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虞看着她憔悴的模样,说不出话来。
慕容黎多失望啊!
以为的至亲至爱,都在骗她!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靳伯虞回避:“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谁都不想的,何必非要去知道?”
慕容黎冷笑:“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让我做个明白鬼。”
靳伯虞漂亮的面孔上泛着白:“他不顾一切的救你,是真的!他爱你,也是真的!但是阿黎,男人的心从来不可能专注同一个女人,多少标榜专一的男人,其实背后外室、红颜一大把!”
“你生在繁华奢靡的京都,这些事早就看多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会让自己钻进牛角尖,非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慕容黎怔忡。
为什么不能?
明明女郎就能做到,在婚姻里保持至始而终的忠诚,凭什么男人做不到就是理所当然?
到底是她的要求太过痴心妄想,还是男人本性凉薄?
不想再问了,太没意思了。
“恩,是我的错。我累了,不送。”
靳伯虞没有走,定定看着她:“慕容黎,跟我试试!”
慕容黎看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知道我不爱你!嫁给你,让我用大嫂的身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恩爱?靳伯虞,你对自己、对我,真的都挺残忍的!”
靳伯虞抓住她的手腕:“我们可以离开!我调离京城,或者我辞官跟你回封地!”
封地……
慕容黎眨了眨眼。
是啊!
她不是没有地方可以去!
只要离开这里,只要不去看,只要有了别的需要她去关注,什么伤痛都会成为次要!时间会冲淡一切!
让人把靳伯虞请了出去。
靳伯虞看着王府匾额,心底酸胀。
舍不得,可是为了她能更快的走出来,只能让她远离,远离萧靖权、远离嘴碎的京城……
她让春意吩咐下去,开始收拾东西。
春意心口揪紧:“主子……”
慕容黎摆手,制止她未出口的话:“我不会留在这里,恶心自己!陪我进宫一趟,我带颉儿去看看太后。”
春意从不肯愿意违背主子的心意,抱上颉儿,随着主子一同进了宫。
她不知道主子跟太后关起门来说了什么。
但是出来的时候,看到母女俩眼睛都是红红的,太后还叮嘱主子好好照顾自己。
她便知道,太后同意了主子离开京城。
只要……
那份和离书签下。
***
书房。
萧靖权脸色苍白的靠着交椅扶手。
突然而来的绞痛让他明白,蛊虫应该是养成了!
刘太医看着滴在是他伤口上的药汁混着血液,很快就被吸收,确认道:“成了!”
萧靖权松了口气。
轻轻闭眼。
刘太医放下一瓶药丸:“三日,你尽快吧!极痛的时候,就吃一粒吧!”
接下来的三日。
萧靖权成日里陪着颉儿。
带着小家伙出去玩,去他小胖手指过去的所有地方。
晚上回去给他洗香香,父子俩玩水,闹的一身湿哒哒,然后把小家伙擦干,让他趴在他怀里,给他说孩童爱听的小故事,哄着他入睡。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去到主院,把他放在慕容黎的怀里。
坐在床沿静静看着母子俩,才得了片刻的安宁。
春意推门进来,鼻子闷闷的:“风险很大吗?”
萧靖权没有回答她:“以后,劳你多照顾她。如今边关太平,必然文臣嚣张,她的身份摆正那儿,少不得受人排挤算计,你机敏,多替她主意着身边手脚。”
春意用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我知道!一定用我的命,保护好主子和小世子。”
萧靖权总归谢她,摆了摆手:“把颉儿抱出去吧!”
春意抱起颉儿,又深深看了昏黄光线里的两人,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
萧靖权在香料里加了点催情物。
她现在抗拒他,如果没有外力催动,怕待会儿会伤到她身子。
睡梦里的慕容黎很快有了反应,烦躁的蹙眉。
萧靖权上了床,把人弄醒。
慕容黎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心底难过又愤怒,想要挣扎,可身子燥热,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甚至不受控制的靠近他……
他们深深融合。
药效汹涌。
催动情势激烈。
完全无法自控的慕容黎眉眼间全是沉沦之色。
视线前后晃动,潮湿的发尾在他胸膛上轻轻扫着。
萧靖权靠着厚厚的迎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汗水顺着喉结滚落至胸膛,又滑进了隐秘处!
过了今晚,他便再也不能拥抱她、宠着她、护着她!
心中痛苦万分,却不曾有半分后悔!
只要她能活下去……
他扣住妻子的腰身,将她深深的压在了身下,与她十指紧扣,就用最简单的、可以近距离看着她的姿势,一遍又一遍、各个角度的疼她,跟她亲吻!
慕容黎!
求你,好好活下去……
情事快要结束时,已经接近天亮。
……
萧靖权感受到有异物,一点点钻进他的身体里!
所到之处,有一种皮肉被生生撕开的疼痛,脸色惨白。
那种痛,她承受了很多次!
这一刻,他觉得很庆幸、甚至是幸福的。
他和她,感受同样的疼痛!
……
两个人因为情绪的激烈和身体的疼痛,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药效过了。
慕容黎在酸痛中慢慢清醒过来。
冷冰冰的看着萧靖权下了床。
胃里翻涌,她扑在床沿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却像是要把胆汁都呕出来一样。
萧靖权眼底刺痛。
欢喜她的独占欲,又恨自己的无能!
沙哑的声音难掩颤抖:“就这么恶心我?”
慕容黎很虚弱,眼角挂着泪水:“是!我嫌恶心!只要想到你的唇、你的手、你的身子碰过别的女人,我就觉得无比恶心!”
萧靖权弯腰看着她,调笑道:“刚才不是很享受?”
慕容黎抬头冷冷看着他:“我为什么这样,你心里不清楚么?我对你,没感觉了!难道你还想每次都这么给我下药么?”
萧靖权无所谓道:“有何不可!”
慕容黎心如死灰!
卷着被子坐了起来,雪白的皮肤上星星点点暧昧的红痕。
“好!既然如此,你纳你的妾,我招我的面首!你给不给她名分是你的事,但我想,有的是男人愿意不要名分进我的红帐!”
“萧靖权,咱们就这么过,谁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