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洛阳大牢里没起火,要不然咱们两个人还真不好办。”
赵云一脚踹开大牢的门,冲着郭嘉说道。
二人在大牢附近已经等了整整半天,看见晚上洛阳起了大火也是心惊不已,但此时此刻洛阳的火,根本就不是他们一两个人可以扑灭的。先完成自己的任务,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洛阳大牢的守军,早就随着董卓军一并撤了。因此二人根本不费任何力气,就进入了洛阳大牢。
“奉孝?奉孝!是我啊,我是公达,荀攸荀公达!”
二人正在找寻之中,就听见大牢角落里有人在喊郭嘉的名字。郭嘉和赵云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次的目标已经找到了。
但是生活就是这样,该装的糊涂有的时候是一定要装的。
“公达?你怎么在这?诶呀这真是,子龙,快把公达放出来!”
郭嘉跑到荀攸的牢房前,连忙呼唤着赵云。
赵云也不废话,照着牢锁,抬手就是一枪,牢锁应声而断。
其实大牢的钥匙就在门口桌子上放着,郭嘉看见就直接给扔地上了,总归是得让荀攸先提前知道,赵云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别没事就想着跑。
荀攸走出牢房,和郭嘉相拥而泣,十分的感人。赵云看着这俩人着实有点无语,荀攸是不是假哭他不知道,反正郭嘉一定是的。
“奉孝怎么会来到此地啊?”
荀攸好奇的问道。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董卓军准备退守长安,竟然敢焚烧洛阳,咱们先走为上,等安全了咱们再细说。”
郭嘉急忙敷衍道。
三人急忙走出洛阳大牢,赵云开路,郭嘉殿后,将荀攸夹着就出去了。
三人刚出大牢,就遇见了被吕绮玲护送赶来的李忧。
原来是李忧看见洛阳火起,着急与赵云和郭嘉会合,可是自己马术不精,吕布张辽等人又受命,赶往在洛阳和长安之间驻扎,迎击诸侯追兵。
吕绮玲见李忧不知如何是好,主动提出要护送李忧一程。
吕布怎么可能同意,敌军将至,自己的女儿若是在洛阳城内逗留那是何等的危险,于是当场拒绝。
李忧也不愿意让吕绮玲涉险,干脆独自上路。
可吕绮玲正值叛逆的年龄,加上平日里吕布对这个爱女就不忍责罚,反倒养成了吕绮玲胆大包天的性格。
趁着吕布不备,竟偷偷的溜了出来,拍马赶上了李忧,坚决要送李忧到地方再走。
无奈之下,李忧只得答应同行。
郭嘉和赵云望着眼前的女将,一时间竟都没认出来。
那日相遇的吕绮玲,活泼俏皮,一举一动都是女孩子的青春之美。但是马上的吕绮玲则是头戴缨盔,身上披着特制的束腰软甲,手里也持着一柄方天画戟,何等的英姿飒爽,也不怪二人不敢相认
“伯川哥哥,既然见到你的朋友了,我就先去找爹爹了,不然他真的要大发雷霆了。”
想到自家父亲生气的模样,饶是吕绮玲也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等一等,这个送给你。”
李忧下马,听闻吕绮玲着急要走,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纸包着的物件,塞在了吕绮玲的手里。
“这是什么?”吕绮玲好奇的问道。
“这是红豆,生在南方的一种植物,不过我没找到,于是这两天用木头雕了一个。”
李忧不好意思的说道。
“伯川哥哥真奇怪,送我这个干什么?算了算了,我收下了,我真的得走啦,伯川哥哥再见。”
说完冲着李忧笑了笑,便翻身上马,走了几步小丫头发现自己有点舍不得,于是依依不舍的回头喊道:“伯川哥哥,下次见面要把没讲的故事给我讲完呀!”
“一定会的。”
李忧望着吕绮玲离去的背影,小声的低吟道。
“我也想听。”
赵云不合时宜的说了这么一句。
“哪都有你。”
李忧白了赵云一眼,紧接着就看见了让二人夹在中间的荀攸。
“先生受苦了。在下冀州李忧李伯川,见过先生。”
郭嘉听见李忧这话顿时叫苦,可是毕竟是自己等人没有事先通谋,也不能怪李忧。但是荀攸听见这话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奉孝是特意为我前来,我差点还真信了你纯属偶然的瞎话,想我荀公达也是家世显赫.,岂能是那种......”
还未等荀攸说完,赵云就握起手中的龙胆亮银枪,随后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岂能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小人呢?你说是吧奉孝,咱们一会去哪啊?”
荀攸一改刚才正义凛然的脸色,笑眯眯的冲着郭嘉说道。
“去主街吧,也方便咱们和玄德公他们汇合。你说呢伯川。”
郭嘉没搭理荀攸,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我玩什么聊斋呢。
“奉孝言之有理,走吧子龙。”
与此同时
吕布正大声斥责着自己的女儿,走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女儿不见了,急忙带着张辽返回洛阳。
吕绮玲下了马,低着头,不一会就抽泣起来。
吕布这个人别看战场上十分勇武,但也着实拿这个女儿没办法,眼见女儿一哭,更是心软的不行。
“下次要是再敢,为父就打死你。”
吕布假装凶狠的说道。
“再也不敢了,爹爹。”
听见女儿似乎知道错了,吕布也点点头,不打算继续追究,哪知道刚转过身吕绮玲就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骑着马慢慢跟在二人身后的吕绮玲,偷偷的从怀里拿出了李忧的临别信物。
一个木刻的小红豆呈现在吕绮玲的掌心,由于时间短促,甚至都没来得及染上红色。
“丑死了”吕绮玲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刚想收起来,却发现用来包红豆的纸上,似乎还有不少字。
仔细一看,竟是一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呀!”
吕绮玲不小心惊呼了一声,急忙将纸攥在了手里,又将手藏在了自己身后。
“怎么了玲儿?”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随意的问道。
“没事没事。”
吕布听见之后没有多想,又和张辽聊了起来。
“这人真不知羞!”
吕绮玲小声的嘀咕道,同时又暗自高兴,连忙将写着诗的纸和小红豆都收在了怀里,毕竟世界上哪有女孩子不喜欢才子为自己写诗呢。
“阿嚏!”
李忧重重的打了个喷嚏,然后转过身看着一脸茫然的荀攸。
这老小子这么记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