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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闹出人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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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逃跑之后,那围观的群众果真是请来了官爷,这官爷本想冲进醉花楼来救我,没想到冲进醉花楼时却看见了三个昏倒的人,死了一个,晕了两个。

官爷傻眼了,接踵而来的魏莫笙也傻眼了,官爷试探三人气息,严肃地说:“死了一个。”

魏莫笙吓得两眼冒金星,因为他看见三个人均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两眼泛白,死了的那个已经没有了动静,没死的那两个还在不停地抽搐。

“不会吧……”魏莫笙一脸不敢相信。半晌,他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了我的身影,忙道:“死萝卜呢?”

侍卫左右观察了一番,得出结论:“回,好像已经翻窗逃走了。”

“我呸!我用你说啊,给我抓回来啊。”

魏莫笙说完,他的好几个侍卫就离开找人去了。

魏莫笙嘀咕着:“我听她说跟她做了的男人会得马上风,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魏莫笙懊恼。官爷耳朵灵光,接过话问:“什么马上风。还有你,你这是拐卖幼女?还要人来轮奸?”

“拐卖幼女?”魏莫笙气愤:“那是我家的奴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个小侍卫管得着吗。”

“奴隶?”

“不错。”魏莫笙咬牙切齿:“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搞不清楚状况就胡乱报官的人了。”

“既然是奴隶,这杀人的罪就让她必死无疑了。”官爷站起身,吩咐身后的随从道:“你们几个去搜,务必将这个奴隶带回来。”

“等等。”魏莫笙打断官爷的话:“都说了是我家的奴隶,你们有什么资格插手。要杀要剐,好像是本大爷的事吧。”官爷不理会魏莫笙,继续说道:“抓到人之后送到泰明寺,交给罗大人处理。”

“是。”随从们齐声声地应道。

老鸨妈妈闻声而来,见着了死人。大叫一声,这姑娘早说过自己有病,跟她做过的男人都会马上风,起先自己还不信,这下三个男人也没治得了她,硬生生死了一个。

这醉花楼营业这么多年,还没出过人命,老鸨妈妈想到后果,更是自己一时之间气不过,昏了过去。

魏莫笙也奇怪啊,这女人虽然说自己有病,但是这病也忒厉害了吧,活生生把三个男人干死了?不等魏莫笙细想,官爷已经准备离开抓人。

眼看一行人已经走出了醉花楼。

魏莫笙快步跟上去,眼疾手快抓住官爷的肩膀,道:“小子,叫你的人收手,我家的奴隶我自己管。”

官爷打掉魏莫笙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您家的奴隶当然是您亲自管,只可惜你这奴隶杀了人。这件事就不由得您管了。依照大晋法,应该交给泰明寺处理。”

两人之间的争执以及听说醉花楼死了人,密密麻麻的人群赶来围观。

“什么狗屁大晋法!”魏莫笙不依不饶:“你们什么大晋法,老子根本看不起,本大爷告诉你,在这里,老子就是天,我说我家的奴隶我自己管,你若是要插手,老子就诛你九族!”

官爷怒了:“不是大晋人?”

“你们晋国人有什么好,一群庸民。”

“你说什么!”围观的群众愤怒了。指着魏莫笙破口大骂:“这是哪里来的不识好歹的小子,在我们大晋也敢出言不逊!”

“不知天高地厚,不能忍!”

“今天不收拾收拾这小子,他恐怕是要在我们大晋反了天了!”

魏莫笙的话激起了民愤,大家冲着就要上来。官爷也是被魏莫笙的一席话气的不轻,本该维护秩序的他就袖手旁观,任百姓们去了。魏莫笙没想到会造成这种结果,被人围在中间,他大喊:“愣住干什么!快把这群刁民赶走啊!”

