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信心?
幸淡惊讶地扫了卞云澜一眼,嘴里嘟囔着:“我当然对自己有信心!”
她虽然这么说,但缠在卞云澜腰上的尾巴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祭司,心中思考着到底如何将这边的情况给解决掉。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察觉到幸淡求助的目光,卞云澜低声说道:“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侍卫去城外向罗德他们求助了。”
“这个时候,城外的人应该已经进来了。”
卞云澜说的话,大祭司也听见了。
大祭司不相信卞云澜的话,不屑的撇着嘴:“哪些侍卫?”
“你的侍卫都已经死了,你觉得庸江城的那些侍卫会听从你的话?就算你是公主殿下,他们也不会听命于你!”
“太史庸可是我的人,他怎么可能帮你?”
“何况兵符在我的手里。”
大祭司从怀中取出了太史庸给他的那块兵符。
卞云澜面不改色的点点头,淡定的说道:“你说的确实不错,但你没发现你手中的兵符是个仿品吗?”
仿品?
这怎么可能?
这兵符可是太史庸亲手交给自己的!
太史庸那么想加入他们的组织,成为他的下属,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背叛自己?
“真的和假的区别在背面的图案上,图案是不能造假的,有特殊的纹路,你可以好好的摸一下。”卞云澜好心的提醒着。
大祭司从最开始的不信,转到惊疑不定,他仔细的用手摸了摸这块兵符的背面,心顿时凉了下来。
没有特殊的纹路。
这怎么可能?
太史庸竟然会背叛自己,选择卞云澜?
“你不会信任太史庸,我也不会。”
“但是庸江城的兵符什么样,我可比你清楚的多。”卞云澜坦荡的说道,“所以他能在这点上糊弄你,糊弄不了我。”
大祭司的脸色一变再变,他恶狠狠的将兵符扔在地上,紧攥着拐杖,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
“你以为这就完了?”
“你们都要死在这里!就算你请了外援又能如何,他们能救得了你吗?”
大祭司加大了催动咒语的力度,可卞云澜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不仅是幸淡尾巴的作用,还有……
大祭司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死死地盯着卞云澜的脚步。
卞云澜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眼神也是清明的。
她摆脱了控制。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摆脱控制呢?”大祭司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嘴里一直不停的重复着。
他攥紧了拐杖对准卞云澜,甚至咬破了自己的食指,面色狰狞的催动着咒语。
无论大祭司做出什么举动,怎样强烈的催动咒语,卞云澜都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
卞云澜能感觉到体内好像有一种意识,在跟自己争抢身体,可有幸淡的印记在,那个东西很难起作用了。
“还不准备放弃吗?”
“应该已经快到极限了吧,再继续这样下去出事的人可不一定是我。”卞云澜能感觉到自己的头有点疼的发木,她将自己的重量转移到幸淡的尾巴上,轻轻的摸了摸尾巴上受伤轻的鳞片。
幸淡觉得不适应,尾巴有点发麻,耳朵也很烫。
幸亏自己现在是龙形,卞云澜看不见。
幸淡的尾巴尖蹭了蹭卞云澜的掌心,小声地说道:“你……你别乱摸。”
卞云澜正想回答。
噗的一声,大祭司竟当场呕出一口血来,脸色苍白的半跪在地上。
“我的孩子,过来!”大祭司苍老的声音嘶吼着。
孩子?
什么孩子?
他这么大的岁数还能有孩子?
幸淡警惕地盯着四周,下一刻,他们所在的房顶就被掀开了。
一个浑身燃烧火焰的庞然大物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这正是她们之前在阵法处看到的那个……
“怎么回事,那么多人给你献祭,你怎么会这么虚?”
“你身上的气息也不太对……”
大祭司本就苍白的脸色再见到这个怪物的时候,变得更白了。
他的鼻子微微动了动,抬头看着出现在房顶的巨大的庞然大物,又猛然间扭头看向幸淡和卞云澜。
难怪幸淡和卞云澜能够在这里安然无恙的带到现在!
“是你们!”
“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它会变成这个样子?”
大祭司气的手都有些发抖,声音也是颤抖。
幸淡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燃烧的那个怪物,它身上还有一节一节的木头,火焰燃烧过后,烧焦的木头成了木炭,会从它身上掉下来。
她跃跃欲试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怪物,心里衡量着,对这个怪兽动手的情况会怎么样。
本来她以为这个祭司很厉害,可这么长时间,他除了试图控制卞云澜,让卞云澜自杀之外,扔了个斧头,好像也没什么别的能力。
他应该是个单纯的魔法师?还是?
幸淡对卞云澜说道:“要不这样,我去会会这个怪物,你找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
幸淡话是这么说的,可它的尾巴没有马上松开,而是向卞云澜露出了征求意见的目光。
卞云澜不动声色地皱着眉头,也在认真的思考着这个情况。
“你没有必要去试,你身上不是还有伤吗?”
“看这个怪物的情况,只要它这样一直燃烧下去,它肯定会消失的。”
“我们等它自然消失不行吗?何必非要做些什么。”卞云澜的表情极为冷静。
她的手落在了缠绕在自己腰间的尾巴上。
她担心幸淡会受伤。
有的鳞片已经裂开了,她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的肉。
都已经这种情况了……怎么能让她去战斗?
“有的时候,女孩子还是站在后面比较好。”
卞云澜对幸淡说道,拍了拍她的尾巴,示意她撤退。
幸淡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向卞云澜。
“你虽然是法师,但应该学过一些格斗技巧吧,不如我们两个来解决。”
“你孩子的情况不太稳定,你确定要把它派出来吗?倘若它出现了不可挽回的问题……你还能有第二个孩子吗?”
卞云澜张扬的笑道,捡起了地上的斧头。
虽然不太称手,当做临时的武器也不是不行。
大祭司去的都快冒烟了,他愤怒的盯着卞云澜和幸淡。
一定是这个家伙在暗中搞鬼,才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和我决斗?”大祭司咬牙切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