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虞将帕子放进了衣襟内,把人抱在了膝头上,又问她,“夜里一个人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事儿?”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萧元敏怎么回答得了他这样的问话,想要撇过身,无奈压根掰不开他的钳制:“你个不知害臊的混蛋,不讲武德的臭野猪!”
靳伯虞被她骂人的词笑到了。
怎么这么可爱?
手指若即若离地在她起了薄汗的手臂上滑动。
细细的痒,像是要伸进萧元敏的心底去撩弄!
控制不住地缩了缩身子,眼里凝在了眼眶里,回头瞪他的时候水汪汪的,好不可怜:“不许你碰了!谁碰谁是狗!”
靳伯虞爱不释手,哪里舍得放!
“汪!”
“……”
“汪汪!”
萧元敏没想到男人“汪”地那么顺嘴,一时无语住了:“……”
靳伯虞厚脸皮地蹭着她的脸蛋,又汪了两声儿。
萧元敏想冷脸瞪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脸呢?”
“喜欢的女郎面前,要脸做什么!”
“……”
靳伯虞将她圈进怀里,在床上翻滚。
越相处,萧元敏越发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风流、无赖,还调皮的叫人牙痒痒!
她哪里这么跟人疯闹过,一会儿就累的只能伏在他身上喘息了。
心情却控制的……挺好!
有点恼自己的没出息,用力捶了他两下。
“狗男人!”
“恩,就给你叫。”靳伯虞轻笑着应承了,捏捏她的小脸蛋:“高兴些了?敏敏,我希望你永远都高兴。”
萧元敏不客气的哼他:“我不高兴,也都是你害的!”
靳伯虞心头一紧,轻叹如风:“让你难过,都是我的错。我会用一辈子去弥补,一定会好好爱你,跟你做恩爱夫妻。”
萧元敏凉嗖嗖道:“是你的错!你跟我做戏,明知道做的事会让我伤心,你还是做了!靳伯虞,你真该挨千刀!”
从前作为大周的公主、作为他的未婚妻,自己都做的不错,救过他,也替朝廷救过大臣,算不得什么大功,却绝对无过!所以任何事发生,她都不会一味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靳伯虞喉结滚动。
在自己回过神来,发现喜欢上她的当下,亲眼看着她被逼得跳下悬崖,明明拉住了她,她却因为难过失望而撒开了他的手,当着他的面坠下了崖底,这于靳伯虞的言,何尝不是万箭穿心?
如今回想,心脏还在隐隐作痛!
“我与你说实话,并不后悔在案子上帮了她,我与从前的遗憾做了这地的割裂。我当时就在想,终于可以全心全意准备婚礼,也期待和你婚后的相处。”
“我错了,错在案子了结后没有想办法让她离京。不知阿黎和莹莹有没有告诉你,那段时间她们一直派人盯着我。我若真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她们早把我揍了,哪能等着我自己跟你说清楚呢?”
重逢后,他就很想摊开了同她说,可有时候话到嘴边又害怕。
这件事就像一个结痂,不敢轻易触碰,怕撕开后发现,依然鲜血淋漓。
但此刻真的说开了,如释重负。
萧元敏记得那日莹莹跑进宫来,确实跟她保证了,他和公孙氏没有任何越界。
“我在意的,不是公孙氏。”
“我知道。虽然不知何时已经对你动了心,但是没让你感觉到,是我的错。但我对阿黎,真的早就只剩下朋友的情意。”
靳伯虞不爱把自己的事牵扯上旁人,但他想,只有让她感受到他的诚意,才会清楚的明白他的心意!
“我不骗你,若我撒谎,靳家扶持太子失败,永世不得翻身!”
身为世家未来掌舵者,最在意的自然不会是情爱,而是仕途、是家族兴旺!
太子与靳家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萧元敏相信,他不敢随意拿这件事开玩笑。
她在想,这前半生已经吃过那么苦,或许以后的日子是该好起来了!
拉下他发誓的手,很轻地道:“我不信誓言,我只信我看到的,你若对我有真心,我总会看到的。”
“好。”靳伯虞抵着她的额:“都听你的。”
……
两人在屋子里已经好久。
元敏到底脸皮薄,推着他下床。
靳伯虞又黏她一会儿,起身给两人都把衣裳穿上。
拎拎被揪住的衣袖,挑眉:“舍不得起了?”
“你胡扯!”萧元敏丢开他的休息:“你把帕子还我!”
靳伯虞盯住她瞧。
萧元敏像是又被他剥去了衣裳,脸上滚烫,捂着脸转开身子。
靳伯虞贴着她的耳低语:“脏了,我拿回去洗干净!敏敏闺中金枝,不好委屈你来沾水,更不好叫个外人去洗,是不是?”
萧元敏被他的气息烫的晕晕乎乎:“你害的!都说不让你那样了!”
靳伯虞刮弄着她滑腻的脸颊,越看越喜欢:“我定得脸皮够厚,行动够强势,才能让害羞的小女郎享受到啊!”
萧元敏可不敢跟他比厚脸皮,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把脸埋在他颈间。
呼吸间,嗅见他身上好闻的气味,让她眷恋。
她小小声的呢喃:“你再说,明儿不许来见我了。”
靳伯虞轻轻咬她耳垂,舌尖轻点,激的她身子一抖。
他轻笑,低哑着声儿说:“下次,这样伺候你,好不好?”
这样?
萧元敏到底是经过婚前指点,看过春宫图的人,哪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式儿!
略显清冷的小脸上,还哪里见得到矜持和淡然?
又红又娇,根本就是在引他欺负。
“敏敏,别这样看着我,我会想提前洞房的!”
萧元敏轻轻抱住他的腰身:“你不会。”
靳伯虞心中激荡:“这么相信我?”
萧元敏反问他:“我不该信你吗?”
“我们还有数十年一起过,自该相互信任。”靳伯虞挑起她的下巴,与她目光相对:“我绝不再负你半分!”
他的眼神那样炙热……萧元敏从前很自信自己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可对他的喜欢蒙蔽过自己一次,她不敢啊!
可心底深处,她对他,总归是期待的!
***
镇抚司办事一向是有效率的,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
是第三亲自来的。
“伯虞身边的小厮每个月都会悄悄找来往京城和长顺县的商队,让人给公孙氏带东西和银票,捎几句想念的话。”
他说完。
靳伯虞愣住。
站在那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素英气得脑子嗡嗡响:“靳大人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在阿研面前做着深情的样子,背后竟一直跟公孙氏纠缠不清!呵,我可说错了,这哪里是纠缠不清,分明是当外室扬起来,不准备分开了!”
萧元敏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翻完调查结果,看向靳伯虞:“你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