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尛反应快,一把握住她浴后细嫩潮湿的小腿,轻轻一掀。
赵梓莹毕竟纤弱,不出意外地被他掀翻在了床铺上。
鸦青的发丝铺开,衬得漂亮的小脸和柔嫩的身子越发雪白招人疼!
“你做什么!”
她想翻身避开,但人还未来得及动,男人的整副结实身子已经密密实实地将她压住,一只手攥住她的双手手腕、高高固定在了头顶,另一只手拌随着他激烈的亲吻在她身子上游走,隔着衣衫激烈厮磨……
他吻得深,几乎夺走她的呼吸,纤弱身躯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引得男人身子火热。
许久后。
顾尛现在特别有感觉,松开了些她:“坐我身上,恩?”
赵梓莹大口喘气,眼神挺冷淡的:“想做去找别人,我不愿意!”
顾尛不信。
他们亲吻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她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是有回应的!
他迫不及待确认,想要顺势侵入,然后他发现,她确实是有感觉的,但远不到能打开身子配合他、让他享受的程度!
修长而略显粗糙的手指深入撩拨。
没能让她入从前那般动情轻哼着、扭动身躯迎合上来,而只引来她不适的皱眉。
他的粗鲁让赵梓莹很不舒服:“很痛!把手拿开!”
顾尛错愕。
又试了一次。
可就是挑不起她的感觉,甚至连刚才的一点湿润都不见了!
赵梓莹推开他的手。
下身因为他的粗鲁动作,在微微发痛!
太生气了,抬脚狠狠踹他:“你滚开!别压着我!”
顾尛翻到一边,还是盯着她。
他虽非官宦世家出生,但父兄把生意做得很大、也供出了两个当县官的叔伯,在老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生的出挑、文武双全,算是众星拱月般长大的,什么时候想到做了朝廷大员后,想跟妻子睡觉还得追在屁股后面哄着、去征得同意的!
结果撩拨了半天,还这么被她用最直接的方式给拒绝了!
这让他挺挫败的。
但是好奇和征服欲,有时候也会漫声出极大的包容心和耐心。
他不但没恼,还挺温柔的给她穿上了寝衣。
“行!今日看你也挺累了,早点睡吧!”
赵梓莹觉得可笑。
这男人一向只顾自己快活,从前就算是爽透了,心情不错,也不过把累瘫的她抱进浴桶,叫来丫头伺候她而已!
这种待遇,她可从来没有过!
她懂的。
是因为看到了手札和画册,让他从“从前的他和她如何亲密相爱”的不信和怀疑中,转变为惊讶,因为认出笔记是他亲手写的、亲手画的,便有了一丝代入感,继而生出了对她和他们之间感情的探究。
但到目前为止,赵梓莹感觉得到,他最想探讨的还是她的身子!
也因为她没被他的一点殷勤和温存就糊弄了过去,又让他明白,她对他的感情确确实实已经在减淡!不付出点真心,不可能得到她的回应!
男人的自尊心和好胜心,会让他不服气,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可能比不上从前的自己,或许,未来的时日里,他对她的关注会变得更多!
这是个好兆头。
“你去睡别的房间吧!我最近挺累,晚上睡不安分,免得打扰了你。”
一副为你好的口吻。
说白了就是不愿意跟他躺一张床上!
顾尛被下了面子,心里不大痛快,但还是保持体贴:“我睡外头,有事喊我。”
赵梓莹一点都没感动!
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哄着她跟他上床而已!
她可以给,但绝对不是现在!
起码要等他开始主动了解她这个人、她们之间的过去!
兰心兰林见他出来,有点震惊:“……”这么快?
顾尛心口一哽:“……我没有!我不是!”
兰心假笑:“呵呵。”
兰心撇嘴:“您不用解释,那不是奴婢能听的!”
顾尛气笑了:“……”
主子敢跟他甩脸子了,奴婢脾气也大了!好好好!都好极了!
但是,能怎么的!
全是姑奶奶,一个都凶不得!
瞧次间的塌上铺了铺子,他脱了衣裳躺下了。
仰头看着房顶梁柱,默然思考。
不明白,从前他明明喜欢林安氏那样柔弱温顺的女郎,后来怎么会喜欢上截然不同的赵梓莹?
但是手札里的“一见钟情”却不会作伪,他也不是那种虚伪到会在手札里扮演恩爱的人!
想不明白,也便不想了。
他睡眠不错,一向躺下就能迅速入睡,但他发现根本睡不着!
里头一点动静都能让他平息下去的火再度旺盛!
男女之事,但凡契合就会滋味不凡,是会上瘾的。
顾尛虽不记得从前如何与她亲热的,但不得不承认每次跟她做,都让他骨子里都透着爽,上了瘾,怎么可能戒得掉!
现在满脑子就想着把她压在身下,痛痛快快的弄两回!
“要不要我进来陪你?”
在里头没回应。
但一下子没了任何声音。
顾尛:“……”
很好!
毫不犹豫的二度拒绝,果然不是他认识的赵梓莹了!
可他还是不敢相信,明明是她爱自己爱的要死要活,明明之前他对她挺敷衍的时候,每次找她发泄,她都特别配合,轻轻弄两下就动情的一塌糊涂!
不过就是出现了个林安氏,他也说了不会和离、也不会跟林安氏怎么样,竟然真的对他没感觉了?
就那么介意他曾经喜欢过别人吗?
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像他这样不喜欢被管束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
可手札里明明白白写着,他很喜欢被她管着的感觉!
默默吐槽从前的自己:够欠的!
在手札和画册带来的感官刺激以后,他对被自己忘记的那段记忆又多了一重好奇,想要探究自身感情变化的原因。
更想知道,赵梓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夜静悄悄的。
两人都没有翻动身体,都以为彼此已经睡熟。
其实都是睁眼到快凌晨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顾尛要赶着回城上衙。
第二日一早天未亮就起身了,收拾好后钻进了稍间。
赵梓莹睡梦里突然喘不过气,挣扎着醒来。
半掀开的幔帐间坐着个男人,背后是淡黄的烛火光晕,他笑着,脸上扬着作弄人成功的得意。
那样子,像极了她的顾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