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无辰血眸倏然浓烈了几分，让人瞬间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迫人的杀气。
赤明帝看着，瞳孔缩了缩，整个人都有点颤抖，他定定的盯着凤无辰那双血色汹涌的凤眸。
神情里毁惊惧又带着点点兴奋！
“对，就是这样的！你知道吗？你母妃以前也这样，而且是我遇到她的时候！”
这话一出，所有人愣了一下，但是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赤明帝指的是凤无辰那双妖异的血眸！
段国公和叶相对视了一眼，凤无辰这双血眸，他们之前在离王府大门前看到，两人当时也吃了一惊。
但是当时他们两人没有用药，所以病情严重，虽然内心惊异，但是也都没有去做什么。
而其他的病患和病患的家人，他们还以为凤无辰这是眼睛熬红了。
所以没有人质疑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知道，凤无辰的这双血眸，并非那么简单。
段国公拧眉道：“当年璃妃被传成妖妃，我记得，好像也是有人看到了这样的情形！”
叶相点头：“是的，但是后来因为段氏一族为了坐实和发酵璃妃妖妃之名，所以，借机发挥把璃妃往祸水的路子上引，所以，此事倒是被淡化了。”
段国公无辰地道：“是啊！现在想来，当年我们应该借着此事发挥才对，毕竟这样一双血眸，本身就是最妖异的啊！”
叶相白他一眼：“看来国公爷很后悔当年没有这么做？”
“也不是后悔，只是现在看来，当年的选择的方向有点错了。”段国公也白了一眼回来，“皇上不是要说璃妃的来历吗？你扯这些做什么？”
叶相一噎！
他瞪了一眼段国公，又看向赤明帝。
赤明帝低低地笑了出来！
“你们都不知道朕是如何遇到璃妃的，其实当年，朕与她的相遇，十分的离奇！”
“你遇到她的时候，她是一双血眸，而且神智不清是不是？”凤无辰突然质问。
赤明帝脸上的表情滞了一下。
他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血眸汹涌的凤无辰。
“你竟然知道？”
凤无辰冷笑：“推测而已，只怕若不是她神智不清，你也得不到她。”
赤明帝脸色倏然大变！
“闭嘴！你胡说！”
看着赤明帝又激动了起来，凤无辰更是嘲讽的道：“继续说啊！是不是不敢说了？”
赤明帝咬了咬牙，愤怒地瞪着他：“当年朕遇到她的时候，是朕在猎场打猎，当时朕一个人为了追一只罕见的红狐，自己一个人纵马进了猎林深处，后面跟着朕的人都被朕给落下了，后来朕追着追着，就迷路了，也找不到红狐了，就在朕着急的时候，朕看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
“就是她吗？”凤无辰血眸微幽问。
赤明帝点头：“是啊！就是她啊！她当时一身红衣，就坐在一棵水边的树下，正呆呆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我当时找不到路了，想问她路，就喊了她一声，她听到动静，一回头，那一瞬间……”
他说着顿了一下。
一双眼眸里，幽然怀恋。
“惊艳的朕停止了呼吸！她当时，一身红衣，容颜绝美，还有那双犹如琉璃血玉一般的眼眸，让我几乎以为我遇到的是神仙精怪！甚至，还让我差点以为，她就是我追的那只红狐！”
段国公拧眉道：“我想起来了，璃妃当时确实是跟着皇上从猎林回来的，只不过当时她的双眸是黑色的啊，只是人太美了，初看到她的人，都惊到了，也都怀疑皇上，是不是在深林里遇到了精怪。”
叶相看他一眼道：“我可没有没有这样怀疑，我当时……”
“是！你没有怀疑她是精怪，你当时肯定以为她是仙女！”段国公嘲讽。
叶相脸色变了变。
因为段国公说对了，他当时还不是丞相，但是也在场，他当时看到璃妃的第一眼，就以为她是天女下凡。
太美了。
世间怎会有如此殊色？
“皇上，你当时遇到璃妃是血眸，然后她又突然恢复了吗？”
赤明帝回忆道：“是啊！那双血眸，很快消失了，但是，在血眸还没有消失的时候，她整个人意识好像是混乱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我是谁，更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茫然，但是我问她什么，她当时就回答什么，只不过，她的回答，多说是不知道，忘了之类。”
“你当时回她是什么人了？还问她来自何方是吗？”凤无辰问。
赤明帝点头：“是啊！朕当时惊艳好奇，当然会问，我问她是谁？她摇头，我问她从哪来的？她还是说不知道。但是朕问得多了，她突然整个人有点疯狂一样，说，什么死了，全死了，都要她死，明明她才是真凤，为何要这么对她？”
“真凤？”凤无辰拧了拧眉，“什么意思？”
赤明帝摇了摇头道：“朕也听不懂，但是从她的话里，好像是说，她的身份是被人抢占了似的，但是我再多问，她又开始胡言乱言，我问得多了，她整个人情绪开始激动起来，然后自虐一般地发狂，朕无奈之下只得打晕了她，等到她再次醒来，血眸消失，她整个人看起来也清明了。”
“神智清明了？”凤无辰问。
赤明帝点头：“是啊！因为我再问她，她和我说，她是一个商女，但是她之前脑袋受了伤，所以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是哪的人了，只记得自己叫寂璃。”
段国公突然道：“老叶，你有没有觉得，神智清醒后的璃妃，其实是在骗人？”
叶相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赤明帝此刻整个人也激动了起来，他呵了一声，自嘲道：“朕当时也觉得她在骗朕，可是朕觉得她好美，她不说，朕不敢逼她，如果朕逼迫她，她一走了之怎么办？朕虽然是赤辰皇帝，但就是在当时，朕都觉得，如果她要走，朕留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