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有想法就快说!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楚天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师妹向来心眼就多,总能想到旁人想不到的。
秦蔓没好气的瞅了楚天一眼,张口说道:“先前我推断二师兄的爷爷是先夺舍了他大伯,后来因为与身体契合度不够,才又夺舍了他父亲。”
“嗯!那个身体确实是我父亲的,没有错!”
“二师兄,你听我说完!”秦蔓安抚了他一下,继续说道:“我将你爷爷在密室中所说的话,和你刚才所说结合起来,得出了另一个更加靠谱的推测。”
“你爷爷一开始确实只打算夺舍你的大伯。所以他做了很多后续的安排,比如说调换居住的院子,以及将家族之位传给你大伯。看似做了调换,但实际使用者并没有变化。”
“嗯!”岳轩铭再次点头,“这样能说得通!那接下来了?我父亲为何会卷入其中?”
“你爷爷应该是一个尽善尽美之人,所以他夺舍你大伯之后,自然会给自己的原身安排一个去路,那就是闭关修炼。但实际上闭关之人,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奴仆。我猜测他是想等到适当的时候,让自己的原身寿终正寝。这样就自然而然的完成了权利的转移。”
“可是他安排的那个奴仆,在扮演他本人的时候出了岔子,被二师兄的父亲给察觉了。为了避免事情进一步暴露,他索性故技重施,再次夺舍了天赋更好,潜力更大的二儿子!”
“可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他的身份变成了你父亲,那你大伯必然得换成原来那个奴仆去装扮。也就是说家主的权利会落到外人的手上。”
“所以你爷爷又重新易容成自己的本来样貌,借故拿回了家族的执掌权。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还会住在那个院子的原因,毕竟如果再交换一次院子,是不太合适的!”
“以上就是我重新推测出来的,你们大家怎么看?”秦蔓虽然觉得自己的推测八九不离十,但也想听听众人的意见。
“师妹!你的心眼儿果然不是普通的多!这么曲折的事情你都能推测出来,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楚天一边说,一边朝她伸出了大拇指。
“我也觉得师妹说的很合理!”南溪雪点头。
秦蔓又将目光移向岳轩铭,他才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关联者。
岳轩铭却没有半分反应,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过了好半天,才惆怅的说道:“也许就是小师妹说的那样吧!”
“好了!这些都是推测,事实的真相已经无从考证,先暂且将此事放在一边!我们还是寻找一下,这张床到底有何蹊跷!”
任世贤一声令下,大家开始围着黑色雕花大床分头寻找起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寻了一个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
任世贤微微拧眉,“你们仔细回想一下,在我来之前,这张床可是有寻常之处?”
“我想起来了!”楚天一声大叫,“二师兄爷爷最后修炼的时候,有很多黑烟从这张床里冒出来。我当时还问二师兄,他是不是在修炼什么邪恶的功法呢?”
任世贤点头,“师弟,师妹,你们往后退!”
说完,举起自己的坤凩长枪,往里面灌入充足的灵力,猛然对着黑色雕花大床用力一挥。那张坚固的大床顿时一分为二,朝着两边折倒下去。
“当啷”一声脆响,一颗如黄豆般大小的黑色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秦蔓在见到此物的一瞬间,心中猛然一震。不理解为何在这床里,会出现这么一个东西?虽然它的个头很小,但无论外形还是光泽,都与魇核一般无二。
她还清楚记得秦承庚曾经说过,这东西是极少会出现在五大陆中的。而且更加诡异的是,它居然没有进入某个修士的身体里面,而是选择寄生在了一张木床里面。
“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像是颗小石头,但是这光泽和样子,好像从未曾见过!”任世贤朝着魇核伸出了手,想要拿起来仔细看看。
“等等!”秦蔓激动的喊出了声,引得众人纷纷向她侧目。炎墨自然知道秦蔓为何会如此激动,怕她不小心说漏嘴,赶紧伸出爪子挠了挠她的衣摆。
秦蔓接受到提示,立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大师兄!现在还无法确定这个东西是否安全,最好不要用手直接触碰,你先戴上这个手套以保安全!”
秦蔓说完,装作随意的递过那双金色的手套。
“对!大师兄!小师妹说的有理,你还是戴上手套比较保险!”岳轩铭出声附和道。
任世贤点点头,接过秦蔓的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上,才捡起了那颗魇核,放在眼前打量起来。
“我并未发现此颗石头有何特别之处。不过既然是在这黑床里发现的,肯定与之脱不了干系,还是带回仙门,让师叔们看看再说吧!”任世贤说完,作势要收起那颗魇核。
秦蔓再次急得大叫,“等等!”
在任世贤询问的目光中,秦蔓又掏出一个黑白相间的盒子,“嘿嘿!那个,我的意思是,还是放在这个盒子里比较妥当!”
任世贤微微眯眼,慢悠悠的接过那个盒子,又慢慢的将魇核放进了里面。
随着盒盖关上的那一霎那,秦蔓忍不住轻轻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安全了!
可就是这一细微的动作,让一直观察着她的任世贤抓到了破绽。他一边轻轻脱下手套,一边不经意的说道:“看来小师妹认识这个东西?”
“不认识!绝对不认识!”秦蔓快速的回答,声气都有些变了。
任世贤心中更加肯定,秦蔓一定是知道什么,但她不愿意说出来。于是,他张口轻声道:“我记住了,一定要放在这个黑白盒子里,还要戴上这副手套才能触碰,你说对吗?小师妹!”
任世贤特意加重了“小师妹”三个字。秦蔓什么都不能透露,只讪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