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你都出来了,只留表弟一个人在屋里,没事吧?”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珍珠已经很清楚,自己这个表弟,很多时候都不太靠谱,总会弄出一些想象不到的岔子。
“不用管他!”铁匠一边挥手,一边头大的说道:“打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睡到了现在!这小子没心没肺,就算天塌下来,估计也能睡得着。哎......”
两人说话间,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破空的声响。还没待两人反应过来,任世贤驱使的坤凩长枪,就降落在了院子当中。
珍珠的视线中,首先看到的就是在任世贤身后的秦蔓,连忙几步上前,高兴的说道:“小贝,你回来了!”
屋中的石大锤,听到珍珠的声音,“腾”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快速跑到房门前,一把推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坤凩前端的炎墨。
“炎墨!你脚下的这把长枪好霸气啊,能让我耍耍吗?”
炎墨根本不想搭理他,但是也知道这个家伙,经常会做出一些出格之事,便连忙将任世贤推到了身前,“坤凩是大师兄的,我说了不算!”
“坤凩?你说这把枪叫坤凩?真是霸气的名字。”说完,转头看向眼前的任世贤,一点都不认生,直接开口求道:“大师兄,我和炎墨是好朋友,能让我摸一下坤凩吗?最好能让我再耍耍,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任世贤不由挑眉,这个家伙还挺有意思,不但自来熟,还能说出诅咒自己的话,确实是个好意思的。不过坤凩是自己的本命法宝,他并不打算让不熟的人染指,便轻轻的摇了摇头。
石大锤听到这个答案,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垮了。铁匠更是趁机给了他一个“爆栗子”,“死小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把‘死啊死的’什么挂在嘴边,当心老天开眼,让你一语成谶!还不赶紧吐三口口水,重新说!”
石大锤自然不敢违抗铁匠,在他汹涌的目光注视下,不情不愿的吐了三口口水,又默默地嘟囔了几句,然后冲着铁匠讷讷道:“好了!”
铁匠这才一把将石大锤拉到自己身后,快速打量了任世贤一番,才开口道:“这位道友可是秦蔓的大师兄?”
任世贤点头,知道铁匠是通过刚才炎墨的称呼,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你好,我是秦蔓和炎墨的大师兄,任世贤!”
铁匠立刻行了一个礼,“大师兄你好,我应该算是秦蔓的朋友。本名叫石铁,但是我是个铁匠,所以大家都称呼我为铁匠。”
“嗯!多谢你近日对我小师妹的照顾,她给你们添麻烦了!”任世贤很是客气,不过说完之后就不再继续说了,微微侧身站在了一边。
秦蔓见状,停止了与珍珠的对话,对着铁匠高兴的宣布道:“铁匠,你们所担心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这两天就可以准备出海,带珍珠姐姐回家了!”
“真的?”铁匠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这么快就解决了,我以为还要等上一些时候呢!”
秦蔓再次肯定的回答,“是真的,你快去准备准备吧!”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珍珠的方向,“珍珠姐姐,我有些饿了,能不能麻烦你替我们准备点吃的?”
“好,我马上就去!”
珍珠稍微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转身走进了厨房。只过了片刻,她又从里面冲了出来,“小贝,听你刚才的意思,是说外面没有危险了,我可以出去了吧?”
秦蔓笑着轻轻点头,“可以了!”
“那太好了!我正好出去买点东西,回来替你和大师兄接风洗尘!”
珍珠话音一落,转身拿起放在门边的篮子,麻利的朝着门外的方向跑去。
“我说你慢点跑,不要着急!”
铁匠在后面担心的喊了一句,随后有些无奈的看向秦蔓,“她就是见你回来太高兴了,所以失了分寸!”
“不打紧,自个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秦蔓这时才想起站在旁边任世贤,只见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丝毫都不曾介意。秦蔓这才对着铁匠和石大锤说道:“我和大师兄好久不见,要单独叙叙旧!”
“我们一起呗!”石大锤没有心眼儿,直接就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铁匠哪会容他如此,直接拉着他的衣襟往回拽,并对秦蔓说道:
“我正好有些打造心得要交给这个臭小子,你们慢慢聊,我们就先失陪了!”
被拖着走的石大锤仍是不死心,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我们先叙旧嘛,一会儿再教行不行?”
“不行!”铁匠大声喝道。
随后就是石大锤不服气的喃喃低语。
“啪!”
铁匠的房门当着秦蔓和任世贤的面合上了,任世贤才低笑道:“看来你这次历练,倒是交到了一些可靠之人!”
秦蔓扬脸一笑,“自然!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大师兄,走这边,我们去屋中里再说!”
“好!”
......
“大师兄,你现在可以仔细说说了!”秦蔓提起桌上的水壶,象征性的给任世贤倒了一点水。
任世贤但笑不语,伸出两只手指在茶杯的杯壁上碰了碰,“小师妹,这么长时间不见,我刚才还救了你,你就用凉水招待我啊?怎么也得给我泡点好茶吧!”
秦蔓直接一个白眼,“好茶没有,我不喜欢那个!不过热水还是可以有的!”
话音一落,秦蔓手指翻飞,立刻就有一个小火球从她的指尖飞出,直指任世贤面前的茶杯。小火球包裹住茶杯边缘,上下翻滚了几下,随后便消散而去,茶杯中也冒出了热气。
“水热了,现在可以喝了!”秦蔓下巴一抬,示意任世贤这是热水了。
任世贤发出一声轻笑,并没有去拿杯子,“小师妹的灵力控制,可是精进了不少!”
“还行!大师兄你就不要再拖了,赶紧说吧!”
任世贤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说来话长,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