子倒满。
他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还亲戚呢!
胡家有承认吗?
江跃平接过满满一杯酒,大口咕咚。
喝完后他呷了一口:“嘶……味道也就那样。”
这扫兴的话让大家都很尴尬。
原本大家喝酒的兴致非常好,被他这么一说,大家瞬间都没了心情。
江曼习惯性抬手,一看腕表不在,而是陆行舟送的手链。
她笑了笑:“二舅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行。”二太点点头,也不想再跟江跃平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一群人像是一哄而散,纷纷朝玄关走去。
“二舅妈,三哥,三嫂,你们回吧,不用送了。”江曼淡淡道。
二太不放心,嘱咐胡先允:“把曼曼他们送到酒店后,给我发条消息。”
胡先允没说话,他向来如此,对人冷淡。
二太习以为常,拍了拍他肩膀。
目送江曼他们上车,一行人才回到别墅。
经过餐厅的时候,见江跃平还在那里喝酒,二太摇了摇头。
“我回房休息。”她沉声道。
“那妈,我和安娜也回房了。”
胡明说着,揽上陈安娜的腰。
陈安娜急不可耐地给未婚夫分享好东西。
从包里拿出ade108。
眼睛亮晶晶的,压低音量:“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胡明看了眼类似试管瓶子的药剂,一脸狐疑。
“曼曼给的神药!据说是m博士研发的,名字叫什么编号一串数字,我没记住,我想要的还颜,就是这个药剂的高仿品,打着这个药剂的名头,其实是赝品。”
胡明抬了抬眉,还是反应不大。
“你妈不是过敏吗?吃了这个药,眨眼的功夫就好了!”
胡明这才有了反应,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神奇?”
“可不。”陈安娜很宝贝手里的东西:“赝品都能卖到2100万,这正品那就是无价之宝呀,我打算先攒着,等需要的时候再吃。”
“你怀着孕,确实不能随便乱吃药。”
“曼曼说这药孕妇能吃。”陈安娜扬了扬眉:“我就是觉得这是稀罕宝贝,一下子不舍得吃,哈哈,其实曼曼包里一堆。”
她其实没必要这么省,但不好意思再去向江曼讨要。
就算江曼有一包,可这药确确实实是稀罕宝贝没错。
“回头等我产后修复的时候再吃。”
“都行。”胡明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知道女人都爱美,也喜欢爱美的老婆,并且会全力支持。
“回头我再去跟曼曼要就是,你别不舍得。”
“真的啊?那就太好了!老公,我爱你~”
两人腻歪着,声音越来越远。
江柔听的不是很清楚,断断续续,听到了2100万,稀罕宝贝、药效神奇这些词语。
又瞟到陈安娜神秘兮兮,手里攥着一支药剂。
2100万啊!对于这些豪门大小姐来说,只是一支美容药剂。
可对她来说,那就是天价财富!
“爸,别喝了。”江柔眼珠子一转,把江跃平拽走。
“干嘛?我还没喝够!”
“走走走,回房间!”
江柔一路生拉硬拽,把江跃平拉回三楼房间。
胡芳琴去了医院,这会儿还没回来。
父女俩把房门一关,立马说起了悄悄话。
“我刚刚听到三嫂手里有一支药剂,价值2100万,今晚她和江曼不是去了慈善晚宴吗?我猜就是最近港城风头很大的还颜!”
“你们女人爱追求的东西我不感兴趣,都是智商税。”江跃平兴致缺缺,还在回味刚才的酒。
他说酒不好喝那是假的,那是为了故意膈应人。
“哎呀爸,你说咱们要是把那支药剂偷走,回头转手卖去黑市,怎么着也能拿到一笔巨款吧?他们有钱人丢了一支药应该不会太心疼。”
“江柔,我劝你别搞事!”江跃平不禁压低声音呵斥。
江柔却不怕,笑嘻嘻的:“爸,你糊涂啊,你等着老头子归西,给你分财产,那得等到猴年马月?现在就有搞钱的机会,怕什么?”
“我就怕你捅出篓子,回头彻底惹毛老头子,一分钱都不给咱们分!”
“不会的,一支药剂而已,回头栽赃给佣人就是。”
江跃平皱了皱眉。
江柔靠了过来:“爸,咱们窝囊了一辈子,这发财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陈安娜她忙着结婚,不会注意到丢了东西,等注意到,早就猴年马月,证据不足了。”
江跃平逐渐被说服,有些心动。
回想自己窝囊的这一生,当真是穷的叮当响。
“行吧,到时候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
“好嘞,爸,你真是我的好爸爸!”江柔抱着江跃平的胳膊蹭了蹭。
江跃平看了一眼靠过来的脑袋,心里五味杂陈。
都是他血缘关系的女儿,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他心想,什么时候得赶紧去搞一点江曼身上的活体标本,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对了!
他眼前一亮。
唾液不就是最好的标本吗?
刚刚江曼喝过的酒杯……
糟糕!
江跃平一把推开江柔:“我酒还没喝完,可别被佣人倒掉了!”
说完,撒丫子一般跑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