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挣扎不开,只能鼓着绯红的脸颊用力瞪着他:“你、你太不要脸了!”
临安见她气成个包子,差点笑出声。
慕容黎一记眼刀过去。
临安立马收了表情,一本正经继续道:“上午的时候,巡防营指挥使柳长鹤昨日都去了一趟王府,一则是想近距离查探您是否受伤,二则肯定是为了钱侍郎的事来求情,毕竟已经损失了个直隶布政使,和卢家也起了龃龉,他现在肯定想把这个人保下来。”
说完,立马拎着春意闪人了。
春意一脸懵逼:“……”拽我干什么?为什么都喜欢这么拽我?
钱侍郎?
秦王手底下那个酒后强暴属下妻子的王八蛋?
慕容黎皱眉:“那种人渣,绝对不能放过他!”
萧靖权揉捏着她柔软的手指把玩,说的冷漠至极:“那么多人来本王这儿保他,里头不乏侍奉过先帝的老臣,这面子我总要给的。”
“那他下属,和下属的妻子,就白白被人这么羞辱作践了吗?”
“律法从来不是给位高权重的人写的,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慕容黎脸上的所有表情全部瞬间凝结成深秋里的寒霜。
对!
即便她出身国公府,即便她有太后庇护,可就因为秦王是皇家子嗣,是皇帝的儿子,出身比她高贵,所以,她所受的所有委屈算计就只是白受,无人给她一个真正的公道!
她只能用自己的身子去换,换有权有势的人的帮助!
可那个被欺负伤害了的妇人,她又能去找人帮忙?
如果钱侍郎那人渣真的被保下来了,她又该如何自处?她的丈夫又会不会对她从心疼,慢慢变成厌恶,渐渐又觉得是她害得自己没面子、被人耻笑,然后一步步逼她去死?
不,不是“可能”!
而是必然的结局!
因为人性就是这么的自私可怖!
直到这一刻,慕容黎才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权势的重要性!
女子在这个世道活下去太难了。
只有自己手中握住实实在在的权势,才是让自己活得肆意张扬的底气!
可她现在什么都没有,甚至还没能收回国公府的中馈。
她求萧靖权,求他给自己一点点爬出泥沼的勇气。
“别放过他!求你……别让她死……”
她知道自己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个床榻上取乐的玩物,所以很清楚自己该如何求他。
慕容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巧的鼻尖轻轻蹭着他高挺的鼻梁,丝丝缕缕见都是小意与讨好。
抬眸轻轻看他一眼,见他眸色晦暗不明,便知道这样做是有用的,然后含住他的唇,轻轻含吮,试探着以柔软去撬动他的唇齿。
她是青涩的,但越是这样青涩的挑逗才显得格外勾人。
后颈被猛然用力扣住,自上而下的气息瞬间将她淹没,反客为主,在她口中搅起淅沥的水声,她腔子里的旖旎嘤咛被顶回喉间,无法闭合的嘴角有晶莹流下……
屋子里半透明的屏风被罩上了轻纱,以防外头的眼睛窥视进来,激烈纠缠之间不知被谁拉拽下来。
外面悄悄窥视的眼睛瞬间瞪到极致。
竟然在慕容黎的房里看到一男一女在纠缠亲吻,男的背对着窗户,看不到脸孔,但看身量,明显不是秦王,可女的分明就是慕容黎本人啊!
“碰!”
屏风轰然倒下。
外头的眼睛吓得立马缩了回去。
慕容黎也惊回了神,推着他的肩膀与他的唇分开,银丝牵连,暧昧淫靡。
萧靖权用拇指揩去她嘴角的晶莹:“为了不认识的人,也这么热情地来求本王?”
慕容黎脸颊生理性的潮红,颤抖着长睫反问他:“你不喜欢吗?”
萧靖权挑眉:“看来你挺喜欢。”
这样的戏谑多少让慕容黎觉得难堪,可转念一想,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又不是他逼的。
何况,她也早做好了打算,真的扳倒了秦王、踩死了二房,她便假死离开京城,改名换姓重新开始生活,根本就没有嫁人的打算。
既如此,再说什么难堪,倒显得矫情,也内耗了自己。
还不如真洒脱些,起码这张脸生得极好,身子也健硕,与他亲热,自己可不算亏!
思及此,暗沉沉的眸光顿时豁然,轻轻一撇,眼波轻荡,丝丝缕缕的娇软柔媚:“谁说这档子事儿只有你们男人喜!我若不喜,你可不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哦?”
萧靖权微哑的声音落在她耳畔:“本王不行?”
背脊被用力一按,慕容黎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了他身上。
纯男性的气息那样包裹上来,慕容黎与他有过那么几次亲密,又是刚刚那么纠缠亲吻,身子难免悸动,炙热的呼吸喷洒拂过耳边肌肤,像是有千万只潮湿的爪子挠在心口,叫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你的伤口……”
“刚才不是挺急切地扒本王衣裳?”
慕容黎一瞧,刚才他还穿得好好的衣裳被她揉得一片皱,外袍更是被扯下去一大截。
这是……她给弄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这么急?
萧靖权微眯着眼眸,用一种轻佻且戏谑的眸光瞧着她红肿的唇。
慕容黎的脸皮到底不如她自己以为的那么厚,被他那么瞧着,浑身不自在,伸手蒙他的眼:“不给你瞧了!”
萧靖权轻笑了一声。
微微一顿。
又突然来了句:“外面有人。”
慕容黎一怔,旋即脸色大变。
跳下他的膝头去推了窗,刮到一眼桃夭飞快隐匿转角的背影。
心头像是被巨石沉压下来,转头气恼又惊慌地瞪他:“都被看到了!以你的耳力分明早就察觉有人靠近窥探,为什么还要故意这样!”
萧靖权淡淡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赖样子。
慕容黎被他的态度激怒,抄起个软枕就朝他丢了过去:“你混蛋!”
不过这一次,萧靖权抬手轻松挥开了。
慕容黎跺脚:“你这大混账!你走!你的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别赖在这儿了,赶紧走,少祸害我!”
“本王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上。”
“都被看到了,留下来等着被人抓个现行吗?”
“捉奸捉双。”
“真要捉双,我就赖进你宣王府!”
萧靖权故意戏弄她:“那本王还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