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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刀下亡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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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合——拔刀斩!

胁差长度的忍刀以无可匹敌的速度撕碎了自我与他之间横穿而过的风,银亮的刀身在空中挥斩出一抹长长的光练。凌晨的光线与黑暗都不足以勾勒出它的形体,它便宛若一簇莹蓝色的亮芒,在昏暗的视野中划出一道喷薄的掣电,而在这雷电般突兀的闪光消失之前,刀便已经重新归入鞘中,镡与鞘相触的“咔”声轻得也如那抹闪光一般,似是在传入人耳之前,便被某一道穿隙而过的夜风给一同带走了。

那砂忍像是被厉芒给晃了眼,但紧急的后撤步却也并不是毫无用处。我看到他的右腰和左肩之间突兀地多了一道连线,紧接着那道薄线又突兀地迸出鲜血——这个过程顺序妥当层次分明,却又偏偏只是区区一个眨眼。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暗部的刀术鲜有大家出身,大多都是从实战中积累经验习得的野路子,在大成之前也的确都处于不入流的层次。我的刀术显然也在此列,它能到达今天的模样还要多亏了之前卡卡西的“悉心关照”,让我能从他手中学得一二分白牙刀术的影子。

“居合”便是那少数几种流传极广,只要肯用功便人人都能练的招式之一。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会的少当然便只能练得勤——迅疾如电,斩若青虹——方才那惊鸿一斩便已经是我在数年之间苦练拔刀斩不断而获得的最佳成果了。

——但是还不够。

我的刀,不够快。

我紧紧地锁定着偷袭我的砂忍,他的面孔到我的面具之间的距离近得简直像是在跳贴面舞,这看似亲密的距离里萦绕的却是步步杀机。薄青的胁差与亮蓝的查克拉细线在这方寸之地你来我往纠缠不休,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谁上谁下。

——若是我的居合,能够再快一点就好了。

如果能够再快一点,那此刻的他便已经是具尸体——一具被一刀削成两截的尸体。

而不仅是平平地割裂皮肤,连肋骨都只是堪堪触及。

不过……这家伙这是什么表情?他该是个傀儡师,可他为什么不放傀儡,又为什么……不用查克拉细线之外的手段还手?

紧张、茫然、恐惧、焦虑,再加上些许稀薄的杀意。他的衣领挡住了他的嘴,这使我看不到他的下半张脸,却仍能看出这几种复杂的情绪搅拌混合在一起将他的面容扭曲成狰狞的神色,然而他的瞳孔却又呈现出了与其神色极不相匹的状态——竟是已然有些散开了。

……卧槽,这是什么鬼?!

看清他形容的我忍不住在心中大骂,同时手上的力道也终于收不住了,所有原本该是试探的招式都被重新灌注了十二分的力气与杀意,原本处于微妙平衡的战局也因此而被迅速击碎——值得庆幸,这样僵硬而诡异的神色和动作马上就要断送在我的手中了

……我管你是什么玩意儿,只有死了的未知才是最好的未知。

——左手,查克拉覆盖。

之前我有意避免了左手的使用,为的就是让他以为我的左手已经因为之前的偷袭而重伤无法构成威胁,但……人的体质又怎么能一概而论呢?至少在我这里,这种伤势还代表不了多大的劣势。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左手在探出的那一瞬间迅疾得宛若远空的流星,所有查克拉细线的摆动速度在我卓越的动态视力之下都被放慢了一倍不止——抚,抓,握,三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说在刹那间控制住全部的查克拉细线,一多半却也大约有了。

被我握在掌中的查克拉细线挣动不已,电光火石之间便震得我本就有些乏力虎口微麻几乎握不住拳头,另一侧从拳缝中探出的线头则是迅速沿着我的手臂向上方探去——大概是想往我左臂上的伤口里钻吧?

想法不错,我模糊地嗤笑一声——你也得钻得进去。

刀!

凌晨的昏沉模糊中重又浮现一抹微弱的薄青,然而对比它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却已然不再是扇面了,而是一道极短极细的笔直隐芒,像是处于层层遮掩之下的暗箭,又像是毒蛇口中一闪而过的毒牙——

毒蛇得手了。

就在查克拉细线缠绕上来的那个刹那,凝练的水属性查克拉极果决地抛弃了被包裹的刀身,转而向刀尖涌出欺之而上,胁差长度的忍刀由此而骤然伸长。没有哪一条细线足以阻拦那片美极了的薄青色新刃。它便轻飘飘地浮现又轻飘飘穿刺——就连从他后颈透出的那几寸都散发着冷莹莹的光,如青星闪烁汇集于一体,血气萦绕不绝却又触之不及。

我没有立刻抽刀,他的身体却仍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水袋——血开始渗出来。他双眼的瞳孔早在翻白之前就已经扩散开来,此时显然是已经死了,可他……

……“它”,却又哆哆嗦嗦地张开了嘴,一种微妙而又扭曲的神色随之而在他的面容上展开。数不清细小的血沫从他的唇角溢出,一路淌过下巴,喉头,最后又滴落在我的刀面。我看到温热的血液在我的刀面上蒸出小小的一圈白雾,模糊了镜面般的刀身所映照出的熹微晨光。

“你……你……”

我……?

