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卡斯兰娜。”
卡洛尔说出了那个被她称作为天命传奇之人的名字。
“弗朗西斯·卡斯兰娜?好长的名字……”八重璃重复了一遍后吐槽道。
“我们那边的名字都是这样,比如说我队长,安吉琳·米歇尔才是她的全名。”卡洛尔解释。
“哦———”
八重璃拉长了音调,“那卡洛尔小姐你的全名呢?”
“额……卡洛尔·布盖。”
“好奇怪。”
“哼,在我们看来,你们信浓这边的名字才更奇怪好吧!”
“好吧好吧……”
八重璃笑着继续之前的话题,“那么那个弗朗西斯·卡斯兰娜很厉害吗?厉害到能跟妖兽肉搏?”
八重璃看出卡洛尔对这个人的敬仰,所以对其实力做出了些大致的猜测。
“那倒没有,虽说弗朗西斯大人是我们那边的第一强者,这点毋庸置疑,但他所依赖的只是一把【神之兵器】。”卡洛尔摇摇头。
“【神之兵器】?”
八重璃想到了那被保存在神殿之中的樱吹雪,那可不也是所谓的狐神大人的灵刀吗?
虽说锋利无比,但在八重璃看来可远远没有达到【神】的领域。
西洋那边的【神之兵器】也是和樱吹雪一样的存在?还是说比樱吹雪厉害一点点?
“对,好像说是一对双枪,额,或者一把剑?”
卡洛尔也不确定,毕竟她也没亲眼见过弗朗西斯大人使用那种兵器,这些消息都是从部队里听来的,因此真实性有待考证。
“对了,小璃,你应该知道枪是什么吧?”
“算……知道吧。”
村里没有这种东西,但作为经常去城里的孩子,八重璃也见到过几次颇为落后的火枪。
“卡洛尔小姐,照你这说法,意思是那【神之兵器】会变形了?”
“这个……”
卡洛尔额头出现细汗,“可,可能吧,其实我也没亲眼见过……不过!我可是明确知道弗朗西斯大人通过那把武器为天命歼灭了不知多少次妖兽的进攻!”
“【宛如天火降临,将一切不洁燃成灰烬!】……这是我们那边的书上明确记载的。”
“……”
那看来是真的很厉害了。
至少能喷火?比我家那只能砍瓜切菜的樱吹雪有用多了。
八重璃看了看天空,月亮已然高悬,想着也该回去了,“那我先走了,谢谢你的解答,吃食我会马上给你拿过来。”
“倒也不用麻烦了,太晚了,我用身上的一些饼干稍微应付一下就行。”卡洛尔打了个哈欠。
“唔,也行吧,再见啦,卡洛尔小姐。”
“其实叫我卡洛尔姐姐也行……明天见喽,小璃~”
与卡洛尔分别,八重璃回到了神社,八重神主已经离开,只留下战战兢兢没有安全感的姐妹二人。
“父亲又骂你们了?”
八重璃见到两姐妹的眼眶红肿,似乎不久前才哭过,顿时皱眉。
“嗯……父亲责骂了姐姐,是有关刚才那位金发姐姐的……”八重凛小声回答。
“……”
八重樱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八重凛的床铺旁边,低下脑袋,不太敢让哥哥看到自己现在的状态。
八重璃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八重神主明显是不欢迎外来者,尤其是西洋人的到来,看到卡洛尔来家中做客,因此心生不满,并将这股不满发泄在了身为下代巫女的八重樱身上。
八重璃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责骂的话语。
作为下一代神社巫女,如此轻易地放外来者进入神社成何体统……什么的。
至于为什么没和自己多说,或许是因为父亲知道就算说了,自己也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吧。
“抱歉了,这次是我的问题。”
八重璃走到八重樱身边坐下,伸手将其小脑袋揽过来,八重樱也顺势靠在了哥哥的怀里,享受着这家中为数不多的温暖与安全感。
“哥哥,卡洛尔姐姐呢?”
许久过后,八重樱才是轻声问了出来。
“在村子里住下了。”
“嗯……哥哥,卡洛尔姐姐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八重樱害怕卡洛尔会因受到八重神主的影响而不帮助凛解决病症的问题,所以语气担忧。
“没有,她的脾气可比咱们父亲好多了,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
八重璃安慰完,八重樱才是安下心来,闭眼静静享受哥哥的怀抱。
一边的八重凛看了眼未合上的门外那悬挂高空的残缺月亮。
将要被黑暗吞噬的半轮圆月,让八重凛感到莫名害怕。
……
次日,八重璃一大早起来就去村外迅速宰杀了一头妖兽,提着头颅就是让刚刚起来的岩田大叔代为转交给八重神主。
八重璃自己则是找到了村里木匠的家中,让其代为制作一个轮椅。
“璃大人,包在我身上吧,这几天我一定按您的要求,把这个东西给赶制出来!”木匠拍着胸脯保证道,八重璃也大方地付给了他超出报酬的钱票,更是让对方心花怒放。
“嗯?”
可就在八重璃准备回去神社的路上,突然发觉身后有道视线正死死盯着自己,很熟悉,回头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只看到了数位村民开始了今日忙碌的生活。
“错觉?怎么可能……”
八重璃知道刚刚一定有人在偷偷看着自己,只不过隐藏得很好,没被发现而已。
脑中闪过一道人影,八重璃琢磨着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着。
而与此同时,就在八重璃远去背影的身后,一处草垛遮盖之下,一个脑袋从下方的密道内探了出来,深陷的眼球望着八重璃的身影,口中喃喃道:“璃大人……居然是你么?”
在今早村外八重璃狩猎妖兽之时,这个卫门家的父亲就看到了对方,并且以结晶碎块控制的狼妖也是对八重璃的气味产生了莫大的反应。
这说明那曾经留在地下居所里的钱币上的气味很可能就是属于八重璃的。
这个结果让这位卫门家的父亲有一瞬间的为难,但一想到那惨死在祭祀场上的女儿,他的这点为难便又很快被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