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大讪讪地挠了挠头,看来还是杀猪的好,只要有好手艺,就有无穷无尽的猪杀,还能天天吃猪的边角料呢。
程顾卿让徐老大乖乖地回牛棚处,莫要到处乱走。
他现在是不怕病毒,可徐家村的人怕,还是不要被他传染上。
那边赵军师回到营地,闭着眼,把药吞下肚子,跟寇守备说的一样,一点也不苦,比起喝熬制的药,好吃太多了。
赵军师携带狗头军师陈小年,寇守备找上卫国公,把神药的事细无巨细地说了出来,还让狗头军师和寇守备作为例子,谈谈吃了药的感受。
寇守备早上吃了药,下午就好很多,此时心情甚好地说:“主公,这药真得很有用,一个下午,我的病就好了,主公,你等我吃多两天,看看是不是能好。徐家村说了,这种药最多吃3天,要是3天后也好不了,那真得好不了。”
寇守备其实觉得自己不用吃药了,不过徐家村那边吩咐要吃够3天,害怕不吃够3天会复发,所以还是听从建议继续吃剩下的药。
狗头军师看到威严的卫国公,既激动又害怕,一路上看了好几次,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跟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激动和害怕呢。
哆哆嗦嗦地说:“国公爷,徐家村的药真得很管用,不知道他们哪里弄来的,不过他们能弄到药出来也不奇怪,一路上他们的村的运气真好。”
卫国公咳嗽几声,声音嘶哑地问:“为什么说他们运气很好?”
狗头军师更加激动了,国公爷竟然与他说话。
哎呦,这是大乾的卫国公,举世无双的卫国公。
狗头军师不敢正视,单单站在国公爷身边,就能感受到他的伟岸。
狗头军师颤颤抖抖地把徐家村整个村子逃难,一个也不少,并且还途中多一个人的事说出来。
狗头军师说出自己的想法:“国公爷,徐家村这个村子太邪门了,每次都逢凶化吉。”
而他跟堂兄山贼老大遇到他们,就倒霉多了,每次都破财消灾。
卫国公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狗头军师偷偷摸摸地打量一下,更加激动和害怕了。
卫国公真有霸气,莫非这就是王者志气,就算不言一句,都无时无刻告诉别人他的威武。
狗头军师一直听坊间流传卫国公的故事,他可敬仰了。
听说他本来从文,家兄遇难,不得不弃文从武,继承卫国公。
哎呦,一个能文能武的男子,是他陈小年的偶像。
陈小年小小心翼翼地偷看卫国公,就算在病中,还是散发出不可触及的气息。
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身材没有徐老大那种粗犷。
粗看像文质彬彬的书生,温润细腻,细看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敢靠近。
他陈小年一个泥腿子,竟然能跟卫国公说话,除了激动和害怕,就是激动和害怕。
赵军师不知道主公想什么,低声说:“主公,等我吃了药后,看看效果怎样再说。”
除了这样,别无办法。赵军师心里也只能干着急,毕竟这里是荒山野岭,除了大雪纷纷,什么也没有。
说起徐家村这群人,赵军师无时无刻提防着。
虽然看起来是泥腿子,说起话来是泥腿子,但他们的做事风格却不像泥腿子,反而像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
赵军师非常困惑,为什么徐家村会有这种感觉呢?
看他们行事,按部就班,井井有条,分工合作,同心协力,就算再团结的村子,也没有做到这种程度。
卫国公点了点头,示意赵军师留下,其他人出去。
低声问:“军师,你说,他们真得认识谢清仁?”
如果真得认识便好,起码不是敌人。
赵军师不知道,但感觉他们真得认识,而且说得有板有眼。
只不过他们的认识的谢清仁,不是他们认识的谢清仁,真得让人困惑。
主要是他们非常卖力以及真诚地说谢清仁的好话,这太奇怪了。
如果是陌生人,怎么会无端端替人扬名呢?
除非谢清仁出钱找他们做托,好让徐家村替他扬名。
但这是没可能的,谢清仁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谢家喜欢低调内敛,不会花钱做这种张扬的事。
赵军师摇了摇头说:“主公,这事只能回吉庆府才知道。现在主要是你的病。等我吃药,如果真得好.....”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了,只希望国公爷比他先一步好,这么就不用吃徐家村的药了。
卫国公点了点头:“按你说的办。”
之后不再说话了,躺在临时搭建的木板车上休息。
徐家村这边可热闹了,因为对面生病的汉子走过来要购买神药,他们也想像寇守备和狗头军师那样,睡一觉就好。
程顾卿连忙吩咐徐老大挡在前面,决定不能让那群病鬼过来。
徐家村这边防护得好好的,绝对不能让病毒飘过来。
程顾卿看得头皮发麻,恨不得跑到空间,拿出消毒水喷喷喷,好让病毒跟一群病鬼一起消失。
徐老大一马当关万夫莫开把人拦住了。
程顾卿等人连连后退。
徐麻子捂了两个口罩,着急地说:“大队长,怎么办?那群人像过来抢药啊。”
要不是他们生病,徐麻子肯定拿起大刀一劈过去,好让他们去见太奶。
张绍涛更夸张,捂住三个口罩,焦虑地说:“我们要不要冒雪下山,跟他们在一起太危险了。”
看到他们跟徐老大吵吵闹闹,张绍涛的心就扑通扑通地跳。
他们一说话,等于把病传过来,好恐怕,好想回徐家村。
黄山子哆哆嗦嗦地说:“婶子,姐夫能不能挡住他们啊?”
看到徐老大拿着杀猪刀,站木头栏杆中间,恶狠狠的样子。
黄山子还是认为打不过那伙人。
他们训练有素,徐家村不是对手。
程顾卿也烦啊,怎么就跑过来问药呢。
哎,都是老天爷的错,为什么下大暴雪呢。
程顾卿对着大家说:“俺们不用怕,有福兴在,他在前面应付就行了。俺看那伙人是讲道理的,要是不讲道理,早就冲过来了。”
徐家村人只能如此祈祷了,毕竟要打,可能两败俱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