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山不屑地看了张若愚一眼,而后瞥了眼当缩头乌龟的马秀玲,讥讽道:“我们是什么人,你比你儿子更清楚。”
“你想害死你儿子?”
马秀玲弹了弹烟灰,耸肩道:“我跟他不熟,也没什么感情,害了就害了。”
“当然。”马秀玲微微眯起眸子,歪嘴道。“前提是你真能干死他。”
雪宝闻言,眉头一皱。
听听这恶婆婆说的,是人话吗?
你跟张哥不熟,我熟啊,真干死了,让我守活寡?
可这个节骨眼,她当然不会多生事端,抢了张哥风头。
林清溪淡淡瞥了马漂亮一眼,没出声,眼中却掠过一抹冷色。
这个姓马的,真不是个好妈。
葛云山听了马秀玲的话,当即也不再多言。
跟身边的同伴眼神交流后,瞬间动手。
只一刹那,气机鼓荡,身形如一道残影,掠至张若愚面前,出手,便直击张若愚死穴。
这两位京城门神,成名已久,更有顶级望族供奉,虽说本身并无权无势,可光靠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武道实力,便足以屹立京城不倒。
怎么说呢,艺术定位有点像滨海那爷。
咔嚓。
葛云山探出的右手,骨骼爆裂,关节粉碎,以不规则姿势,脱臼下垂。
他嘴巴张大到能塞进一颗骆驼蛋,额头青筋暴露,遍体冷汗涔涔。
咔嚓。
另一位门神踹出的右腿,腿根遭遇重创,殃及池蛋,钻心剧痛蔓延全身,捂住裤裆,感觉自己凉了。
二人武道技艺堪称鬼斧神工,却还没施展真正的技术,就彻底丧失战斗力。
一个歪着身子,痛得牙关打颤。
一个捂住裤裆,脸都疼绿了,感觉某个部位,都被踢漏了。
霸道男子见状,代入感极佳。
稍稍往后退了两步。
老妈爱踹人命根子,生个儿子,也好这口。
都是禽兽。
“儿子牛逼!”
马漂亮呱唧鼓掌,兴高采烈。
雪宝双手抱胸,早就习惯了,甚至鄙夷地看了婆婆一眼,嫌丢人。
“还不如那爷抗揍。”
张若愚皱眉,看了眼毫无斗志,眼神混乱的两位京城门神。
滨海那爷都撑到张哥掏枪才缴械,这两位,是真的菜。
张若愚扒开摇摇欲坠的门神,踱步走向霸道男子:“搞这么大阵仗,出动那么多小弟,出场费没少给吧?”
“你要就这么回去,不好跟你弟弟交代吧?”
王霸道眼角抽抽,硬气道:“你但凡有点脑子,用点子智慧,就应该看的出来。”
“我今晚,只是过来走个过场。”
“你凭什么认为我是来寻衅滋事的?”
张若愚眯眼问道:“你断子绝孙的弟弟,会怎么看你?”
“他躺在棺材里看!”王霸道掷地有声道。“那小子八年前就心梗死了!”
“哦。”张若愚淡淡道。“有没有可能,他是因为断子绝孙了,才诱发心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霸道霸道道。“他从小心脏就不好,有先天性心漏症,他的死,和你母亲毫无关系!”
张若愚犹豫了下,问道:“那我废了你两个小弟,你总得跟我算算账吧?要不你这老大的面子往哪搁?”
“老大?”王霸道冷笑道。“他俩才是我老大!我算个什么东西?人家号称京城门神,东家更是燕京城呼风唤雨的盖世霸主!”
“真就一个理由都找不到?”张若愚反问道。“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你不了解我,你母亲还能不了解我?我从小出了名的脾气柔软,性情温顺,别人就算骑我头上拉屎,我一般也不会发脾气。”
张若愚噎住了。
叹了口气道:“那就算了?”
“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空来我家坐坐,我请你喝酒。”王霸道沉凝道。
“咱俩也没打啊。”
张若愚抽了抽嘴角,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嗓音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啊。”王霸道严肃道。“你不是马秀玲儿子吗?”
“就这?”
“不然呢?你还有什么别的值得我害怕的身份吗?”王霸道挠挠头。
“你很不对劲。”张若愚眯眼。
王霸道见状,也不装了,低声说道:“兄弟,将来你爸要是出来了,想杀我全家,你给老哥做个见证,我绝对没为难他老婆,我就是意思意思,做个样子给外人看。”
张若愚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人家是怕那死老鬼呢?
“你都要把他老婆原地给埋了,我怎么做见证啊?”张若愚抿唇道。“我撒谎很没天赋,一撒谎就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