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点头:“对,全部用来采买米粮。”
管事们面面相觑:“……”
慕容黎微笑:“有什么问题吗?”
管事们知道问了主子也不可能说的,齐齐摇头:“没有!”
慕容黎看着他们,和煦亦不失威势:“这事儿于各位的能力来说,自然是小事,不过只有你们去办,本郡才能放心。这事儿你们若是办得好,来日自有你们的好处。”
春意又一人一个荷包分到他们手上:“这些,是给各位的辛苦费。还请各位,竭尽全力完成郡主交代的差事。”
管事们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分量,预感这差事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功绩,立马郑重应下了:“是,属下等一定小心办事,稳妥成事。”
慕容黎很满意地抚了抚掌:“很好!你们需记着一点,我们晋国公府绝不可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受难。”
管事们虽然疑惑,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点头应下了:“是!”
离明年夏季还有一段时间,应该足够他们把米粮仓库填得满满当当。
真到了灾情爆发的那一日,这些米粮不但能救百姓们的性命,还会是她为自己争取属于自身的底气和福运,她不再是谁的子女、谁的掌上明珠,不再只能靠着别人得威势才能赢得忌惮和尊重!
入夜后,慕容黎从后门出去。
避开巡防营的巡查,绕去了宣王府的后门。
春意刚上前去要敲门,里头的人就已经把门打开了。
“郡主,爷是书房。”
春意呆呆眨了眨眼睛:“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您提早说了吗?”
慕容黎摇头:“王府四周明里暗里都是守卫,只要靠近王府范围,就会被盯上。”
春意环顾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看到:“……”
进书房的时候,萧靖权一身攒银线暗纹的白衣坐在窗前,正煮茶。
窗外的月光倾洒进来,华光清冷,落在那张漂亮冷淡的面孔上,显得越发矜贵而不可攀折。壶里的水滚了起来,水汽袅袅蒸腾,驱散了月光的冷淡,又给他添了几分朦胧的谪仙逸骨。
极是好看。
萧靖权抬了抬眉眼:“色中饿鬼,是想拿你的眼神把本王扒了么?”
慕容黎听到他高高在上的慵懒语调,立马回神,瞥了瞥嘴角。
不做人!
长再好也是白搭!
过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了,一边沏茶,一边哼声道:“仁者见仁,佛者见佛,好色者脑子里只有一堆不可说!”
萧靖权挑了挑眉:“你来,自是有事相求,能给本王的不就是掩在衣裳里的不可说?”
慕容黎:“……”好想拿这滚水泼他!
“但凡你不是陛下胞弟,长了这么张嘴,早给人打死八百遍了!”
“可惜,我是。”
“……”
“就算不是,本王有手有脚有脑子,照样可以建功立业。”
“……”
“也照样,能让你求上门。”
“可真自信!”
“蠢货眼里没有聪明人,正常。”
慕容黎拍桌:“你骂上瘾了是吧!”
“确实,毕竟蠢成你这样的,极少。”
“我已经不蠢了!这么多算计,我都赢了!”
萧靖权露出一丝惊讶:“你倒是真乐意与废物相比。”顿了顿,“领教了。”
慕容黎被这些毫无营养的对话气得不轻,睁大了眼睛瞪他。
萧靖权放下茶盏,往前一推:“添茶,小废物。”
慕容黎抄起茶壶就想掼他脸上。
但是一想到自己还真的是有事求上门,只能硬生生忍下了,龇牙咧嘴地给他倒茶。
“说好给我的暗卫呢?”
萧某人理直气壮:“哦,忙忘了。”
慕容黎深呼吸,咬着牙根一字一句道:“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萧靖权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露骨:“想要了?”
慕容黎原还想说“不要我来做什么”,但见他勾起的嘴角里满是揶揄,脸上顿时爆红:“流氓!什、什么就想要了!”
萧靖权挑眉:“这种小事,着人捎个话来说一声就是。尝过滋味会想要都是正常,大可以直说,本王也乐意配合,何必寻这样粗陋的借口。”
“你胡扯!我没有!”慕容黎又羞又恼,过去用力拍打他,结果又被他扣住了手腕,用力一拽,整个人都跌进他怀里。
萧靖权捏着她的下巴:“这么急?”
慕容黎脸上微红,又凶又软:“明明是你拽我的!”
“不是你自己先凑上来的?”
“那也是……唔唔……”
她的话被他的唇堵住,来不及闭上的唇齿让他长驱直入,所有没说完的话和喘息都被堵回了喉间!
他的手用力一托。
柔软的身子便紧紧贴在了他滚烫的胸膛上。
气息纠缠。
慕容黎不由自主的悸动。
挣扎推举的双手渐渐停顿下来,又一点点搂上他的脖颈、抚摸他结实的臂膀和胸膛。
晕晕乎乎里,慕容黎想着:他说得没错,尝过滋味之后,就好容易被他的气息撩拨。事实上,与他做这样的事,除了累人了些,确实……说不出的舒服。
肩头的衣裳被他拽下,肌肤暴露在寒凉的空气里,叫她忍不住战栗,等待他占据的时候,抚摸着他身子的手因为紧张,下意识用劲。
萧靖权激烈的吞噬骤然一顿。
慕容黎一手抵着他的肩膀,微微向后仰去,终于得以喘息。
察觉到自己的另一只手突然一痛。
她低头看,吓了一跳。
手腕被萧靖权攥着,而她的手正用力揪着他伤口的位置!
忙一撒手:“我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天了,你这伤口还没好?”
萧靖权虽然是武将,比常人更吃痛,但被她那么用力的揪了一把,还是微微变了脸色。
腔子里的浴火,顿时灭了大半。
慕容黎解开他的衣裳看了一下。
线条豪野的胸膛上,箭伤已经完全好了,而腰腹间原本两掌长的伤口一般掉了痂,疤痕粉红,另一半是上回撕裂开的,结痂被处理掉了,伤口红肿着,显然是感染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她刚刚掐了一把,伤口有些开裂,渗出血水。
仔细看,就会发现还隐隐还泛着黑。
“中毒了?”
慕容黎眉心一跳,拉起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怎么回事?”
萧靖权没说话,只是后靠着隐几,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慕容黎蹙眉生气:“你以为是我在给你的药里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