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凤骂完了儿子，抖了抖手说道：“哎呀妈呀，好像他妈闪手脖子了！”
钱多忙凑了过来，象征性地给奶奶揉搓起来。
一边揉一边仰脸问道：“奶奶，你疼不疼？”
“孙子这一上手，就不疼了……”老太太眯眼笑道。
钱亦文回头看了一眼，骂道：“你他妈还来了孝心了！”
钱多接着动作，白了他爹一眼：“你不孝心，你让奶奶生气！”
孩子的心里大概在想，我要强加两句词儿，八成你都把我给忘了吧？
回到公司，钱亦文把想和王秉春一起去渔圳的事和大家说了一下。
老王很是高兴，毕竟钱亦文在，很多事情就省得来回沟通了。
能拍板的，现场就可以定下来了。
“咱俩咋去呀？”老王问道。
钱亦文想了想，说道：“坐火车吧……”
“完了，喝不着那个什么液了。”老王吧叽了两下嘴，“要不，给刘嘉良打个电话，再让他给订两张机票？”
英子白了他一眼，说道：“可惜了，看不着那倒酒的了……”
王秉春瞄了刘丹凤一眼，对英子说道：“别啥都说，你姐要真信了咋整？”
钱亦文说道：“姐夫，咱这事儿和人家也没关系，就别麻烦人家了。再说，咱们路过燕京还得到大春儿那看一眼，人家还得给咱们买两张机票，多麻烦。”
钱亦文叫过孟小波：“小孟，我走了之后，饮片厂的事儿，你姐负责。她有啥整不明白的，你帮着她点。”
“没事。”孟小波爽快地答应着。
想了想，钱亦文又说道：“申办过程中，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大院找领导。”
停顿了一下，钱亦文又说道：“领导既然说认识你，我看你去比你姐去都能管用。”
孟小波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听说，前两天住院了？咋回事儿啊？”英子问道。
孟小波瞄了一眼阎春生，说道：“没啥大事儿，就是个感冒，他非让我去的。”
“嗯，那就好。”英子看了看孟小波略显苍白的脸，“病刚好，多注意休息。”
孟小波答应一声，闪到一边，整理资料去了。
钱亦文扫了一眼蔫头耷拉脑的阎春生，皱了皱眉头。
这两人，是咋回事儿？
一场感冒，至于吗？
……
出发前晚，英子把小收录机给换好了电池，还准备了两节备用的。
一边往包里塞，一边和钱亦文说道：“就给你带一盒磁带，这回别再卖喽。”
钱亦文嘿嘿一笑：“咱不干那赔本的买卖了。”
“没准儿！”英子嘀咕了一句，又问道，“我咋瞅着这几天春生不太乐呵呢？”
钱亦文说道：“你也看出来了？”
“谁还看不出来？”英子说道，“连儿子都看出来了，说他叔不搭理他了。”
钱亦文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问道：“媳妇儿，以你女人的眼光，你看小孟那病，像是感冒吗？”
“也说不准……”英子说道，“不过，我看倒像是失血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