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飞扬的马车离开,茂茂走过来有些担心地问道:“小姐,您说这个杨女侠她能打得过姑爷吗?姑爷的武功可是非常厉害的。”
“嗯~”绍文汐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应该可以吧,就算打不过,杨女侠的身边不是还有一只雪狼吗?那只雪狼可是很大很凶的,应该差不多吧。”
被自家小姐这样一提醒,茂茂又觉得也是那么回事儿,毕竟那只雪狼看起来的确很不好惹,希望姑爷不要被它咬伤才好。
半个月之后,除了北域,其他几国的使者已经相继到达了东灵国的国都灵州城。
到的最晚的是天启国和玄牧国的使臣。
这两个国家的人同时到来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凤无情和玄牧国的太子邱宇彻,本该是仇家的两个人,竟然相处的十分融洽,还称兄道弟,但随即想想,众人便也明了了。
凤无情收拾了玄牧国的死对头凤飞扬,夺下了兵权,为玄牧国剔除了最强大的敌人,邱宇彻当然会和他‘交朋友’了。
这两队人马刚到灵州城,便见到已经骑着马等在城外的东灵国太子萧南初和西月国太子苏禹辰二人。
见到两个大国的二位太子爷亲自出城来迎接,凤无情和邱宇彻着实受宠若惊。
别说凤无情如今只是一个王爷的身份,就算他真的当上了储君,一个小小的天启国,恐怕也不会被这两位实力雄厚的太子爷放在眼里,更别说如今国内经济萧条,又连吃败仗的玄牧国了。
因此,一见到萧南初和苏禹辰亲自出城相迎,凤无情和邱宇彻就急忙上去见礼。
“玄牧国邱宇彻,见过萧太子,苏太子!”邱宇彻微微颔首说道。
“天启国凤无情,拜见两位太子!”凤无情俯身行了一礼。
萧南初望向面前这两个人。
邱宇彻一身淡黄色金边锦袍,身躯高大,两道浓浓的剑眉之下,是一双充满了高傲放肆、争强好胜的双眼。
而凤无情则看起来虽然也是充满了野心和企图,但却要比邱宇彻更加内敛几分,如此的人,也难怪那惊鸿王会在他手上栽了跟头。
“欢迎二位来到我东灵国做客,先随本宫进城吧,本宫已命人将易王府的客房整理了出来,八国群宴期间,二位就在易王府里住下吧。”萧南初淡淡的说完,便调转了马儿,缓步朝着城里走了进去。
苏禹辰抬眼看向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凤玉茗和玄牧国公主,轻笑了一声,转身打马跟上了萧南初。
到了易王府大门口,萧南初并没有下马,因为易王不在府中,他就吩咐了等在王府门口的管家帮忙安排凤无情和邱宇彻的住处,随后便准备离开。
苏禹辰却饶有兴致的对凤无情和邱宇彻说道:“今日时辰不早,等明日进宫拜见过皇上之后,南初兄与本宫将会在太子府备下酒宴,为二位殿下接风洗尘,二位可不要忘了要准时前来。”
早就听闻萧南初性格高傲,睥睨一切,却没想到对他们二人会如此看重,这一再的恩宠让凤无情与邱宇彻心中疑惑,却又不敢有丝毫怠慢不敬,便连连答应明日会准时去太子府赴宴。
凤玉茗和玄牧国公主这次长了记性,马车一停下来就赶紧走下车来,想要拜见萧南初和苏禹辰二人,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只能远远地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
就在二人生着闷气的时候,又听说明日要到太子府去赴宴,便又高兴地期待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萧南初不满的斜睨了苏禹辰一眼,冷冷的讽道:“你倒是热情。”
苏禹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苏禹辰本就是个好客之人,可惜这里不是西月国,所以就只能借南初兄的太子府尽一尽地主之谊了。”
萧南初差点就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冷哼道:“你还真是个厚脸皮!”
同一天。
灵州城第二大商会——泉海商会。
凤飞扬坐在商会顶层一个十分宽敞豪华的隔间里,听着幽灵使者带来的最新情报。
“主子,白灵的伤已经痊愈,琉璃城城主一接到您的传书,就已经带着它启程,前往洛城去了。”
凤飞扬没有作声,而是眯起了眼睛,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半块宗女令牌,轻轻地摩挲着。
幽灵使者见主子不说话,便也不敢出声,只得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去查一查‘绍家堡’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还有绍家堡的大小姐绍文汐,另外,让人注意萧如风与秦抑尘的行踪,只要他们二人一进到灵州城,就立刻来报。”
“是!属下遵命!”幽灵使者领了命令走出去的时候,另外一名穿着同样的黑衣,脸上戴着一模一样半边金属鬼脸面具的幽灵使者快步走了进来。
见凤飞扬沉思,幽灵使者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扰。
“青冥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凤飞扬问道。
幽灵使者听到自家主子先开口询问,连忙上前低声禀报道:“禀殿下,青冥国一切顺利,棣棠和杜鹃两位姑娘已经找上了青衣族族长的长公子戎烈,也见过了夏谷主。”
凤飞扬点点头,道:“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幽灵使者的办事效率极快,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将绍家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查了个清清楚楚。
凤飞扬看着手中关于绍家堡以及绍文汐个人的资料,微微皱了皱眉头,但随即便也释然了。
自己与那绍文汐不过就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而且这是她自己所求,即便将来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利用了她,那又能如何呢?就算她伤心难过了,也与自己无关,自己不该在乎这些的。
她伸手捏了捏眉心,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陌生的情绪呢?自己竟然会担心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会因为自己的算计而伤心难过,这太不正常了。
或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太累的缘故吧,她觉得定然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