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退开一点距离,在手机上找出一个简单的乐理软件点开,指腹滑动手机上的琴弦,轻声吟唱,“iwannabeyourslave,iwannabeyourmaster……”
小卷发青年的声音之中都带着清越的少年意气,此时压低了声音懒洋洋的哼着歌,因为酒精的缘故声音显得有点沙哑,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奇特韵律。
片刻后,砂金挑眉,“含义?”
程澈收起手机,“这是第四个问题。”
砂金:……
头一次见比自己还奸商的小年轻。
“信用点?”砂金拿过手机,刚想转账就被按住。
程澈低头在砂金的手上看了很久,终于选到一个好看的戒指薅下来揣进兜里,“含义就是砂金哥哥你缺腿部挂件吗?我这个人虽然牙口硬的能啃墙,但是我真的很想吃软饭,吃了十几年了已经习惯了。”
砂金看着程澈熟练地动作眼皮一跳,垂眸吃着面前的食物,半晌才轻声道:“既然有前往匹诺康尼的计划,要不要……和我合作?”
程澈:……
程澈看了桑博一眼,半晌才难以置信地询问,“你……你确定要找我这么一个乐子人合作?”
不怕被看乐子吗?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砂金笑笑,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程澈,“程先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程澈点了点头,瞥了砂金一眼,“明白,但是想拉我入局,砂金先生你摆出来的筹码还不够多。”
砂金想了想,点头,“还需要什么筹码?我可以试试摆出来。”
嗐,直说就直说。
“你。”程澈撑着下巴和砂金对视,面无表情道:“把自己摆上赌桌吧,当然,我也一样。”
赢了让砂金养自己,输了把自己当成小挂件被砂金养着。
不亏!
砂金:……
砂金抬起头,第一次用认真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尚还带着一点少年气的面孔和身材性格完全没有半点儿相符,但是却总是给人一种冷漠沉静的感觉,实际上……
“啧啧。”桑博感慨出声,脸上笑容玩味至极,“第一次见面就玩的这么大吗?”
程澈悄悄看了一眼桑博,压低声音,“我的舞怎么能白跳!我儿童节演出都是我爹用零花钱翻倍骗我上去的!”
他可以坐在台上弹琴唱歌叭叭人,但是绝对不能跳舞!
桑博耸耸肩,目光越过程澈看向砂金,忍不住轻叹,“拒绝酒馆邀请的人啊……终于还是落在酒馆手里了。”
“这不是还有翻盘的机会吗?”砂金垂眸轻笑,半晌将手中捏着的筹码放在程澈掌心之中,“在没有碾压实力的情况下,想要让围观的路人变得可控,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说到这里,砂金挑眉,声音含笑,“说真的,比起程先生一直围观不作出任何意外之举,我更愿意看到程先生以身入局却只能惜败我手。”
程澈瞥了砂金一眼,“那你先想着吧。”
此时,托帕终于吃饱,将自己的心思从美食拉回正事,“所以你们到底在赌什么?”
程澈:……
砂金:……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从对方眼中发现了一丝迷茫。
一旁,桑博眼底带着无语,“是哦,所以他们在赌什么?”
赌你赌我的,到底为什么赌啊!
“赌……”程澈迷茫一瞬,捏着手中的筹码晃了晃,“你们猜不到吗?”
托帕摇摇头,抱着怀中的宠物一脸无辜,“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而且……我刚刚在忙着吃饭。”
程澈的目光又挪到了桑博脸上,“你也猜不到?你是个小蠢蛋吗?”
“别骂了别骂了。”桑博沉重叹气,晃着酒杯生无可恋,“我刚刚在脑补一个乐子人加一个差一点就变成乐子人的奸商能把花火坑成什么样,脑子没有上线。”
程澈:……
程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们在赌……我不给他捣乱的话,他能不能在匹诺康尼抓到我就是菲尼克斯的证据,他赢了我当他小挂件,他输了当我钱包。”
托帕将下巴压在账账身上,好奇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俩刚刚那几句话真的有这么多信息吗?”
说到这里,托帕顿了顿,“还有,菲尼克斯和程澈……”
托帕陷入沉默。
托帕想了想自己收上来的那一大笔债,再想想钻石金库遭遇抢劫的新闻,最后再想想砂金落脚的洗车星被淹了的新闻,不由得看向程澈,目光之中带着哀怨,“你瞒的我好惨啊。”
“我说什么了吗?”程澈满脸无辜,摊摊手完全不认,“我只是一个没有钱到处卖艺赚生活费的小乌鸦而已啊。”
托帕眼神瞬间变得无语,抱着账账看看程澈再看看砂金,半晌才撇撇嘴,“可不能卖我啊。”
砂金笑了笑,“怎么会?”
托帕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
一个个的,拿直觉拿猜测去赌,手里只有一点线索但是半点儿证据都没有,真猖狂啊。
“这么一想我好亏,我哥说小孔雀只会在求偶的时候抖尾巴跳舞。”程澈轻叹一声,抱着酒杯眯着眼睛靠在一旁的石头上面,“我跳了,但可惜不是为了一个小姑娘。”
“看开点,没有的东西就不要去幻想了。”桑博侧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靠着,“但没事,你还可以收获一个小钱包。”
“喂喂,你就这么相信程澈坑得了砂金啊。”托帕无奈开口,懒散道:“虽然吃人嘴软,但是讲讲道理,砂金无论是经验还是心思,都很难输吧?”
闻言,桑博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托帕,“托帕小姐,这你就不了解我们小乌鸦了,这么说吧……”
桑博的目光左右看看,为乐子人撑场面,“程澈输了的话,我拉着酒馆所有人直播跳脱衣舞!”
托帕:……
托帕眨了眨眼,目光看向程澈,“我觉得你可能会想要故意输掉。”
程澈完全有可能为了看酒馆跳舞自己认输。
桑博一怔,转头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程澈,“朋友,我跳舞不要紧,但是你现在也算半个酒馆的人,你要是输了你就得为面前这个小奸商跳两次舞了。”
“人家孔雀开屏还能找个老婆,你这都没有你还跳两次,多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