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千劫被拍飞出去,砸在了月球之上,形成了又一座环形山。
他的全身骨头几乎都已经破碎,但不知是在什么力量的支持下,他再次站起,只是这一次的他无论是进攻的力量还是速度都是远远不及之前了。
“没问题吧?”
看着【终焉之律者】周身的崩坏能环绕着身躯,就如同紫色的带刺铠甲一般,并且还在缓缓向外弥漫,凯文皱着眉将蜘蛛形态的维尔薇暂时从祂脚下拖了出来。
“嗬———!”
这种状态下的维尔薇似是有些听不懂人话,但依旧是留有些意识,于是在嘶吼了一声之后,又是一道声音从她的口器中传来:“还,还好……”
显然是虚弱至极。
凯文将她暂时保护在身后,留给她恢复的时间,视线则是看向几位远程英桀的方向。
见华的额头渗出血汗,希闪耀着绿光的双手也是颤抖不已,伊甸的喉咙近乎嘶哑,嘴巴张张合合。
凯文不由得向前数步,朝着那从【终焉之律者】身上散发出来的致命紫色“毒雾”走去。
体内能量流动,将原本就燃烧着烈焰的大剑激起更大的火焰。
并且另一只手抬起,极寒的坚冰顿时就在前方升起一道通天般的壁垒,其内蕴藏的崩坏能与“毒雾”互相对抗。
或者说,仅仅只能够拖延时间。
在【终焉之律者】所蕴含能量的压倒性优势下,凯文以崩坏能制造出来的坚冰就如同豆腐渣工程一样被轻易渗透,同化,摧毁。
凯文捏着天火大剑,在不断制造坚冰的同时,也在时刻关注着【终焉之律者】的视线,并且也在注意着祂身后那已然是打开了【门】,痛苦沐浴在崩坏能量潮中的帕朵。
她那张经常带着无忧无虑笑容的小脸这时紧皱成一团,密密麻麻的紫色纹路自帕朵的脖子下方蔓延出来,爬上了她的脸颊,并逐渐渗透至她全身上下。
身边的普罗米修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等待着它被开到足够自己的身体通过为止。
但她也有片刻将视线移到帕朵的身上,赤红的瞳孔中有数据流闪过,吃惊于帕朵的意志力远超自己的计算。
普罗米修斯本来都随时准备好呼唤那暂时脱离战场的樱来换班了。
嘭嘭嘭———!
一道道坚冰倒塌,凯文面对着眼前可怕的“毒雾”,以及【终焉之律者】那如神明一般淡漠俯视的双瞳,也是以冷淡的眼神回应。
提起天火大剑,对着祂挥出一击,爆燃的烈焰蔓延,与“毒雾”发生碰撞,暴虐的力量居然有一瞬间与之产生了抗衡,也将【终焉之律者】的注意力暂时聚集。
轰———!!!
红色光束从【终焉之律者】身后袭来,穿透了祂的后背,这一击再次带走了祂体内百分之三的崩坏能量。
【终焉之律者】显出怒气,不等伤口愈合,甚至连回身都没有,庞大的崩坏能量便是迅速凝结出一道紫色光束,朝着身后那如老鼠一样发动偷袭的【月光王座】射去,礼尚往来。
嚓———!
后台的操作人员及时反应,输入一系列的命令,勉强将【月光王座】从被光束穿透的危机中拯救出来,但也被擦中了一部分。
“【月光王座】受损程度百分之十六!”很快就有操作人员报告道,眼睁睁看着上面一块太阳能板被熔断,与整体分离。
“这样下去不行。”
苏睁开双眼,看着【终焉之律者】如今的状态,自觉如此行动可能会在给【终焉之律者】带来巨大损伤之前就让【月光王座】先行报废。
而且……
苏凝重地注意着【终焉之律者】周边的崩坏能居然逐渐由一开始的松散变得凝实。
毒雾一般四散的崩坏能被收回,换来的却是更高的【质量】。
苏有种预感,【月光王座】下一次发射能带来的收益可能会更小,甚至可能不再能破得了防。
盾加厚了,枪也得变尖。
因此【月光王座】必须要以更大的功率运行才可以。
“啊———!”
月球之上,因被紫色条纹侵蚀而几乎失去了所有皮肤的帕朵猛地大叫一声,似是在临死之际做出最后一搏。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双手能一直抓在【门把手】上也是因为早已僵硬。
她整个人向后倒去,凭借着这一下,一道足以让旁边早已等待许久的普罗米修斯通过的【门缝】终于被打开。
后者也是看准时机猛然窜了进去,进入了看不见的【门】内,小小的身影也是彻底从这个维度消失不见。
也就在这一刻,帕朵才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缓缓垂下了脑袋,原本明亮的双色眸子也是慢慢失去了所有光泽。
双腿无力瘫倒在地,下半身就像是瘫痪了一般耷拉着,上半身则是因为抓住【门把手】的双手变得僵硬,这才硬生生拽着她,使其保持着抬起的姿态。
可那【门把手】似乎也因为普罗米修斯的进入而突然消失,原本无形的它就连实体都消散了。
帕朵的双手没有了抓握的位置,也是使其上半身慢慢落于地面,呈现趴倒的姿态,没有了动静。
帕朵,死亡【出局】。
除了凯文以外,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因为此时的【终焉之律者】似乎是被【月光王座】第二次偷袭成功,生出恼羞成怒的情绪,现在已经是将大量的崩坏能凝实,并释放出了更大的压力。
在场的所有英桀无一例外都感受到了呼吸困难,不是指吸收不到氧气,而是胸腔仿佛受到了极其强力的挤压,就如同一个普通人置身于数万米之深的海底,单凭肉体抵抗来自海水的压力。
樱奔跑的速度减慢,如同从兔子变成了乌龟,脸上本就可怖的紫色条纹颜色变得更深,并且不断延长。
科斯魔与维尔薇也是如此,只是由于保持着兽形态的身体,所以不似樱那般受到那么多的压制,但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