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冷冷扫过元楚:“花轿进门,你不拜堂,就是恶意坏人姑娘一生,故意给皇帝看重的臣子难堪!我到要看看,皇帝是不是会坐视不管!”
“不防告诉你,你父王的症状只有我能解决,你要是不乖乖成亲,就等着给他办丧事吧!”
说完,甩脸就走。
头颅昂起的样子,处处透露着他胜券在握的得意。
元楚气到“吐血”。
但是柔弱的母亲哭着求他。
为了“病重的老父亲”只能低头答应。
这一低头。
输了吗?
当然没有。
老太妃不是按着他的计划,向柏麟去提亲了么?
等她知道真相,自然会知道,自己到底赢没赢!
王妃这一回动作十分利落,立马派了人出去散播“真相”,对外就说元楚喜欢的一直都是女郎,那个“野男人”是找朋友假扮的,就是不喜太妃样样干涉,非要他娶个不喜欢的所以,故意做戏跟太妃对着干!
又多提萧元楚曾等了慕容黎好几年的事,以佐证元楚的“喜好”。
外头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不过无所谓,热闹的戏码能打发无趣的时间就成!
“来来来!赌不赌?”
“看看两人成亲后,到底是鸡飞狗跳、还是相敬如宾!”
……
“买一赔三。”
“买定离手!”
……
老太妃捏造的版本还没来得及散布出去,就听了这么一版本,气得要死。
但是为了婚事早点定下,也只能是忍下,等着回头再找儿媳的麻烦。
“敢跟我作对,找死!”
宋嬷嬷懒得劝,心累:“……”
***
洛王府找了宗室里说得上话的老太君去晋阳长公主府说亲。
按照流程,媒人头一回去,女方得矜持一下:“等她父亲回来,我再问问他的意思。”
媒人高高兴兴的来。
又高高兴兴的走。
就等着三日后,同洛王夫妇一同过来正式提亲。
元楚那边的戏做得差不多了,柏麟这边总要意思意思。
“要嫁你自己嫁!我的婚事,用不着你操心!”
晋阳强势威胁:“这件事没得商量,除非你想看到你乳娘孙子的头颅!”
柏麟冷笑:“你去!你敢动他,你曾和逆贼勾结的证据,会立马出现在皇帝的御案上,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晋阳扬起手,就要扇过去。
柏麟攥住她的手,开不客气的把人甩了出去。
“自己识人不清,被人骗奸,那是你蠢!凭什么赖到我头上来?别以为我还跟小时候一样,会任你作践虐待!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晋阳跌在交椅上,恨得发抖。
骗奸!
多恶心的字眼,一字一字深深扎进她的心窝里,搅得她痛不欲生!
如果可以,她现在只想毁掉自己曾被骗奸的证据!
“你就不该活着!”
“杂种!”
柏麟无所谓地嗤笑了一声,说:“你说得没错,从你肚子里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货色!谁也不想摊上你这种无耻恶心的生母,但我绝对不会承担你犯的错,要死,也是你去死!”
“你放心,你这种人,不配得到任何的怜悯和惋惜!而我,一定会眼看着你去死,绝对不会为你喊太医!”
罪证被抓,孺慕之情消磨殆尽,晋阳早没有了当初肆意作践她的资本。
即便恨到眼前发黑,也只能忍下!
“你嫁出去,以后我们再无干系!届时,你乳娘的孙子,会完好无损的交给你。”
柏麟顺势退让:“你最好是说到做到,不然,我会亲手送你上路!”
三日后。
在各种版本的流言里,两家完成了文定。
恰逢过年,事事都是新的开始,怎么看都是最好的!
太妃怕夜长梦多。
正月十五又迅速下了聘礼。
她是爱面子的人,自然是要把面子工程做到最好的,第一台聘礼已经到了晋阳长公主府,最后一台还没从洛王府出去。
把多少百姓看得都眼红了!
太妃站在萧元楚的身侧,唇瓣不动的警告他:“为了你父亲,把戏给我演好了!收起你的起脾气,去跟柏麟说说话!”
元楚顺势就走到了柏麟身边。
低声与她说话。
明明心里乐开花了,还得装出一丝丝的“强颜欢笑”样儿给太妃看。
“想到太妃回头知道真相时气到发疯的表情,我就高兴!不过,能同你有名分,我更高兴!”末了,有低低唤她,“……夫人!”
其实直到这一刻,柏麟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事情会这么顺利。
听他这一声轻唤,心底猛地一悸。
酸甜滋味一齐涌上来,在舌尖弥漫、在每一个毛孔弥漫,最后只化作丝丝缕缕的欢喜,让她眼底露了星光!
她与他,竟然真的成了未婚夫妇!
王妃走了过来,轻轻握住柏麟的手,没有说话,但柔婉的眼神给予了她最大的温柔和肯定!
柏麟心脏微微颤抖:“王妃……”
王妃笑着说:“回头我让人来接你,以后要时常去我那儿坐坐、陪我说说话。”
这样,她便能与元楚多些相处的时光了!
两个孩子为了在一起那样辛苦,做母亲的当然要多帮衬着些!
柏麟心下感动,眼底潮湿。
但在人前,并不敢流露太多,只能轻轻福身,感谢她的宽容和首肯。
“是,听王妃的!”
男方家走后。
柏麟懒得看生母的脸,理直气壮甩脸走人。
晋阳没拦着。
她只恨不得明日就发动宫变,当着负心汉的面亲手杀死杂种才好!
柏麟去了他们的秘密小院儿。
坐在窗边,借着明灿的阳光看着手里的庚帖上他们并排而立的名字,一颗凌乱不安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元楚很快也过来。
就站在阳光下看着她。
她难得穿女装,神色欢喜的样子,特别明媚。
四目相对时,周遭的阳光都充满了甜蜜的气息。
他过去,隔着窗台与她亲吻。
辗转,缠绵。
……
他想探进去。
被她拒绝。
元楚跃身进去,反手将窗户关上,黏在她身上,唇齿轻贴:“生气了?”
柏麟瞧他一眼:“没有啊!”
元楚扣着她的下巴,又亲她:“我现在只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柏麟哼哼:“现在?”
元楚发誓:“以后也是!绝对是!”
柏麟抿了抿嘴角的笑意,说:“我没有生气,我是替你尴尬!为了如今的婚事,还得把从前的感情拿出来鞭跶,回头那位小心眼儿起来,还得给你找麻烦!”
说到萧靖权那个醋缸,元楚好无语、好委屈:“我现在已经被皇叔使唤的团团转,兼顾户部的事,还得帮他跑腿打杂!昨日还从城东跑到城西,又成城西跑到北郊。”
“你摸摸我,我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