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我这当成了杂物间了吗?”
梅比乌斯将躺下的璃拽起,没好气地指了指密室,“去里面绑着,如果不想祂被其他人发现的话。”
“也是。”
璃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进了原本用来关押克莱茵的密室,任由梅比乌斯将他绑在里面,然后通过身体的接触回到了希的身体内,这一趟的意识转移之旅也算是结束了。
收获颇丰,虽然那具身体已经快碎成一团了,但至少还能用两次,也就是说璃可以有两次使用权能的机会。
先留着吧,说不定下次需要用到呢?
比如,被他转化为意识形态的新【世界】。
璃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将其保存在希的脑海里,至少这样不会丢。
“逐火之蛾里有其他被活捉的千人律者么?”回到了希的身体里,璃只感觉舒畅无比。
那个千人律者的识海是什么东西?只有希的识海才是他最爱的家~
“没有,都被挖出了核心,全部处死了。”梅比乌斯坐在了克莱茵睡着的沙发上,轻抚着她的头发说道。
“太可惜了。”
不然璃能使用权能的机会将会更多。
要不看看之后的第十一律者是什么样的?如果能够捕获的话,拿来当新的载体也不错。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别看第十律者这么容易对付,但祂们前几个月可是在全球都造成了大范围性的破坏,其灾害程度也许要比第九律者带来的都大。
谁知道第十一律者又会是什么牛鬼蛇神呢?
“对了,梅比乌斯,刚刚爱莉希雅提出了想举办跨年派对的决定。”想到这一茬,璃提了一嘴。
“嗯,所以呢?”
梅比乌斯兴致缺缺,现在的她注意力全部都在克莱茵的身上。
“你前一年参加过么?”
“没有。”
“你居然拒绝得了爱莉希雅的邀请?”璃惊奇道,他可是知道爱莉希雅的缠人程度,梅比乌斯几乎不可能反抗得了她。
“那次我是在穆大陆跨的年。”
“哦,难怪……”
八成又是参加一些研讨会什么的,璃笑了笑,“那今年呢?穆大陆都沉了,你也没其他地方可以跑了,爱莉希雅很可能还会来邀请你,而且有克莱茵在,你也不会离开吧?”
“哦?那可不一定,现在的我可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凭爱莉希雅她一个人可没法强迫我~”
成为了融合战士之后,爱莉希雅还真没法像以前那样对梅比乌斯为所欲为了。
“嘛,反正对我来说,还是挺希望你也能和我们一起参加的,到时候认识的大家都在,哪怕少上一个都会觉得有所缺憾。”
“……爱莉希雅让你来当说客的?”
“不,是我自己的想法。”
“呵,该不会在进入小蓝鼠的身体之后,你的思想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吧?”
“有么?我其实以前也是这样,只不过没说出来而已,要说思想上的改变的话……那就是我也变得坦率了不少吧?”
“坦率?”
梅比乌斯感到好笑似地看着璃,从沙发上起身,来到了璃的眼前,与他面对着面。
“说吧,你从我的眼中看见了什么?”
“……”
璃依言仔细观察着梅比乌斯的诡异蛇瞳,平时的阴冷消失不见,反而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感情。
希在识海中欲言又止。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不要用她的身体来搞这种暧昧的事啊?
“小白鼠,观察完了吗?说说你的感受。”梅比乌斯可不会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眼神,所以她内心里也迫切地希望璃能看出她的想法。
虽然眼前的身体并不属于璃,但那又有什么所谓呢?肉体也只不过是【人类】这个概念中她认为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真的要说吗?”
似乎是被梅比乌斯眼中的某种事物吸引,璃不由得缓缓伸出手,轻轻碰在了梅比乌斯的两边眼角处。
“……说!”
“你的眼角有脏东西,而且黑眼圈太重了,一看就知道最近都没有休息好。”
说着,璃用手在梅比乌斯的眼角一抹,然后轻轻一弹,似乎真将什么东西弹了出去。
希在梅比乌斯的脸上观察,似乎陷入了疑惑,梅比乌斯则是嘴角抽搐,但紧接着反应过来。
不对啊,先不说眼角的脏东西,就说在她成为融合战士之后,皮肤永远都保持在了最佳状态,那么璃是怎么在她的脸上看出黑眼圈的呢?
梅比乌斯眯眼盯过去,却是发现璃转过了脑袋,再回头时已经将希给换了出来。
“那个……梅比乌斯姐姐你好。”
没有任何征兆就被踢了出来,希一时间只好紧张地问好。
坦率?呵呵……
也许是坦率了一点,但也就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在希略显惧怕的注视下,梅比乌斯摸了摸她的脑袋,冷冰冰道:“我会去参加爱莉希雅的派对的,但你可要小心点不要出来了,不然被我抓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喽~”
想来在派对当天,梅比乌斯会一直待在希身边,用阴森森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就等着璃从身体里出来透透气吧?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至深之处,重新回归到这里的阿波尼亚又迎来了熟悉的面孔,她静静抬眸,看着被押送过来的面具男人,疑惑道:“千劫,你又犯事了吗?”
“放开我!”
千劫被科斯魔给抓着双臂,任凭他怎么反抗,对方就是不放手,一根筋地执行着上面的命令。
只是,科斯魔并不知道,假如千劫真的动真格的话,就凭自己一个人是绝对没法控制住他的。
“千劫,【请】安静下来。”
阿波尼亚一开口,无形的波动便是不声不响地覆盖了千劫的脑海,强制性地抚平了他的怒火与暴躁。
“阿波尼亚……!”
千劫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女人,但对方已然习惯了千劫身上的气势,只是再次关心地询问:“千劫,你是不是又受到了什么委屈?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将它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