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在说豫章的时候。
他明显的是能够感觉得到。
刘繇是动心的。
潘凤就怕刘繇不心动……
不心动的话,他就找不到的突破点。
刘繇说:“我对豫章倒是没有多少想法。”
“不过,因为老太尉朱儁的儿子,朱皓被封为了豫章太守。”
“但是,豫章被的诸葛玄所占!”
“朱皓便就只能来找我求援。”
“老太尉当年也曾经提携了不少人。”
“既然朱皓有求于吾。那么吾能帮的地方,自然就是尽量的帮忙。”
潘凤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因为,薛礼被杀,秣陵城中的还有数万曲部,也完全落入到了笮融的手中。”
“再加上笮融本来就有的一部人马,现在笮融的手里可掌握着一股不弱的力量。”
“我们可以让笮融去协助朱皓夺取豫章。”
“朱皓不是刺史你的人,笮融也不是刺史的人。夺取了豫章之后,就算是的刘表想要怪罪,把笮融推出去斩头就好了。”
“反正……笮融也不是好人。”
“不过,我还有一个建议,我建议任命太史慈为秣陵校尉,统领薛礼死后秣陵留下的部众。”
“可以让的笮融去帮助朱皓,但是不能让笮融一人独揽大权,否则会出事儿的。”
太史慈在旁一脸期待的等着。
他现在很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领军出征的机会。
他浑身上下都憋着一口气呢。
不过,这口气是怎么的都出不去。
刘繇想了想之后,说道:“我缺一个三军监守!”
“子义就暂时当个监守吧!”
“替我巡视一下三军。”
“这个位置,我交给其他人的话,实在是不放心。”
“就只有烦恼一下的子义了。”
太史慈不由的长长叹息了一下,刘繇给他差事儿确实是非常的信任他。
但也仅仅只是信任他这个人,却并不信任他的实力。
“子义在后面的领取一下鳞甲、武器。”
“吾与这位张扬,张先生还有话要说。”
太史慈看了一眼潘凤,尽管他很不情愿,不过刘繇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差事儿。
等太史慈走了之后。
刘繇才一脸认真看着潘凤,问道:“不知道先生是从哪里来的?”
潘凤说“冀州来的啊!”
“冀州?”刘繇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吾从未听说过冀州有张扬这号人物。”
“我到底听说过有个叫张扬的太守。”
潘凤道:“那位太守张扬我也认识,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天下怀才不遇之人……何其之多。”
“吾也不过就是那怀才不遇之人中的沧海一粟而已。”
“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可盛名之士,天下还能有几个。一旦盛名之士多了,那么也就不值钱了。”
“天下更多乃是无名之士。”
刘繇肯定是不信潘凤这套说辞的,但他还是欣赏潘凤的能力,“吾想留汝在军中做军师。”
潘凤摇了摇头,说道:“吾应该在军中做一个不存在的人。”
“为何?”刘繇问。
潘凤道:“作为一个不存在的人,才能让敌人摸不清楚我们要干什么。”
刘繇说:“随你的便……”
“你那个小兄弟,我就留下来当一个部将了。”
韩龙指着自己,“我吗?”
“不行。”
“我必须得跟在我舅老爷身边……”
刘繇说:“我没让你跟着我,我只不过是给你封个官儿而已。既然,你舅老爷不愿意当官儿,那么这个官儿就让你来当吧!”
“我就封你为建明都尉,可以调动的三城兵马。”
“不过,并不是说那些的兵马都是归你统辖的。”
“各路兵马自是有将军统辖……”
韩龙在想了想之后,“那……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刘繇说:“有名无实!”
“当然了,如果你真有手段,能够把兵马都给动用起来,下面的那些曲部将军能听的命令,那是你的本事儿。”
潘凤就有点儿忍不住的问道:“刺史为何任用我这个第二次见面的侄儿做都尉,就是不用太史慈呢?”
刘繇笑了笑,说道:“如果,吾用子义为帅,徐子将定然笑吾不会用人。”
“啊?”潘凤一愣,问:“徐子将是谁?”
一直安静在刘繇旁边的一个中年的儒士,此时不由的笑了起来。
刘繇也跟着笑了起来,问道:“汝可曾听闻过月旦评?”
潘凤使劲儿的摇了摇头,“不曾!”
“汝居然连月旦评都未曾听闻过?”一旁的那儒士,忍不住的问道:“汝是这个朝代的人吗?”
潘凤的眼珠在眼眶里在来回晃动,他确实是没有听过月旦评这个东西。
“实在是的抱歉。”潘凤说:“在下孤陋寡闻了……”
刘繇道:“月旦评乃是对天下的人物或诗文字画等品评、褒贬的一项盛事。”
“常在每月初一发表,故称“月旦评”或者“月旦品”。”
“无论是谁,一经品题,身价百倍,世俗流传,以为美谈。”
“因而闻名遐迩,盛极一时。”
“哦。”潘凤点了点头,“不过,你用了太史慈,关徐子将什么事儿啊?那个什么徐子将能在这里看着你?”
一旁的那个儒士,说道:“在下便就是,许劭,字子将!”
“啊!”潘凤忍不住的叫了起来,“你就是徐子将啊!你不是盛极一时吗?怎么沦落到这里来了?”
许劭的脸色微微一变,“人有潮起潮落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潘凤的微微笑了起来,问道:“那汝可知兵?”
许劭摇头,“吾不甚知兵。”
“汝可知太史慈?”
“不知。”
“汝既不知兵,也不知太史慈,如何能判定太史慈不能领军作战呢?”
许劭的嘴角微微弯了起来,说道:“吾,不知啊!”
潘凤道:“你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一个字号叫不知吧?”
许劭的脸色微微一变,“汝何以来消遣于吾?”
潘凤说:“我可没有消遣于你,而你是在消遣天下人。”
“汝什么都不知,何以点评?”
“不过就是信口雌黄,我消遣汝,而汝是在消遣天下人罢了。”
“还以为你是一个人物呢?结果,就是一个不知兵,不知事的腐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