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江曼抢陆行舟吗?
南爵风修长的指尖轻颤,指尖悬停在鼠标按键上,久久没有往下滑。
“总裁,茶凉了,我给您换一杯吧?”
见他表情难看,沈鱼适时上前,巧妙地提醒。
南爵风这才反应过来,瞥了一眼还冒着零星热气的茶水。
“不用换。”
他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总裁,您要?”
“去宴会大厅看看,入场券不能白要,也得认识认识几个新朋友不是?”
“是……”沈鱼尴尬地应声。
总裁性格孤僻,身边根本没朋友。
交新朋友?怕不是为了多看江曼几眼吧?
老天爷真不公平,15年前既然安排了两个人相遇,为什么中间又要拆散?
拆散就罢了,好歹彻底点。
可现在又安排两人再次相遇,其中一个还结了婚。
终究是暗恋且单身的那个更痛苦,心中的苦楚没办法向人诉说,只能默默忍受。
沈鱼心里泛着酸涩,她正准备跟上南爵风的步伐时,包包里的手机响了。
斜挎的包改成单肩挎,她把手机拿了出来。
当看到来电显示‘妈’这个字的时候,她犹豫了好半晌。
见电话没有挂断的意思,这才不情不愿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妈?”
“小鱼,在忙吗?”
“嗯,有点。”
“那我长话短说,你王姨给你安排了个相亲对象,小伙子比你大1岁,也是咱镇上的人,和你一样在北城打拼,你不是想待在北城不回来吗?那正好,他在北城供了一套130平的房子,说是准备的婚房。”
“妈,我不是说了,现在还不没有结婚的打算。”
“你这孩子,你都26岁了,再过两年你就成老姑娘,大龄产妇了!你年底跟刘杰把婚结了,明年生孩子刚好!”
“妈,我这个年纪在北城不算大。”沈鱼试图用最平静的声音说服母亲。
可对方非但不听,反而激动起来:“是因为你那个老板吧?小鱼,断了你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有,秘书这个职业本来就不光彩,你赶紧辞了!”
“妈!”沈鱼按捺住的好脾气终于控制不住,“说结婚就结婚,怎么又诋毁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是什么光彩的职业吗?秘书,不都是老板的小秘?小秘是什么,这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嘟嘟嘟……
沈鱼再也听不下去母亲对自己的诋毁。
她把头发往后翻了翻,长长地呼了口气。
短短的几秒时间,调整好自己,迅速恢复到那个干练又高冷的沈秘书。
她暗恋老板这事,原以为隐藏的很深。
今年过年回家,她原本以为家里是港湾,能卸掉北漂带来的一身疲惫。
然而并没有。
家里不停地催婚,安排各种相亲。
相亲对象不是矮穷矬就是普信男。
当她拒绝和母亲看上的相亲对象进一步发展时,母亲竟然偷偷拿她手机,趁着她睡着时用她指纹解锁。
翻看她的手机,找到了她备忘录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是风,我是鱼,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水里,是不是注定不能在一起?
——爱你是一件孤单心事,你暗恋她15年,我才暗恋你5年,是不是还要我再等10年,你才会看我一眼?
——爱你,南爵风,很爱很爱。
她的日记被母亲窥视。
母亲拿着她的手机,骂她不知天高地厚,骂她不要脸。
母亲甚至质问她陪、睡了多少回。
没人知道,她冰山美人的外表下,内心早已支离破碎。
她不求得到南爵风,只求还能继续待在他身边,给他端茶递水,做他工作上的助手。
……
当沈鱼重新回到南爵风身边时,昂首挺胸,气质高冷又美艳。
经过的人给南爵风打招呼时,都会附带朝她微微颔首。
“沈秘书真美啊。”
“可不?南总身边唯一的女性秘书。”
“厉害了,她肯定能力出众,不然以南总不近女色的性格,很难容她。”
“据说在南总身边待了五年,算是南总的左膀右臂了。”
路过的名媛忍不住多看了沈鱼一眼。
她有一米七几的身高,不是一味的追求骨感美,而是凹凸有致,该凸凸,该凹凹。
一头像绸缎般的黑发垂在后背,光看背影都会觉得她美。
她的衣品自然不用说,一直都是ol的装扮。
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鱼尾裙,一件皮粉色的衬衫,衬衫上绑了一个白色的百褶纹蝴蝶结。
整个人知性又妩媚,高冷又惊艳。
“来来来,跳舞了,舞会开始了!”
南爵风运气好,刚出来就赶上联谊会的舞会。
宴会厅的男女立马把手里的高脚杯放了,急吼吼地寻找各自心仪的舞伴。
哪怕找不到也不能单着,不然不被选的那个就太丢人了!
江柔在接到张豆豆的电话后,赶紧拿着包跑了。
张豆豆说张家完了,她爸爸被市监局抓走,她求江柔去向江曼求情,让江曼饶了她一家。
江柔哪敢趟这趟浑水?赶紧溜之大吉,跑去刘青龙那,想拜托刘青龙去打探一下江曼和南爵风到底怎么回事。
宴会厅并没有因为少了江柔、张豆豆和那几个细狗这些人有什么改变。
大家反而玩的更嗨。
有人甚至当众抢舞伴,现场battle。
江曼坐在一旁看着,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部古早的台偶,好像叫《紫禁之巅》来着。
里面的名场面就是两个男的尬舞,女主角在旁边说‘别打了,别打了’。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视觉盛宴啊!
江曼想去洗眼睛,快要被眼前battle的景象给尬死了。
“曼曼。”
江曼托腮正准备嗑瓜子时,姜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
“嗯?”
“待会能不能成全我和南少?我想做他的舞伴……”
江曼觉得莫名其妙:“你想做他舞伴那就去邀请他,和我说什么?”
姜满没反驳,抿了抿嘴,点了点头,便朝着南爵风的方向走去。
“她什么意思?怎么茶里茶气的?”吴应凡抢过江曼手里的瓜子,忍不住吐槽。
江曼白了他一眼:“盘里这么多瓜子,非要抢我手里的?”
“你摸过的香嘛。”
“是吗?刚解手没洗手。”
“曼姐,别……别逗老弟我啊,不经逗。”
“切。”江曼白了他一眼:“爱信不信。”
“不吃了不吃了。”吴应凡吓得把瓜子往桌上一丢:“跳舞去,咱俩一起跳?”
“你快去嚯嚯别人吧。”江曼扬了扬眉。
吴应凡努了努鼻子:“嚯嚯就嚯嚯。”
他跳舞时爱发神经,跳着跳着就忍不住乱跳,经常把舞伴搞的莫名其妙。
很快大家就找到了各自的舞伴。
不知道是谁朗声提议,引起了全场的注意。
“玩个游戏怎么样?十首歌,十支舞,全都能通关的算赢,赢了的每人有一次现场告白机会,被告白者不能拒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