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以金木水火土的规律来排,金二人,木二人,水二人,土已经死了一个。
若是再不制止,命案又要发生!
靳伯虞点头,又旁若无人的派她的马屁:“还是你聪明,一下子就想到那么多!”
萧元敏觉得他肉麻,挪了挪身子,离他远些:“第三带来这么多消息,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
靳伯虞又黏上去:“你聪明,才能立马贯通前后,换做是我们,或许还得像个几天。”
萧元敏横他一眼:“旁人这么说我会信,你?你个大理寺查案的寺卿说这话,好虚伪呢!”
靳伯虞:“我不管!反正我心里,就是你最聪明!”
第三不懂他们的情趣。
越听越觉得比王府里那对更腻人!
“嘶”地吸了口凉气:“牙疼!”
素英同样被腻得头皮发麻:“第三一路辛苦,吃饭了吗?要不要给你准备些点心饭菜,多喝点酸梅汤吧!很解腻的!”
第三忙不迭跨出门槛:“很有必要,我这会儿挺齁的!”
萧元敏捂脸,觉得好丢脸:“……你快闭嘴吧!”
靳伯虞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尴尬,笑眯眯把人圈在怀里。
萧元敏好无奈,推也推不开他:“你稍微正常点吧!”
靳伯虞亲了她两下:“控制不住,看着你就高兴,一高兴就想说些好听的哄你也高兴!腻吗?我怎么不觉得!”
萧元敏:“……”
靳伯虞亲自去了一趟大狱见了富商。
把此事的厉害关系都与他挑明了。
富商明白自己中计,后悔莫及,终于吐露实情。
他背后的主子,是首辅大人。
那位在瑞王逼宫、把刀架在他家小脖子上,都没有犹豫一下要去背叛皇帝的蒋老大人!
好在杀人取血之事,老大人根本不知情!
否则,让靳伯虞去陛下面前告发他,他未必做得到。
富商认罪,召回了杀手,揽下罪名。
供词之上只字未提老大人,直说自己想要延年益寿,才生了歹意。
签字画押之后,触柱身亡。
靳伯虞看着他的尸体,不免叹息。
“仗着财势没少干蠢事,对老大人倒是当真忠心不二!”
“好好葬了吧!”
回头,他就把这些事传信京中,让太子和各家都有个惊醒,好好查一查手底下的人。
别无知无觉里就被人给算计了!
***
日子过的平静。
第三眼瞧着暂时没什么好戏看,正好又接到了任务,就先去办差了。
临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让第七已有动静就通知他:“主子想知道一手消息,你可盯紧着点儿!”
第七既不能让慕容黎失望,又担心元敏被害,更是日夜瞪大了眼睛紧盯住公孙氏。
谁料公孙氏迟迟不动手。
这让萧元敏隐隐觉得不对劲。
尤其这几日身子一直隐隐作痛,加上天气渐热,心情更加烦躁不安。
“会不会,她已经动了手,只是我们没有察觉?”
柏麟探出手在偌大的冰雕前纳凉:“第七的眼神不至于露了什么破绽。不过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么?有请大夫进来瞧过了吗?”
萧元敏脸色倦怠,微微蜷缩着身子,靠着迎枕上:“没事儿,就是前几日贪凉多吃了冰饮,这会儿小日子快来了,有些难受。”
柏麟四下瞧了一圈儿,没见着靳伯虞人:“伯虞怎么也不知道拦着你些。”
素英送茶点进来,给靳某人证明清白:“拦了,不然吃更多!”
柏麟失笑:“倒不知你还是贪嘴的家伙!”
萧元敏无辜地眨眨眼:“宫里规矩大,食不过三,再要吃,身边的女官就得提醒了:‘饮食享乐都要克制,否则叫臣民瞧见,有失皇家体面!’,我承教于皇后娘娘膝下,更得克己自持,不能丢了娘娘的脸。”
“可世上美食这样多,没有板着脸的嬷嬷盯着,又是大热的天儿,叫我怎么能忍得住?”
柏麟可以理解她。
小时候想吃就吃,只要不是正式场合,大人一般不会太苛刻,但到了十岁,教授规矩的嬷嬷们上阵后,这样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咯!
她被生母带回封地之前,也“享受”了两年教习嬷嬷的细心教导,虽然博得后妃命妇们一致称赞,端庄雅致、气质高贵,但代价是天天饿着肚子入睡,肉嘟嘟的小脸蛋生生瘦成了巴掌大小。
“你身子弱,以后可不能再贪凉,不然每个月来这么一回,可够你受的了!”
萧元敏算是尝到苦头了,乖乖点头:“知道啦!衙门不忙了吧?”
案子了结。
元楚平日上下衙,不过接些百姓争执的小案子。
柏麟才能偷闲待在家里休息,往交椅上一坐,人就想躺下:“不忙,就是琐碎!不是她偷了我的家果子,就是他打了我加的牛,扯着嗓门嗷嗷喊,我听得头都要炸了!沉着他忙着,赶紧溜了!”
“这段时间,真可比在外头流浪来得辛苦多了!”
萧元敏去过衙门,见过那阵仗,有点同情跑不掉的元楚:“天天担心元楚会不会出事,又要操心案子进展,能不累么!好在,都过去了。”
柏麟又有点烦躁:“回到京里,哪怕他不入刑律衙门,怕也没个安静。”
元敏握了握她的手:“有什么能比你们在一处更重要呢?千难万难,只要你们俩一条心,总归成功的!”
柏麟知道洛太妃什么性子,只怕是会用尽手段把元楚和别家女郎送作堆!
“我怕……没那么顺利。”
元敏道:“元楚在这儿布局,阿黎和皇叔定也会在京里为你们铺路,相信元楚,也相信他们,恩?”
柏麟想到阿黎,高兴又愧疚。
但她想,阿黎那样好的人,说不会怪她,肯定不会跟她秋后算账的!
思及此,心下稍稍安定。
“八月初……”
想说八月底就能动身回京,突然发现元敏的脸色越来越白,隐隐发青,她吓了一跳,一摸额,有些烫手,立马把人抱去床上。
“发热了怎么也不说!”
“素英,去叫大夫!”
“快去!”
素英在外头做绣活儿,闻声丢下手里的东西就跑了出去。
大夫来得快。
细细一把脉,两条花白的美貌就皱在了一处。
元敏痛得眼神恍惚,见此,一颗心不免揪紧。
老大夫问了几个问题:“哪里不适,怎么个不适,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痛处?”
萧元敏有些晕:“没觉着特别不舒服,就是肚子一阵阵坠胀的钝痛。上午还好,就刚才突然加重。是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