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晚傲娇的瞥了他一眼,道:“当然不能让你这么容易就娶到我,否则,你怎么会珍惜?再说了,你以前那么坏,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呢!”
厉慕深正经了神色,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哑声道:“好,我等你,无论你什么时候你愿意原谅我,我都会立刻娶你,带你去民政局。”
虞初晚点点头,感动和温暖汇成了一股暖流,在心底蔓延着。
……
翌日,虞初晚去实习的路上,心情简直犹如上坟。
毕竟,韩昕不在科室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科研上,而自己和夏如菁就变成了刀俎上的鱼肉。
虽然她可以寻求厉慕深或者苏林的帮助,可人活着一辈子这才哪儿到哪儿?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要是现在,就应付不了这些问题,那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指望什么走下去?
虞初晚一直都信奉一句话,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所以,就算知道或许会被夏如菁那个死对头针对,她也没有跟他们求助。
到了医院,果然章冉这一大清早的就开始找茬儿了。
夏如菁也不惯着她,而是针锋相对的说:“我们组一直都是这样的规矩,韩主任在的时候就是这样,怎么你一来,就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了?”
章冉冷哼了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夏如菁,你给我搞清楚,现在,我才是你的顶头上司和领导。要是这些病历你不按照我说的做,那你接下来这一个月也别去上门诊了,就留在病房里整病历吧!”
夏如菁气坏了,整理病历一般都是住院医师的事情,这个章冉明显就是在给她使绊子,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羞辱她。
她愤声说道:“我是主治医师,我有上门诊收病人的权利。至于整理病历,我们一直都是按照韩主任制定的规则整理的,也没见出什么问题。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大不了,我就不干了!”
章冉冷笑了声,道:“你不干就吓到我了?你不干,有的是人干!这个科室,离了一个小小的主治医,还影响不到什么!夏如菁,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你混了这么多年,现在,是我们同学里混的最差的一个。我已经发了二十几篇一区杂志的sci了,再看看你呢?科研科研没有成果,临床临床也就这样,我要是你啊,我都没脸在这儿呆着,都想回炉重造了!”
夏如菁长这么大,本身就很优秀,再加上家庭背景的加持,去哪里不是被人捧着的?
她哪儿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当即,她已经忍无可忍,觉得丢脸极了,就连跟章冉争执下去的精力都没有了,气的夺门而出。
虞初晚见状,担心极了,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如菁姐!”
章冉立刻叫住她,道:“虞初晚,你给我回来!我们组这么多杂事,你别想偷懒!”
虞初晚回头恨恨的瞪着她,道:“我来这里是实习生,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给你干杂活的!”
章冉冷声道:“夏如菁好歹有个编制,她耍横也就算了,你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要是也这个态度,别怪我给你上报到科教科,给你处分!”
虞初晚语气强硬的说:“你尽管去上报!你要是能给到我处分,我算你厉害!”
说完,她赶紧跑过去追夏如菁了。
虽然她平时不是那种用背景去欺压别人的人,但她发现碰到这种没事找茬儿的人,抬出自己的背景,还是有用的。
就像现在,她真的忍无可忍了。
刚才章冉那番话,别说是夏如菁,就连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
夏如菁气的一路跑到了医院的后花园里,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又气又恨。
虞初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更不知道能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帮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说道:“如菁姐,昨天回去,我跟我爸和厉慕深都说了这件事,他们本来想出手的。是我不想总是寻求他们的帮助,所以拒绝了。不过今天,这个章老师实在太过分了,我回去就跟厉慕深说,让他想办法把这个章冉弄走,行不行?这种人,就算能力强一些,可医德也就摆在那儿了。对待同事都这样,更别说以后对待病人了。弄走她,咱们也算是替天行道。”
虞初晚想来想去,自己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也没有科研能力,也没办法帮夏如菁在高端科研杂志上发表文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夏如菁这个讨厌的死对头给弄走了。
可没想到,夏如菁却道:“要是能这么简单,我早就跟我爸或者我哥说了,他们知道我在外面受欺负,肯定会出手帮忙的。”
虞初晚疑惑地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夏伯父或者淮之哥?”
夏如菁叹了口气,很少有这种挫败感爆棚的时候。
她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失落的说:“就算把章冉弄走了又能怎样?我技不如人,这是事实,把她弄走,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虞初晚道:“你哪里技不如人了?在我和淼淼眼里,你就是最优秀的。我要是到了你这个年纪,说不定还不如你呢!”
夏如菁苦涩的笑了笑,道:“你别安慰我了。自从我工作之后,就没有跟着一个靠谱的科研团队,我的科研上不去,升职也没有文章,我心里清楚,自己早已落后曾经的同学一大截了。就算没有章冉,这个事实,也是改变不了的。”
虞初晚明白,想要解开夏如菁的心结,最重要的还是能让夏如菁通过发科研文章来晋升,这样她才能找到自我成就感。
可这种事说着容易,现在心外科最好的科研团队也就是韩昕带的了。
但韩昕的原则就是不收女生进自己的团队。
就在这时,一双黑色的皮鞋映入夏如菁的眼帘。
她猛地抬起头,便看到韩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面前,正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你怎么了?哭成这样?”
他看了眼手表,道:“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查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