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市都被完全付之一炬。
法正此时让人去将堵在城门上的石头给搬开。
他此刻似乎也有那么几分的悲悯的说道:“原本……”
“吾是想要留一个城门的。”
“原本想要留一个门的啊!”
众人看向了法正时,心里也很想要说,烧都已经烧完了。
这个时候你才说?
不过,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等到外面的人想要去搬开堵住城门的石头时。
城上还有人在对着城下放箭。
法正朝着城上看去,说道:“不想活了吗?”
“现在……”
“吾给尔等最后一个活命的机会!”
城上张郃此时也已经癫狂了一般,嘶吼道:“死,死,死啊!!”
“所有人都该一起死!”
法正道:“你不想活了,你问问其他人,其他人想活的啊!”
“现在,吾就去开城门!”
“只给你最后的一个机会!”
“要是再射箭的话,吾就继续烧!”
“看看能不能把你们给全部烧为灰烬!!”
“开城门!”
法正大吼了一声。
城下的人朝着城门缓缓靠近。
果然,这次城上并未放箭了。
等到堵在城门的石头被搬开了之后,里面的人迫不及待的将城门给打开了。
接着,众人都如泄洪一般的冲出来。
“张郃,张儁乂……”
“你在何处啊!”
阎行带着人去抓张郃。
不过,他似乎并未找到张郃。
城内现在都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这张郃能藏到哪儿去了呢?”
法正让人去废墟里面救人,当然,这个时候想要救人大概是救不了了。
只能从废墟里面拉出一具具烧焦的尸体来。
焦尸带着一股恶臭。
恶臭味儿扑面时,让人捂嘴想要呕吐。
随着一具具的焦尸被拉了出来。
很多的尸体都已经融化了,和地面的融在了一起,分都已经分不开了。
整个小城之中,好似一片炼狱。
惨不忍睹。
这城内的守军加上百姓,大概有数十万人。
最后,这数十万人逃出去的,不到万人。
城外逃出来的那些人,全部都躺在了地上,庆幸着自己最终是逃过一劫。
风军则是在这些人里面找寻着张郃。
“这张郃难不曾……还能遁地逃了?”
“真是怪哉,怪哉。”
在来来回回的搜寻了一圈儿之后,都没找到这张郃。
阎行看着逃出来的那些人,问道:“可有看到张郃?”
“只要是谁看见了张郃的,告诉我,吾重重的有赏。”
此时,无人说话。
倒是有一人站了起来,指着法正大骂了起来,“法孝直!”
“你罪大恶极!伤及天德!”
“罪该万死……”
“等你下地府之后,阎王定要拿你下油锅,割肉剜心,世世代代……永不超生!”
法正此时捂住了鼻子,在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在看了一眼那人之后,微微点了头,说道:“谢谢你了啊!”
“啊?”那人好像有点儿发懵。
“本来没人骂我,我这心里好像还堵得有那么一点儿难受。”
“现在,终于是等到有人骂我了,让我这心里一下子就好受不少啊!”
“骂啊!”
“继续骂。”
“再骂得难听一点儿。”
“……”
……
潘凤远远的看着。
他也只是看着一切,毕竟,这是打仗。
死人肯定是会死很多人的。
不过……
最后赢下来的那一方。
是能够掩盖一切的。
况且。
潘凤所杀的人更多。
他才在雁门关下,拿了百万人来筑京观。
当然,现在风国上下肯定无人敢来指责他。
但是,这法正就不一样了。
法正得被人给骂死。
以后,这法正想要做丞相,想要做三公的路也基本上被堵死了。
烧死了魏军也就算了,还将里面的百姓都给一起烧死了。
这就是最不可被原谅的事儿。
潘凤也知道,法正在做这一切时,应该是已经提前想好了。
他早就已经在做好准备了,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提前想好……
潘凤此时能说什么呢?
他在摸着鼻子,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吃……”
“吃饭了!”
“让全军收兵,休憩吃饭吧!”
“明日攻屯留。”
现在,面前就只剩下了屯留最后一个阻碍了。
至于后面的壶关。
他已经让轲比能带人去了。
轲比能的任务并不是攻下壶关,而是在壶关周围骚扰,看见有人出来了,对着出城的人发起进攻就行。
同时,也发出预警来,让潘凤能够提前有那么一个准备。
潘凤手里提起了一桶水,他在这水里洗脸,同时,看着水里映照着自己的脸,他的脸在水波荡漾之中,被打碎了。
等到法正回来。
法正看着潘凤,说道:“皇上!”
“臣回来交旨!”
“这城……”
“攻下来了。”
潘凤看了一眼法正,说道:“嗯,好!”
“你做得不错。”
“等回风城之后,少不了你的赏赐。”
法正只是微微笑了笑,他也并没有那么高兴。
当然,这个时候也不能高兴。
刚刚才做了那有伤天德的事儿,这个时候谁还能笑得出来啊?
他要是还能笑得出来的话……
那他还是人吗?
装也得装得一脸悲伤。
潘凤看着法正,说道:“坐下来一起吃点儿?”
法正点点头,道:“那臣就却之不恭了。”
……
“吃饱了!”
魏延放下了筷子。
他不能和魏军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了。
他挥兵来到了浚仪城外。
现在,魏军在城外左右分别的建得有营,这浚仪城也被魏军所占据。
原本……
应该是这魏军来攻城的,谁能想到,打着打着,怎么变成了风军攻城了。
魏延此时亲自骑马出阵,在阵前搦战道:“尔等魏国鼠辈!”
“吾乃是魏文长!”
“有胆的,可敢出来与吾一战也!”
张辽在看了一眼后,他是想要出去试试。
曹昂则是让人挂起了免战牌来。
“不战!”
魏延打马在阵前走动着,“吾笑魏国皆是一群无胆鼠辈也,找不出一个有卵子的男人来。”
“不战又不退!”
“尔等是来作甚了啊!”
“是来听你祖宗我骂尔等全家的?”
“……”
魏延骂了半晌,骂累了之后,换人接着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