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了好几次,楚玄知彻底放弃挣扎,任由天雷将他劈成烧鸡。
一旁的上官君看的目瞪口呆,“这…这天雷还挺人性,虽然降下这么多,非要劈到你为止,但也没将你劈的皮开肉绽,魂体分离。”
楚玄知看了他一眼,语气幽幽,“你说的是人话吗?”
他是来帮他们的,不同情他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说风凉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言了。”
上官君连忙道歉,不是他没有同情心,而是上官君被劈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
楚玄知白了他一眼,拿出符篆将自己的面容收拾好。
这时,女鬼也暂时被道珠锁住,无法施展力量,周遭的阴气瞬间消散,变得清明许多。
夜还是那个夜,但已经不是那种阴风阵阵,寒冷无比的夜了。
谢云峥与苏残月飞回众人面前,谢云峥脸色平静,虽然跟女鬼缠斗多时,但身上也无外伤。
苏残月沉声道,“这女鬼只暂时被困住,也带不走。”
楚玄知开口道,“这没什么难的,找个人看住便是。”
闻言,上官君主动说道,“我留下来看着,你们想办法出了章林,去找齐国皇帝。”
在他们中间,自己最无用,留下来看人最好,而且湖阳县还有许多麻烦事,仅凭方子游等人,只怕忙不过来。
玄姬也道,“我也留下吧,万一千年恶鬼真的被放出来,我的修为还能护住这一城百姓。”
苏残月点头,“好,我们尽快找到恶鬼所在之地,也会尽快解决这李家妇人之事。”
说完,他们没在耽误,径直离去。
一时间,原地就只剩上官君和玄姬两人,从前上官君并不觉得两人单独相处有什么,可经历了那个柳家女的幻境之后,上官君再见玄姬总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脑子里总是浮现两人交枕的画面。
他想做点什么,将脑子里的画面挥去,恰逢玄姬又看向了他,上官君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我…我乾坤袋里有躺椅,要不坐下歇歇?”
玄姬点头,“正好累了,那就歇歇。”
上官君立刻拿出来,躺椅宽敞,他又从乾坤袋里拿出毯子,夜深露重,还是盖着点好。
玄姬也没客气,当即坐下,撇眼见上官君还站在那,便说道,“你怎么不坐?”
“我…我不累。”
他说话的时候红了耳朵,玄姬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害羞了,顿时生了调戏之心。
玄姬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声音娇媚,“来这坐,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上官君不仅红了耳朵,连脸都红了,没等他回话,玄姬用玄力将他拉到身边,拽着他坐下。
“方才入了那柳家女的幻境里,梦见什么了?”
玄姬轻轻一问,上官君顿时僵了身子。瞧他这幅样子,玄姬已经猜出一二,所以又问了一句,“幻境里的感觉,舒服吗?”
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让上官君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麻酥酥的感觉更是从后背蔓延到脖颈。
他想起身,身体却不受控制,根本动不了分毫。
玄姬见他这样,笑的越发妩媚,“真是纯情,算了,看你道心如此坚定,我就不逗你了,以后也不逗你了。”
说完,一股力量推着上官君站起,随后落在了一个同样舒服的躺椅上。
他恢复了自由,下意识的看向玄姬,但此时玄姬已经靠着躺椅闭上了眼睛,白色的粘毯盖在身上,将她的脸色映衬的越发白皙。
上官君收回眼神,垂下了眼眸,想到她刚才说‘以后也不再逗他’的话,他心里很是失落。
他刚才虽然脸红,放不开,可其实心里隐隐有些希望她像之前在客栈一般逗他的……那种感觉一旦涌上心头,就再也控制不住,犹如万蚁噬心一般。
但她不逗他了,就像是往他心口狠插了一刀,疼的他不知所措。
方子游等人休息了一阵,补充精力后,察觉到了外头有些异样,一出门就发现外头的鬼气散开了不少。
师兄弟几人高兴不已,四处查看时,就看到玄姬和上官君靠着躺椅在露天地里休息,而离他们不远处的法阵中捆着一只女鬼。
察觉到有人靠近,上官君和玄姬都醒了,玄姬抬眼见是方子游等人,又合上眼休息,上官君则起身与他们打招呼。
“这便是祸害湖阳县的恶鬼吗?道友,你们真是太厉害了,一下就抓住了。”方子游一脸赞叹的夸奖。
他们的实力真的太高深了,自己一定要好好修炼,不能白白辜负光阴。
上官君见他们满脸佩服,连忙说道,“其实只是暂时困住,还无法解除湖阳县百姓的困境。”
说完,方子游等人全都露出惊疑的神色,上官君便如实说了。
听完,方子游等人目瞪口呆,最后还是方子游率先缓过神来,惊讶道,“我修道多年,还从未听师傅说过这么厉害的恶鬼,道观内都没有记载。”
上官君点头,“大家都一样,都是第一次遭遇罢了。”
他们从前见过的鬼魂很好捉,也很好超度,可自从魔族现身后,遇见的恶鬼简直一个比一个难缠。
方子游顿了一会,说道,“道友,我们师兄弟合力还算有些道行,不若我们换着值守吧,各自保存好体力,防止再有恶鬼现身。”
“如此甚好。”
上官君应下来。
玄姬听到了,但没出声,这样的小事,全由上官君作主。
……
苏残月打算先出章林,解决掉李家妇人的事,断了恶鬼爪牙,在掉头去找那只千年恶鬼,可没想到这一路走的十分艰难,在强行压住一只怨气颇深的男鬼后,苏残月打消了先出章林的想法。
因为除了柳家女以外,她发现章林的恶鬼几乎全都与皇家有关。
就比如现在被谢云峥用赤霞剑压在地上的男鬼亦是如此,他曾经饱读诗书,学识渊博,还是个御笔亲封的状元。
他本该前途明媚,却在状元游街时,被皇帝的亲妹妹看上,于是一道圣旨将他弄去了公主府做赘婿。
至此抱负落空,远离朝政不说,他的妻子也被长公主用下作手段迫害至死。
状元郎拼尽全力搜集证据告于圣前,可长公主在殿前一番哭闹,栽赃他有外心想纳妾,故而冤枉她,最后假装装柱,自证清白。
皇上心疼亲妹,怒斥他不安分,不体恤皇恩,将他下了大狱,被老鼠活生生的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