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太史慈还是在功劳簿上被张辽记上了一个大功!
等到日后统计军功之时,
光是这一笔功劳,就应当够这太史慈升上一级的!
当然,
这并不是张辽想要卖太史慈人情,实在是这场仗能打的如此漂亮,功劳主要还是在太史慈身上!
居功至伟,
用这句话来形容太史慈一点都不为过,虽然他的任务只是去放火烧山,但这烧山的时机可就太有讲究了,
若是太史慈再早点,倒还算好,多半结局就像张辽的谋划一样,一把山火将丁奉等人烧退,可要是太史慈晚上一些,丁奉没准真就直接打入张辽大营了!
这要是让丁奉来了个出其不意,不说最后的胜负如何,光是战损,就是一个张辽绝对不好意思报上去的数字,
千算万算,
愣是没算到那丁奉竟然敢出山袭营,说起来,其实张辽才是袭营的老手,若是让丁奉袭营成功,那可就是打了一辈子猎,反倒让鹰啄了眼,没脸见人啊!
所以太史慈这一把火,不但断了丁奉的后路,更是把马上就要阴沟里翻船的张辽愣生生的从阴沟里拽了出来,所以之前张辽说太史慈是货真价实的祥瑞,还真不是吹捧,而是发自内心的认同!
之前张辽的原计划,是由他自己上山放火,太史慈在军中负责接应,
张辽可以肯定,
一旦他这么做了,那么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将丁奉烧了回去,能造成的战损,其实不多,毕竟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连山林中的走兽在见到火光后都知道快些跑开,丁奉麾下的士卒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知道跑,这么下来,其实能有个两三千人的伤亡,都算是谋划成功了,
毕竟张辽这一招主要的目的是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打击敌军的士气,
这下可好,
太史慈一把火,
整整一万人都成了瓮中之鳖,只能在原地和张辽硬抗,不但生擒了丁奉,还全歼了一万敌军,这份战绩,可是给张辽的战绩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如何能让他不喜?
只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庐陵城中,
得知丁奉全军覆没后,
宋谦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时的宋谦正在中军大帐中,绕着诸葛瑾前方一圈一圈的转,脸上的表情冰的吓人,
“子瑜先生!”,
宋谦一脸嗔怪的看着诸葛瑾,
“丁奉先生是遵了先生的指令出城埋伏,现在全军覆没,先生又作何解?”,
“将军这话我可就有些听不明白了!”,
诸葛瑾略显不悦的看向宋谦,他知道宋谦秉性,像这种人,之所以这么多年来都升不上去,一个原因是根本不懂溜须拍马,另一个原因就是过于死板木讷,只会循规蹈矩!
一个人如果循规蹈矩,可以证明这个人守规矩,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往往也能证明这个人不敢承担责任,所以才会不知变通,只想着在规矩内完成任务,
身为谋士,
自然喜欢循规蹈矩之人,但前提是,这个人愿意和谋士一同承担风险,
不能事情成了那就是你办事有方,事情出了差错便是谋士谋划不当!
只不过诸葛瑾从一开始就没出什么好主意,所以心中自然也有应对,本来他想的是,等到丁奉被击退回城,便将这口黑锅甩到丁奉行事不密上面,可谁成想丁奉整个人直接出去送了,那他娘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见诸葛瑾先装作一愣,随后皱眉说道,
“我之前的谋划,只是让丁奉将军在山口处设伏,给那张辽一个下马威,我可没让他直接冲出去与张辽硬碰硬啊!”,
“那张辽本就治军有方,丁奉将军觉得夜色深了便有机可乘,想要奇袭张辽中军大帐,哪曾想正中人家下怀,不但后路被张辽用一把火彻底封死,一万人马连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就连他自己也着了道!”,
“将军自己说,这能怪我诸葛瑾谋划不力吗?”,
“这......”,
宋谦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想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诸葛瑾的谋划不利,可事实就像诸葛瑾说的,是丁奉自己改变了计划,擅自出击,就算让周瑜来评理,也不能怪罪于诸葛瑾,
但丁奉已经被俘了,
这件事终归是要有一个人出来抗的,不是诸葛瑾,就是他宋谦,
诸葛瑾当然知道他的顾虑,
只见诸葛瑾悠悠开口道,
“将军先不用慌张,只要庐陵城能守下来,必然是大功一件,不管什么过错,都足以一笔购销,”,
“将军与其在这自怨自艾,还不如想办法将功补过,抵御住张辽的进攻,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啊!”,
“先生此言甚是!”,
听了诸葛瑾的这一番劝说,宋谦的眸子里顿时又恢复了光亮,
诸葛瑾在心中冷冷一笑,
离开江东的信念又加重了几分,
像宋谦这样不思如何能胜,只想着逃避责任的将领,江东军中到处都是,宋谦已经是这其中能力最强的一个了,这样的军队,如何能打胜仗?
不过这些话,诸葛瑾不可能和宋谦直说就是了,
“只是......”,
宋谦捏着下巴开口道,
“那张辽士气正盛,随着丁奉将军兵败,城内的兵力又无缘无故缩减一万,正是士气低迷之际,如何能抵御那张辽的进攻呢?”,
“一味的防守,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啊!”,
“倒也不是毫无办法!”,
诸葛瑾微微一笑,立刻想出了一个绝妙的馊......好主意!
“丁奉将军之所以无法回城,就是因为从东方进城,只有一条谷道,山火蔓延,谷道不能进人,这才让那张辽全歼在山口之外!”,
“那张辽可以利用此道,为何我们便利用不得?”,
“哦?”,
宋谦一愣,似乎是发现了诸葛瑾真有办法,连忙虚心求教,
“还请先生教我!”,
“将军不必如此客气!”,
诸葛瑾微微一笑,眼中流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之前将军说过,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瑾,不敢忘啊!”,
宋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