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一头雾水地跟着王魁来到另一个办公室。
王魁找了一个沙发,重重坐下,见状,陈昊也是有样学样,坐在了王魁对面。
“你还是这么不懂规矩!”王魁眼神复杂,嘲讽似的说了一句。
陈昊一愣:“什么规矩?”
王魁表情一滞,有些恼羞成怒:“你特么真的不记得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抬起手掌,摸了摸脸颊。
看到陈昊这张让人讨厌的面庞,他就感觉脸颊隐隐作痛。
军队里面的比武大赛,虽说是各凭手段,强就是强,弱就是弱,但但谁会像这个混蛋一样,打人专门朝着人家的脸下手的?
陈昊打量着眼前这张脸,摸着下巴:“我真不记得了……”
“不过看你这样子,好像挺讨厌我的?”
王魁呼吸一滞,冷哼一声后,拿出一盒烟,散了一根给陈昊。
“山峰?”陈昊接过烟来,脸色顿时一垮:“好家伙,我以为你这种级别的领导,平时抽的烟都是赤塔或者至尊呢,没想到你也抽这种3块5一包的假烟?”
山峰这种烟因为抽起来有一股肥皂水的味道,因此陈昊一直以为这是假烟。
王魁冷笑道:“你这张破嘴还真是讨厌!有得抽就算不错了,还特么挑三拣四!你有好烟?你有好烟你怎么不散一根给我?”
这小子以前在特种部队时,就是出了名的抠门,当时散的烟就是山峰……
王魁这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陈昊摸了摸口袋,那里装了一盒已经抽了一半的山峰。
王魁给自己点火,将打火机丢给陈昊的同时,狠狠抽了一口:“当年部队内部的比武大赛你还记得吧?”
“我就是那个被你两巴掌抽翻在地爬不起来的倒霉蛋!”
陈昊沉思了一会儿,瞳孔微微一缩,脱口而出:“我焯!你就是那个弱鸡?你这种实力也能当领导?”
“我特么!”王魁额头青筋一跳:“有的时候我挺想把你这张破嘴缝起来的!”
陈昊耸了耸肩。
两人吞云吐雾起来。
王魁明显是抽不惯这种廉价烟,勉强抽了半根之后,将烟掐灭,嘲讽道:“你的品味跟你的嘴一样令人讨厌!”
“我跟你们可不一样!”陈昊撇嘴:“你们抽烟不用钱,我抽烟可是要我自己去买的!”
王魁愣了愣:“那也不至于抽这种廉价……”
“我一个月就200块钱零花钱,不抽这种抽什么?”陈昊耸耸肩:“要不你给我一些好烟?”
“200块钱?”王魁斜眼看着他:“你一个月8000块钱的税后工资,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
“现在是12000了……”陈昊笑呵呵地说道:“但我的钱基本上都给孤儿院了……”
“你现在也是领导了,要不你捐一点儿,让我也能抽点儿好烟?”
王魁沉默,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昊,站起身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没有名字的香烟,丢给陈昊。
“我也没多少钱,不过烟我倒是可以让你抽一包好的!”
“那就谢谢你了!”陈昊笑呵呵地接过烟。
“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他问了一句。
王魁盯着陈昊:“也没什么,就是想揍你一顿,出一口恶气!”
“那你还等什么?”陈昊眼睛一亮。
……
由休息室改造成的训练场地上。
王魁靠在墙角,鼻青脸肿,一脸的怀疑人生。
“你……你特么敢袭警?”他有些恼羞成怒。
陈昊将拳套摘下,一脸的满足:“以前在赤县武警支队那边能揍的级别可没有你高,没想到你这种级别的领导揍起来手感的确要好一点……”
此时周围站满了警员,大家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同时心中也对陈昊的愣头青感到震惊。
王魁好歹也是南江省警务系统里面的一把手,而且如今还总览赤国在脚盆鸡的一切事务,级别已经跨进了封疆大吏的门槛,结果这小子居然还真的敢下手……
王魁摸了摸脸颊,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长进没有!还是撑不住我两拳!”陈昊嘿嘿笑道。
“滚滚滚!这里不欢迎你了!”王魁直接破了大防,但对这块滚刀肉却又没有办法。
他心中的骄傲不允许他做出用权力收拾陈昊的事情,毕竟是他主动提出来要切磋的。
“还不走?还不走我就让人围殴你了!”王魁怒道。
陈昊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周围的警员们。
来到脚盆鸡的警员,需要面对的各种情况非常复杂,因此大多都是优秀的武警,在近身搏斗方面,说一身肉身成圣绝对不为过,一对一乃至于一对五陈昊都不怕,但要是一对十,除非他下死手,不然他可没有什么把握,这里可远远不止十个……
看着跃跃欲试的武警们,陈昊发出一声怪叫,跑出了训练场。
等他离开之后,王魁这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个与他年龄差不多大的警员走到他面前,无语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小子就是个怪胎,你何必自找苦吃呢?”
“我只不过是想揍他一顿罢了!”王魁嘴硬道:“别看我没打过他,但我也是揍了他几拳的!我只是体力不如他而已!”
来人欲言又止,你的确揍了人家几拳,但你的拳头打在人家身上,就像是给人按摩一样,而你被人家一拳就打得差点翻白眼,这叫“只是体力不如他”?
“打不过就练!”王魁斜眼瞅了一眼对方:“什么叫又是何必?咱们来到这个鬼地方,没有一个好身体,怎么面对那些从未面对过的怪物?”
“没有一个好身体,以后再有什么好武器,你扛得起来吗?”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这位身份明显不低的警员翻了个白眼。
“来!咱俩练练!”王魁猛地站起身来。
“不不不,我只不过是一个文官而已,哪里是你的对手?”警员赶紧摇头:“我从部队退役之后,一直从事的就是文官工作,已经很多年没有练过了……”
“别客气!来!”王魁狞笑道。
十分钟后……
王魁一脸懵逼地躺在地上,有些怀疑人生了。
而那名自称文官的警员则是毫发无损,一脸谦虚地摘掉手套:“侥幸!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