可惜他刚才支走了三四个侍卫找人,如今身边只剩下两人,这两人一边要推开民众,一边又要保护魏莫笙,实在是应接不暇。只听得人群中凄厉的惨叫。久久在天空盘旋。

我胆战心惊地跑回凌王府,守卫的侍卫对我的面具很熟,看到我衣衫褴褛的样子,忙将我带进了凌王府。

我抽泣着跑回听竹园,推开自己的房门,将身上披着的衣服扔在地上,光着身子就钻进了被窝里。我瑟瑟发抖,一是外面冷风习习,我光着脚跑回来受了寒,二是想起那人就这么死在了我的身上,我就不寒而栗。岜歌听见了细微的动静,披了件大氅就到我房间里来。一进门,就看到我像只受惊的小鹿蜷缩在角落里,十分可怜。

岜歌点亮了蜡烛,缓缓向我走来。我呵斥住她:“别过来……”

“怎么了,小隅。”岜歌柔柔地叫我的名字。

我低头看着自己迷糊的血肉,支支吾吾地说:“会吓着你的。”

“不会的。”岜歌慢慢走进。坐在我的身边:“你不是说过,岜歌不是一般的女子。”

“岜歌……”我抬起头,眸中泪星点点。

岜歌道:“听王爷说你跟着魏太子离开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小隅你怎么了。”

“我……”我听到岜歌道一席话,似乎是找,了避风的港湾,所有的委屈宣泄而出。从头到尾与岜歌说了一遍。随后趴在她的肩膀上嚎啕大哭:“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会死……可是他就死了,这么死在我的面前,怎么办……我是不是杀人了……”

岜歌拍着我的肩膀,柔柔地说:“小隅别哭,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早死是他们命数,若不是贪得钱财,又怎会如此,到底是个因果报应。你没事就好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摇头,哽咽地说:“他们扒了我的衣服就被吓昏了,什么都没做。”我刚说完,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从我的膝盖处密密麻麻地蔓延,这种痛来得突然,猝不及防。像是骨头被搅碎的那种痛,我的脸部狰狞,捂住自己的膝盖,吱吱呀呀地叫着:“岜歌……我好疼……我好疼啊。”

岜歌也急了,将油灯凑近我的膝盖处瞧了瞧,只见膝盖处发红发紫。

岜歌道:“你等等,我去叫凌王府的大夫。”

岜歌说罢,提着油灯匆匆跑了出去,房间立刻变黑,我看着无边无际的黑暗,摸着自己入骨之疼的膝盖,天昏地暗。疼得厉害的时候,我就在床上打着滚,可这也根本缓解不了我的疼痛。

不久,房间亮起来,岜歌带着一个小老头走了进来。小老头看着倒在床上狼狈的我,忙拿出银针插在我的膝盖上,我这才慢慢震惊下来。岜歌着急地看着,老大夫一阵望闻问切一番后,大惊。无奈地摇头。岜歌为了顾及我自己的感受和老大夫的感受,把油灯拿得远些,以至于我可怕的皮肤不会吓到老大夫。

老大夫站起身。岜歌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老大夫坐在案前,拿起毛笔写一边写药方,一边说着:“年龄。”

“十六。”

“男女。”

“女。”

“哎……”老大夫问了一番,无奈地长叹,我急得红眼,忙问他:“老师傅,你倒是说啊。”

“姑娘年纪轻轻就得了严重的软脚病。”老大夫道:“姑娘可是常年在外留宿,风雨交加,寒气入体。这软脚病倒是严重,平时一到下雨或是受了寒,就会引发这软脚病。以后可千万不要受寒了。”

软脚病?下雨或者是受寒就会膝盖疼?我仔细想了想,觉着我应该是得了风湿,这林雨大小姐是认真的吗,这风湿最最起码都是老年人得的吧,我才十六岁啊,就得个风湿在身上。我竟无言以对,我不知道林雨经历了什么,让她年纪轻轻就害了风湿。可是我知道这个病有点麻烦。

老大夫道:“我开的这个药方,岜歌姑娘多抓一些备着,此外,今夜小姑娘发病疼得厉害,老夫先给她施针不然今夜不好过喽。”

“多谢……”

老大夫道:“小姑娘的身上全是烧伤。老夫施针多有不便,还请岜歌姑娘掌灯。”

