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秃然了。
生活不易,胤禛叹气。
“走吧。”
“干嘛?”
雅慧警惕的双手抱胸,他不会要秋后算账揍胤祯吧?
“带你去捉兔子。”
胤禛无奈揉了揉她小脑袋,他像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吗?
之前就答应雅慧陪她捉兔子,如果不是胤礽临时有事,怎么也不会拖到现在。
“爷你真好。”
雅慧小脑袋一晃一晃的在胤禛蹭呀蹭,由于现在不是晚清,也没有出现大拉翅这种以铁丝做架,布袼褙做胎,全是科技与狠活的产物。
胤禛摸上去时只觉一片柔软,下意识伸手在小两把头的发揪揪上戳了一下,柔软的发包上瞬间凹陷出个小窝窝。
配上雅慧两颊鼓起,涨乎乎的包子脸,莫名有种软萌感,至少胤禛就挺喜欢的,趁雅慧不注意悄咪咪戳她头发。
一下、两下……
胤禛越戳越上瘾,再想继续手却被人抓住,逮了个现成。
“爷你赔我头发。”
雅慧幽怨道,这人什么毛病喜欢戳人家头发,难不成是自己秃,所以见不得人头发多?
“咳咳爷帮你叫人进来。”
胤禛尴尬咳嗽两声,他怎么就那么控制不住自己,可福晋头发真的好软……
“我不要,我要爷帮我。”
雅慧撒娇道,她才不会轻易放过胤禛,不这样他下次还敢。
于是在胤禛都没来得及反应,雅慧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手里塞了把绿檀木梳。
胤禛:???
胤禛懵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梳头,他自己都是苏培盛帮忙梳的。
胤禛有些忐忑,在雅慧鼓励的目光下,试探性的伸出了小爪爪,然后把雅慧头上银镀金镶珠宝蝴蝶簪梳掉了。
雅慧:……
她到底在折磨胤禛还是折磨自己?
感受着头皮上的刺痛,以及蝴蝶簪落地的清脆响声,雅慧生生怀疑人生了。
在胤禛还想继续时,忙拉住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拆散小两把头,卸掉上面所有珠玉,青丝垂下之后这才堪堪保住了自己柔顺光滑乌黑油润发量多到暴的可怜头发。
“抱歉。”
胤禛大手大脚无处安放的尴尬站在原地,他真不知道梳头发前还有拆头发。
以前他到的时候雅慧要不已经提前梳好,要不已经提前拆好,总之不给他留下印象不好的情况。
这次真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
“知道爷您十指不沾阳春水。”
雅慧拿过木梳,轻手梳着,见胤禛跃跃欲试,忙唤人进来,不给胤禛这个小仙男嚯嚯她头发的机会。
来的是苏培盛。
比起胤禛,苏培盛手艺可要好太多,三下五除二很快就给雅慧梳了个清清爽爽的一字头,梳头时自然掉落的头发,也被苏培盛小心翼翼收进袖中藏好。
又按照雅慧的今天的发型打扮,琢磨一会儿后,从首饰盒里挑出一支金镶珠宝松鼠簪,轻轻抹上玫瑰花头油,让一些不听话的小碎发变得服帖。
最后还夸雅慧光彩迷人,是围场最靓的崽。
托尼苏的行云流水般一系列堪称艺术的操作操作,直把胤禛看呆了。
还能这样?
梳头发还有这么多学问?
不是梳两下再簪几个簪子就好了吗?
直到骑在马上,胤禛都还恍恍惚惚。
他是不是也该找苏培盛学学,不然也不会跟之前一样扯到福晋头发。
雅慧还不知道身边人已经朝人夫方向发展,此时她正盯上了一个兔子窝。
草原太大了,满草原追兔子就跟个傻狍子似的。
这次她和胤禛换了条路,果然没多久就发现个兔子窝。
黄的、灰的、灰灰黄黄的,这窝野兔品种还挺丰富,反正就没一个好看。
“福晋算了吧,回去我再给你挑几个好的。”
这窝野兔颜值实在抱歉,胤禛感觉自己都送不出手。
“算了,怎么能算了?”
“爷这就是你的不是。”
雅慧回忆了下,脑中瞬间蹦出个故事:“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只丑小鸭,毛灰灰干干巴巴麻麻赖赖,瘦不拉几大家都不喜欢它。”
“丑小鸭很伤心,它顽强拼搏、努力学习,游泳骑马射箭锻炼一条龙……”
雅慧侃侃而谈,胤禛虽然觉得一个鸭子会骑马射箭荒谬,但也耐心听着。
渐渐听出了雅慧话里的深意:“福晋的意思是是金子总会发光,让我不要以貌取人?”
“不。”
雅慧摇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的意思是丑小鸭虽然长得丑,可它很好吃啊。”
胤禛:……
胤禛坐在火堆旁,左右手各翻着一个兔子,一只加麻一只加辣,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按理说女孩子不都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吗,像他就挺喜欢小狗的。
可雅慧……
雅慧一手一只兔腿,还不忘喂他也吃两口。
闻着鼻子边兔子肉和香辛料木炭熏烤而成的异香,胤禛下意识张开嘴。
真香。
雅慧胤禛两人一起一共吃完两只兔子,剩下四只也没浪费,一只打包回去给胤祯,剩下三只瓜尔佳静言、伊尔根淑冉、董鄂宛
钥一人一只。
一碗水端平一个也不落。
胤祯还好,吃肉时大口撕咬,边吃边骂骂咧咧,不用想也知道他迁怒把兔子当成谁。
太子妃她们那边就出了点小插曲。
一开始三人是怎么也不吃,觉得兔子肉柴有土腥味,被雅慧强塞着喂了一口后,也跟胤禛一样觉得真香了。
你只需把烤兔肉带回家,剩下的它会自己解决。
成功给兔子肉安利出去,雅慧挽着胤禛两人漫无目的在夜空下消食,远处康熙看到会心一笑。
从前觉得老四为人不讲情面冷心了点,现在看来还是他和德妃给老四的关注不够,以至这个孩子从小就学会用冷面隐藏自己。
康熙叹气,本准备回京给胤禛赐侧福晋的心也暂时打消,老四这样也挺好。
……
清晨雅慧一如既往的起床,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特别的陌生。
这是哪儿?
他是谁?
他不是应该参加那达慕大会,预备选金刀驸马吗?
怎么躺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个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