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瓜尔佳文鸳带着沈锦便回到了衙门,大张旗鼓带着好几个大夫进了衙门,还在门口人来人往的地方痛哭,“夫君!夫君!你怎么这么倒霉啊,为什么有人要对你下毒啊!”
一时间流言四起,所有人都知道沈大人被人暗中害了,就因为沈大人要为民做事。百姓们都纷纷要为沈大人喊冤。甚至还有人自发地要去京城,把消息传出去,反正就是短短的几天,这消息就以各种版本传来传去,整个岭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左将军满意地哈哈大笑,“大侄女,你这才华就是女中诸葛啊!”
“左叔叔过奖了,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毕竟……人家人多势众,咱们只能这样勉强活着了。”瓜尔佳欢儿低着头说道。
“大侄女放心,我就守在这,我就不信了,这天的还没说理的地方了,等皇上知道了,非杀了他们丫的!”
另外一面,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
四个男人正在讨论着什么,一个忍不住埋怨道:“这现在可怎么是好?那么多眼睛看着,都指不定都趴在哪呢?咱们还怎么杀他?”
“是啊,偷摸进衙门是不可能的了,那都是明面上的,都得登记查人的,可是晚上也……那指不定那个草丛里趴着一双眼睛那,要说那个小娘们也真行,一点银子不花,倒是请了这么多帮手,全城的人都请去了,可真可恨!”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让他活着?”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挺欣赏那小娘们,可惜人家不欣赏你!”一看似首领的男人站起来道:“只能先等一等了,我就不信那左大人的部队还能一直守在这?到时候咱们在直接来个手起刀落!”
“行!就这么办!”
“对!他非死不可了!”
--------------------------
纪如慧被皇上赐婚了,宫里呆着也就不方便了,毕竟这住在后宫,万一真的哪天皇上喝醉了,可就不好了。奈何她那家也回不去了,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也不安全,所以沈若尘一直很为难。
这日,曹嬷嬷进宫了。
沈若尘先开口,为这件事道歉,解释了一番,曹嬷嬷摆手,“娘娘不必如此,那日要说也是老身先开口的,当时看见那情景,分明就是想逼您就范,又拿一个孩子开刀,老身也是气急了!”
“那……”沈若尘有些担心地试探问道:“那您心里愿意么?”
“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我也想好了,这孩子品行不错,两个孩子还都互相喜欢,那就认下这孩子的了!”曹嬷嬷笑着道:“大不了我这老婆子在辛苦几年,多教教她就是了!”
“真的?”沈若尘裂开嘴,开心的直笑,“那可太好了,我还在这担心呢,看来是白担心了。”
“怎么,娘娘担心我这恩公老婆子能对她不好,磋磨孙媳妇不成?”
“那倒是没有,”沈若尘笑着道,“我知道嬷嬷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这过日子不就是过个舒心么?这要是不舒心,你看我不好,我看你不舒服的,岂不是都遭罪?现在我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纪姑娘是个孝顺的,您又救了她这一回,这丫头回来就哭了,说要一辈子报答您和曹家呢。”
“这孩子也是命苦,这自己爹居然这般,非要弄死自己的孩子,真真是吓人!”曹嬷嬷说着直摇头,“真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唉,皇上也生气了呢,因为这个说是要好好弄弄儒学的东西,说要是都这般,就算是学富五车,连亲生的孩子都不顾了,那就是再有学问又有什么用啊!”沈若尘道。
曹嬷嬷点头,“还真是这么回事,咱们皇上做得对,要不然啊,这太吓人了!咱们以前在关外老家的时候,那可都是宠着大姑娘呢,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有规矩,大姑娘不坐角,这边可好,居然还有不让闺女上桌吃饭的。”
沈若尘也听过这个,但是毕竟没去过,也就没说话。
曹嬷嬷这才想起来沈若尘就是汉人出身,忙道:“对不住啊娘娘,老身不是有意的,老身不是那个意思。”
“嬷嬷,咱们还说这个干什么啊。我都懂,这些也是真的,我们汉人确实有些忽略了女子,都说男子能养老能传宗接代,所以……有钱的人家也就罢了,没钱的人家也都是先买女儿的。”
“这话也不好说,毕竟真到了那要饿死的地步,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曹嬷嬷道:“都一样。”
见曹嬷嬷有些不自在,沈若尘转移了话题,继续说起了纪如慧的事,“嬷嬷,您说这纪姑娘已经被指婚了,住在后宫也不方便,这皇上每次来,这丫头都躲出去,这也不是事啊!可是她那个家也回不去了,您说这可怎么办啊!”
这件事沈若尘是真的犯愁,“要是出去弄个院子也容易,可是这自己住也不安全啊!这丫头也不敢啊!”
曹嬷嬷想了想道:“那要不先跟我回去,找个空院子先住着,然后在……”
“这不好吧,”沈若尘有些犹豫,“恐怕别人说闲话呢,这两人住在一个宅院里,说是没见面,可是就怕有人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这纪姑娘……已经都难过得很了,名声已经不太好听了,若是在……我怕孩子受不住啊!”
“这倒是也是,主要也烦她那个老子,这要是成了亲他还敢来,那就大棒子打出去,老身可不怕他,可是若是现在,他要是来个混不吝,老身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爹不是已经被皇上撵了么?”
“那厚脸皮要是真回来了,可说不好,”曹嬷嬷撇嘴道,“我现在啊,对着酸臭的人可真是厌烦!”
“那这可怎么办啊?我现在就想让这孩子快快乐乐的出嫁,以后也能幸幸福福的过完这一生,要不然啊,这孩子也太可怜了!”沈若尘感慨着,脸上都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