“你……ya……”

Ya……?吔屎啦?

我的脑回路不知怎么拐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却不知为何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我从来都不信什么命运什么预感,此时的感觉却像是被羁押到麻木的囚犯终有一日被刀枪给顶住了脑袋。

烦躁,焦虑。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触动着我深埋却又敏感的神经。

慌乱无措,心如鼓擂。一股一股的血液从胸腔左侧的那团肉块里泵出,流转,又遍布到我的全身,我却察觉不到那几分热血带来的温暖,只觉得四肢越来越冷越来越凉,我的手心被汗液浸湿,原本紧握的刀柄正在打滑。

停。停。

我慢慢地咬紧了牙,又吞了吞唾沫,口中莫名的涩味儿却依然挥之不去。

“Ya……sa……”

我的心脏重重一跳,血液也在一瞬间找回了自己的温度。可我的额头和脊背却骤然爆出了一层冷汗,连带着我的意识也蒙上一层瞬时之间闪过的恍惚。

……你,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在某一个瞬间,我脑中闪过了想要直接扭动手中的刀,干脆利落地结束这场磨人酷刑的想法。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头颅落地的情况下继续作妖——没有气血,没有声带,管他是什么东西都在这里给老子尘归尘土归土。然而实际上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样是不行的,这样是软弱的。拥有双眼的人们总是更愿意自己去面对的,因为除去你自己,没有人知道你看到的究竟是刀劈火灼还是星辰大海。

——你恐惧着,你期待着。

只是当我再去看那诡异砂忍的时候,他的头已经斜斜地歪了下去,被我钉在刀刃上的脖颈已经绵软得像是一束面条。我一时愣在原地,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正常,如果不是他垂在黑暗中的神情依然定格在先前那种微妙而狰狞的脸谱化模样,我几乎要以为之前的事都是因为我太久没睡才导致的幻觉。

……但是我知道,那不是。

凝成最后一段刀身的实质化查克拉悄然散去,这里发生过的诡异之事也将要追随着那层薄薄的冷光一去不返。他的尸身没了支撑,此刻终于得以仰面倒地,享受那份独属于死者的安宁了。

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眼前的砂忍似乎曾经表达过“身体不受控制”的意思,只不过那时候的我怒血冲头,把他的话当作瞎扯放屁,现在再想想看……他身为一名忍者却躲到了土层下面,这种操作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部分问题。

我俯下身去,替他合上双眼。

好了,现在他也拥有独属于死者的黑暗了。

这么看来,“鬼东西”它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Yasa……?

Yasa……

……不,是Yasaka。

Yasaka。

八坂。

我的神情愈发冷凝,凌晨的寒露愈加深重。迷惑,警觉……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气温低下,我感到全身有些发冷。忍刀依然在我的手心里打滑,但我的手也依然没有放开它。

我摸了摸左臂上的伤口,它似乎已经自行止血了,这代表我想要验证的事也已经验证成功了。

……八坂之血。

会是因为这个吗?

我神色变幻,一时间竟也不知该作何感想,于是最后还是要先将其弃置一旁,去做我现在该做的事。

这里……不是我的战场。

但现在的我尚且不能走上战场。

我在某个隐蔽的地方用我的半吊子医疗忍术笨手笨脚地恢复我的左臂,却在某个时刻福灵心至一般猛地抬头——南方的天空在这一瞬间亮如白昼,紧随其后的是骇人的炸响与音爆的嘶鸣扩散开来并无差别地折磨每一个人的耳膜。

我的脏话差点脱口而出——能搞出这个动静的果然还是只有尾兽吧??那只大狸猫又是在搞什么东西??

啊啊,水门他……

接下来的发展却不允许我再继续闲下去了,它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听到北方也传来了震响,却是桔梗山的山头终于塌了。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它一直都在被各种遁术不要钱似的轮番轰炸,如今倒在这一轮如此盛大的震荡中似乎也算是情有可原了,但……青和春马都还战在那里,不出意料的话,水门的学生们也在那里。

伤口愈合了一小半,倒是忍刀被磨损出了几道裂口……问题不大,砍脑袋的活计还是能够胜任的。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再度从遮蔽的岩石后面站起身来,向着桔梗山的方向抽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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