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世贤听完,也面色一喜,“看来小师妹也终于愿意把我们当做家人了!”
李魁天笑笑,“毕竟你小师妹的身世离奇,有防备之心也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任她小小年纪就外出游历!”
“师傅,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说吧!”
任世贤心中很清楚,李魁天看似不靠谱,但是却十分的护短。
小师妹的身份虽然隐秘,但点苍门一行,有心之人肯定能窥探一二。
此时放任小师妹外出游历,表面很是危险。但背地里看,也不失为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李魁天自然知道任世贤没有说出口的是什么,但还是转移了话题,“你先说说该如何是好吧!”
任世贤眼神微转,既然师傅想就此略过,那就不说也罢。
“师傅,你烦恼的不就是接任阁主之事吗?这很好办,两种方式,你看哪种合适?”
“快说!”李魁天表现的更加急迫。心中也不由感慨,自己一筹莫展之事,大徒弟居然能有两个解决方法,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师傅,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为何你就觉得阁主之位非你不可?据我所知,按照仙门的规矩,通常阁主都是由境界最高者担任!”
“那不是废话吗?除我大哥之外,我的实力最强。担任阁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李魁天瞪了任世贤一眼,刚才还夸他聪明,怎能转眼间就犯糊涂了。
任世贤没有理会李魁天的态度,自顾自的说道:“师傅,这谁强谁弱,是如何判断出来的?”
李魁天眼前一亮,他已经听明白任世贤的说法了,“不错,谁弱谁强,我说了算!哈哈哈……”
“师傅!”
任世贤出声打断了他,“如果此计不成,还有另一计可以补救!”
李魁天立刻两眼冒光的看着他,他也继续说道:“师傅你的本事,师叔们都很清楚!如果他们不愿意配合,最终还是得由你来接任阁主。
那么,阁主不想管事,委派一个人来全权处理阁中事务,应该没人敢有意见吧?”
“对!没错!阁主最大,想让谁干活谁就得干活!”
李魁天笑着猛拍任世贤的肩膀,“好小子,还是你聪明!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那师傅现在可以安心回去休息了吧?”任世贤伸手收走桌上的茶杯,也不理会李魁天,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
李魁天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情一下变得大好,再次抓起先前放下的酒葫芦,大口大口的灌起来。
第二天一早,珍珠早早的就起床,准备好了吃食。秦蔓根本来不及吃,只是跟珍珠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带着炎墨匆匆离开了院子。
秦蔓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巷口,同样寻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原地静静守候着。
此时的时辰尚早,街道上的行人非常少,只偶尔能看到一两个,神态都很是匆忙。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炎墨大概知道秦蔓的做法,就是想来这里蹲守石大锤。
可是前两天石大锤出现的时辰,都离此时尚早。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何秦蔓会执意如此早来,就连她一向喜欢的食物,都能置之不管。
秦蔓看出了炎墨的疑惑,知道他只是暂时没有想通,于是点拨道:“那条巷子看似是条死巷,石大锤他们不知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可是换个角度想一下,他能从这里出来,那又是从何处进入的呢?”
“我明白了!”炎墨突然惊喜出声,“你守在这里,是想看一看,那个石大锤会不会是从这里进去的?”
秦蔓点头,“我是有这个猜想。至于是否真的如此,还需要事实说话!”
“好,那我们就等在这里试一试!”
炎墨也在秦蔓的旁边蹲下了身子,静下心来安心等待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街边的小摊也都陆续支楞了起来。街道上也开始出现了越来越的人。
过路的、逛街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群接踵而来。各种说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统统交织在一起,为整条街市,增添了鲜活的气息。
秦蔓一直都看得津津有味,这种由大多数普通人参与的市场,可比仙界的那个集市有趣多了。
也就在这时,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旁边一条巷子的巷口走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朝着四处张望,很是小心翼翼。
秦蔓第一时间就看见了石大锤,并且在见到他如此做派之时,就捏起炎墨的后脖颈,迅速往后退出了好几步,更加完美的掩藏在了角落的阴影处。
石大锤一边观察,一边谨慎的走到了秦蔓他们斜对角监视的那个巷子口。最后朝着四周打望了一遍之后,就一溜烟的窜了进去。
“快放我下来!”炎墨被捏着很是不舒服,扭动着身子对着秦蔓说道。
秦蔓直接手指一松,任炎墨轻巧的掉落在地上,她的身子也在这一刻,往前走出了好几步,“快,跟上去看看!”
秦蔓和炎墨很快就进入了巷子。今天见到的景象,与昨日并没有任何差别,同样是几户人家之后,就只剩下有光芒透出裂缝的两面墙。
秦蔓一边往前走,一边用手摩挲着粗糙不平的墙壁。突然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却注意到一个昨天未曾注意到的问题。
“炎墨,你能看到这面墙的顶端吗?”
炎墨突然听到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也抬头往上看去,然后他后背上的毛,肉眼可见的竖了起来。
“我居然看不见,似乎有什么东西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只能看见满眼的墙壁,与这一样。”
炎墨说着,一只爪子微微抬起,指向了与他差不多平行的位置。
秦蔓点头,“我也是如此感觉!现在要是说这个巷子没古怪,那可就真的是睁眼说瞎话了!”
“多加小心!”炎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嘴,只能再次提醒道。
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警惕着朝前慢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