“这是自然。”岜歌提了灯就靠过来:“您看得了吗。”

“无事。”

我觉得很对不起凌王府的老大夫。

因为我自己皮肤残缺,以至于不便找到穴位,又恰逢夜间,光线暗淡。老大夫足足花了一个晚上才对我施针完毕,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是第二日辰时,身上果真舒服了不少,膝盖也不疼了。岜歌端的药放在案前。我将面具摸出来戴在脸上,喝过药走出听竹园的时候,就听见凌王府内十分嘈杂,三叔在院子里练剑,我抓了他来问,他也是不知道。

我道:“那麻烦三叔去看一下。”

三叔应下,嗖嗖嗖从屋檐上飞走了。

我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三叔很快便回来了,说道:“魏太子来找你了。”

“魏……魏莫笙?”

“嗯。”

我咽了一口口水,差点把自己呛死。感觉大脑有点晕眩的我继续问道:“就他来?那怎么这么闹腾?”

“还有。”

“还有谁。”

“泰明寺的第一衙役徐盈丰。”

“泰明寺?衙役?”我有些站不稳了。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回事,果然昨日在醉花楼的事情躲不过去了。人终究是死在了我的面前。也不知道这算个什么罪名,无意杀人,从轻处理?我还是不想坐牢,无论是被这个什么徐盈丰还是那个魏莫笙抓去,我都九死一生。

我忙道:“三叔,我想出凌王府,你带我出去吧。”

“去哪。”

如今东西城都在闹瘟疫,只有南北城可以去,现在出了凌王府,别让他们找到我才是正事。我道:“去北城吧。”

“你去那儿做什么。”

“甭问了,快走吧。三叔你抱着我,我们轻功赶紧走。”我急急地催促他,推着他。

林毅面露尴尬,道:“男女授受不亲。”

“……这没……这没什么,你抱着我跑就行,实在不行扛着我……”我欲哭无泪。

“不行。你把我当叔看,我却还是不能相信你的话,等什么时候相信了,我……”林毅义愤填膺,正义凛然。

我自觉地钻进了他的怀里,道:“你现在不相信也没关系,又不影响你今日带我出去。等你什么时候想开了,再相信我也可以。”

“不行。”林毅像触电一般将我推出去,道:“若是我不相信你的话,你也不算我的侄女,既然不算我的侄女,就是个女人。我怎么能和女人授受不亲呢。”

“……”我被林毅逼得都哭出来了。就这么跟他绕弯弯,弯弯绕,绕到魏莫笙和徐盈丰都来抓我了他还没绕清楚。

况且他这句话说的很有毛病,我默默地问:“你不和女人亲近,和男人亲近吗。”不等林毅回答,我觉着时间不多,不管他了。我跑回屋里打包了点东西,准备自己出去,谁知道刚刚跑到听竹园的门口,就撞上了某人的额头,我和魏莫笙两人纷纷倒地。

我心想大事不妙,已经来不及了。我没有多看他一眼,忙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抓起就开跑,谁料又撞上一个人的胸膛我抬头。此人一身黑袍官服,腰间佩剑,留着小胡子,估摸着三十四五岁左右。两道横眉平平整整,官服上写着“衙”字。我心想这就是那个徐盈丰了。顾不得什么徐盈丰,趁他没认出我之前,我提着东西拐了弯又开跑。这次却被某人拽住了胳膊。我深感逃跑的艰难险阻,扭头到苏凌淡定地拉住我。

魏莫笙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这才发现魏莫笙今日十分狼狈,纵使是穿着锦衣华服,脸上却肿得像个包子,眼睛处青一块紫一块,精神萎靡,颓废不振。我目瞪口呆,这厮昨晚上跟姑娘做过头被揍了?

“你就是林小隅?”说话的人是徐盈丰。他一口地地道道的大晋话。

“我……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不是我。”我怯怯地说。

“就是那个一晚上睡昏两个男人,睡死一个男人的,姓林名小隅的那个人。”

“……这么……说……应该……大概……可能……就是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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