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渐渐将允宁包围,她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温暖。
睁开眼,一个透明光团子正享受地和她贴贴,白白的团子都微微染上了粉色。
“光团子,系统?”
“嗯嗯,宁宁,我来接你啦,这个世界你过得开心吗?”
允宁笑着点了点头,想到成天围着她转的三个人,心里泛起了一丝甜蜜。
光团子感受到了她的心情,语气也轻快了许多:“那么宁宁,你顺着光往前走,就会见到你最想见的人了,我会在下个世界等你哦。”
说着它骤然消失,留在允宁面前的是一片白色的茫然。
渐渐地,面前聚集起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她毫不犹豫地顺着光向前走,不多一会儿便走进了一条小巷。
墙边站着的那个人…
允宁一头扑入那人的怀里,双臂围着他的腰,亲昵地叫了一句“何晴姐姐”。
然而还没等到面前人的回应,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令她朝思暮想的声音,“啧,小姑娘挺眼瞎啊,人家只不过头发长了点,你就认成了姐姐。”
听到她的话,允宁连忙抬头看了看,果然怀里的人有个明显的喉结,而且…他的胸也是硬邦邦的。
她像触电一般松开了胳膊,转头看了眼令她熟悉的面容,又一头扎了进去。
“安安,呜呜呜,真的是你……”
光团子真的没骗她,真的让她见到了她最想见到的人。
沈安安无语地看向自己怀里的小哭包,想到自己那已经失败了的系统任务,不禁感到头大。
她戳了戳允宁的肩膀,“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因为不忍心让少女经历背叛,沦落到那样的下场,沈安安在决定放弃任务以后就换了城市,否则按照剧情的强大,作为恶毒女配的她很容易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她。
允宁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整个人趴在她怀里就是赖着不起。
对面的贺青早就看直了眼,刚刚女孩扑进怀里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剧烈,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就是他等待了一辈子的人。
“你…”
你叫什么名字?
他话还没出口,就看到沈安安拖着怀里的女孩要向巷子外走。
“沈安安,你放开她!”
嫉妒让他下意识吼出了声,明明她先扑进的怀抱是他的!
他怒气冲冲的脸都快扭曲得变了形。
沈安安停下了脚步,侧过脸看向即使哭得眼睛红肿也一样美得不似凡人的小姑娘,假装厉声教训道:“下次眼睛睁大了,这种花花公子可不能沾。”
“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看着允宁摇了摇头,沈安安瞥了一眼急得抓耳挠腮的贺青,不屑道:“我来这里就是打赌输了,帮一个女孩子送情书给他。”
允宁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她说不上来是对沈安安为别人送情书震惊,还是为这个长得像何晴姐姐的少年收到情书更为震惊。
“好了好了,不要乱想,我先带你回家。”
沈安安径自拖着红着眼的小白兔向家的方向走去,全然不顾贺青在背后跳脚。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允宁将整个人都陷入软软的靠垫里,整个人看起来娇小柔弱,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好好宠爱一番。
她双手捧住一个比她的脸小不了的马克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一脸无辜地看向正在气急败坏教训她的沈安安。
“行了行了,我不问行了吧!”
沈安安看着她这委屈巴巴的眼神立马熄了火,同时心里也对自己深深地鄙夷起来。
自己这颜狗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得好?
只要宁宁轻飘飘地看她一眼,她就马上泄了气,自己只不过是出于关心她,想问问她怎么一个人跑了这么远,没想到女孩嘴巴一闭,眼睛红红看着她,她就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听到她的话,宁宁垂下了眼,在热水氤氲的蒸汽里狡黠地笑了笑,安安还是这么心软。
她放下水杯,用带着温热的双手握住沈安安的手,轻轻地摇晃起来,“我就知道安安对我最好了。”
“就会撒娇!”
沈安安终是没有忍住蠢蠢欲动的手,捏了捏女孩滑嫩的脸颊。
在家陪了允宁两天,沈安安终于让自己的父亲出面给允宁办了个插班入学,毕竟她不忍心让宁宁一个人在家呆着,而自己也不能一直不上学,所幸沈父很有钞能力,两天就把宁宁给塞了进去。
没想到上学的第一天,允宁就差点没起来床,一路被沈安安连拖带拽地按到座位上时,早自习的铃声都已经响了两遍。
看着光秃秃的桌面,允宁狠狠地喘了口气,挤到两张桌面的中间,和沈安安一块儿看起书来。
沈安安把语文课本立了起来,一边瞄了一眼站在讲台前领读的班长,一边偷偷摸摸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包好的三明治偷偷塞给了允宁,她刚刚就看到允宁偷偷揉了好几次肚子,想来是早就饿了。
允宁捏着三明治,迟疑地看看四周,却发现隔着过道的另一边做的那个少年很是让她眼熟,此刻他趴在桌上,脸冲向她这面闭着眼,似乎是就着课文朗读声当了催眠曲。
也许是她的视线停留时间过长,少年的眼睛倏地睁开,满眼不快地望向前方,就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少女。
他猛地坐了起来,剧烈的动作带起桌子在地上摩擦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让周围的同学都下意识地转过了头看过来。
“看什么看?”
贺青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嗓音里带着刚刚睡醒的嘶哑。
众人见是这位,忙不迭地收回了抱怨回头坐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允宁的眼睛瞪得老大,就见贺青两步走过来蹲在她的面前,“是不是没吃早饭?”
他掏出口袋里的一瓶牛奶塞到她的怀里,“看你一直按着胃,可别饿得胃疼。”
允宁乖乖地点了点头,她确实饿得难受,而且早自习已经上完,她吃个早餐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她摘下了口罩,拆开三明治的包装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小松鼠一样的动作看得贺青只想抱在怀里揉。
想到这个场景,贺青感到一股气血往下涌,有什么欲望似乎在破土而出。
他刚把牛奶盖子拧开递到了她手上,就被一道尖锐的女声吓了一跳,“青哥,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