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着甄璱和屠神他们两个,从此时两个人的状态来看,他们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分歧。
只是现在的情况是自己这边的三个人包围了他们,他们竟然还敢相互斗嘴,这未免有些太目中无人了!
嘴里挤出一句“欺人太甚!”
罗酆山最先对甄璱发起攻击。
既然可以捏碎自己的火蛇,那么再来一条火龙呢?
伴随着火焰燃烧的声音,一股窒息感也是充斥着周围的环境。
屠神斩出一剑,试图可以斩断火龙,再不济也可以减缓对方的攻势,但转轮王和楚江王也同时出手,即便是跟之前相比自己这边现在缺少一个战力,但呈现的结果依旧是压着屠神和甄璱在打。
甄璱左冲右突,似乎是想要找到突破口,但没有任何意外的,几次尝试,甄璱都是无功而返。
屠神有些不情愿的安慰道:“他们毕竟比我们多一个人,现在我们拖延时间就好,我有一种感觉,洛小落和他们帮手那边,应该是快要分出结果了!”
甄璱低沉着声音道:“屠神你是幽冥天下的第二王座,我是第三王座,难道这是我们的虚名?”
一侧的嘴角上扬,甄璱的半张脸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我们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别人帮忙了?”
甄璱质问了一句,随后开口说道:“如果是想要比人多,那他们就输定了!”
话音落地,甄璱忽然生出了数个分身,有红衣的端庄女子,有黑衣的妖娆女子,粉装幼童和青衫老妪。
甄璱黑着脸咆哮道:“比人多,那咱们就比一比,姑奶奶不藏了!”
四道身影同时冲向罗酆山,并且屠神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不管是每一具分身,都继承了甄璱全部的力量,并没有强弱之分。
屠神皱了皱眉头。
很明显这就是甄璱的底牌,用来争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也有可能是幽冥天下的第一王座。
屠神笑了起来,不是因为甄璱将自己最大的底牌暴露了出来,而是屠神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她给上了一课。
心中的想法豪情万丈,可落实到眼前,总是有斑斑点点的顾虑。
大笑之后,屠神便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直接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剑。
楚江王和转轮王都以为屠神这是要再度出剑,但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尊法相包裹在其中,而且随着法相的压缩,两个人受到的挤压也是越来越严重。
“这是真的打算跟我们玩命了!”
楚江王手中的琉璃瓶已经不再向外倾泻,此时的楚江王更像是醉酒的汉子,反手提着琉璃瓶,目光锁死的屠神,似乎是想要做些什么。
转轮王好像是也明白了什么,直接说道:“那就玩命吧!酆都城消失的太久,许多人都忘记了它的威名!”
经纶在转轮王的周身不断的旋转,快到了所有经纶的残影都连成了一起。
周围的挤压越来越严重,楚江王和转轮王也不再犹豫什么,直接冲向屠神。
屠神可以清楚的听到转轮王对楚江王交代道:“我为你开路!”
听到转轮王的这一番话,屠神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想要为楚江王开路?
这也太不将自己这个幽冥天下的第二王座放在眼里了!
不过转轮王既然想要为他的同伴开路,那就让他看一看,他有没有这个开路的本事!
屠神的心中笃定的想着,随即手中的长剑斩出。
“老夫这柄剑名为枯骨,你们两个要记得,是什么杀了你们!”
伴随着屠神的声音,他手中的枯骨剑也是快速的落下。
没有剑气也没有剑意,屠神就是一剑落下,靠着剑锋切开了转轮王周围的经纶。
好像是长剑斩开了长卷一样,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屠神的耳边响起。
“转轮王,你再给老夫转一下试试看!”
屠神一剑递出,还在不断的延伸,这一刻的屠神似乎更加符合了自己的凶名。
继自己的经纶被破坏之后,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转轮王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屠神的这一剑。
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枯骨刺进了转轮王的身体,屠神在这一瞬间也有了片刻的失神。
但在看到楚江王出现在转轮王的身后,屠神也瞬间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想要跟自己以命换命?
屠神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脸上却是泛出了些许的笑意。
随后屠神看向转轮王说道:“既然喜欢老夫这枯骨剑,那就送给你又能如何?”
佩剑对于剑客来说与自己的性命无疑,只要是有些自尊心的剑客,谁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佩剑,可是屠神就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松开了自己的手掌,放弃了自己的枯骨剑。
抬脚踢向楚江王的中路,逼得楚江王变换自己的身形。
一脚踢出之后,屠神又再次推出一掌。
没有任何意外,屠神的这一掌直接打在了楚江王的身上,但楚江王手中的琉璃瓶也是砸在了屠神的脑袋上。
“你舍得你的佩剑,本王就舍不得自己法宝吗?”
在接触到屠神的一瞬间,楚江王手中的琉璃瓶也发生了爆炸。
近距离之下,屠神根本避闪不及,原以为楚江王只是将他手中的那个破瓶子当做武器用,却没有想到他这么舍得。
剧烈的疼痛感让屠神都觉得一阵天昏地暗。
等到屠神的视觉恢复时,他看到的却是半边身子都出现坍塌的楚江王。
不需要查验自身,只需要看清楚自己对手的样子,屠神就明白自己现在的模样比对方好不了多少。
伸直了自己的手掌,屠神就以自己的手臂为刀,直接刺进了楚江王的身体当中。
一切的动作都没有任何阻碍一样,屠神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甩开了自己手臂,屠神也是在楚江王的肚子里带出了一大片鲜血。
场面极为血腥,楚江王身上的生机也在不断的流逝。
只是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屠神已经没有了再做其他事情的力气,甚至于呼吸都变得好像是极为沉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