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自从在常易的车上短暂醒过来一分钟,便陷入无休无止的昏睡中。
她是被一只在她眉心捣乱的手给扰醒的。
她恢复意识,眼睛尚未睁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铺天盖地涌来。
她的眼皮刚微微颤了颤,就听到一抹惊喜欢快的声音:林医生!阿柔她醒啦!
是孟珧。
姜柔觉得眼皮非常沉重是一方面,忽然很想逗孟七岁玩儿是另一方面。
她决定装睡。
果然等了几秒钟,看到姜柔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孟珧的声音变得格外急切。
林医生,我刚才明明看到阿柔眼睛动了,可她怎么还不醒呀?
林彦一本正经的声音传入姜柔的耳朵:因为她病得很严重,很严重。
孟珧的声音带了哭腔:林医生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林彦憋笑:之前看你那么担心,骗你的。
孟珧的眼泪登时流出来:呜呜呜呜呜林医生,阿柔她会不会死啊!
林彦强忍着笑,一脸严肃道:这就看她的造化啦!
姜柔睁开眼睛,忍不住笑骂:林彦你竟然咒我死!我跟你讲,草是一种植物,你大爷种的!
姜柔话音方落,孟珧就神情激动扑到她身上。
阿柔你终于醒啦!阿柔你吓死我了!孟珧的眼泪豆子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阿柔,林医生说你病得很严重,你会不会死啊!
孟珧的体重可太沉了,整个人扑到姜柔身上,压得她一阵胸闷气短。
孟七岁你不放开我我真的有可能被你压死哦!
孟珧正准备起身,结果还没来得及,就被一只大掌揪着衣领提起来。
姜柔一抬头,看到傅司渊阴云密布的脸。
林彦笑着说:司渊,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吓人一跳。
傅司渊冷笑,声音阴沉的可以滴水:看你们聊的这么开心,不忍心打扰。
林彦笑得非常贱:我看你挺忍心啊。
孟珧的衣领还被傅司渊的大掌揪着。
孟珧一回头看到傅司渊寒气森森的脸,莫名就有丝害怕。
他还因为姜柔有可能会死,伤心的眼泪直掉。
他一边呜呜哭一边撇着嘴说:司渊哥哥
傅司渊眼神如刀: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过什么?
在孟珧看来,傅司渊的模样简直凶狠的可以吃人。
孟珧的心智到底只有七岁,在医院里,又从来没有人对他态度这么凶巴巴过。
孟珧哭得更厉害了:阿柔!他好凶啊!
姜柔面无表情望着傅司渊:放开他。
傅司渊眸光愈冷。
姜柔又重复一遍:放开他。
傅司渊一言不发,松了手。
孟珧从傅司渊魔掌逃脱后仿佛一只兔子一样跳到林彦身后。
孟珧188公分的大高个躲在明显比他小一号的男人身后,怎么看怎么好笑。
林医生,这个男人好可怕!
林彦笑着说:觉得可怕就对了。
他简直好奇死了:珧珧,你们第一次见面,这好可怕好可怕的哥哥对你说过什么?
孟珧从林彦身后走出来,站到病房中央,他装模作样望向病床上的姜柔,唇角勾起一丝讥诮。
抱歉,我没有乱认弟弟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