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慕深走到厉景扬面前时,一个拳头就挥了上去,厉景扬直接被打偏在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被厉慕深揪着衣领。
厉景扬吓坏了,却还强撑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厉慕深,你看清楚,我可是爷爷钦点的厉家继承人!你敢这么对我?你是想被逐出族谱吗?”
厉慕深脸色阴鸷而可怕,厉声说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离虞初晚远一点?”
厉景扬一惊,更觉得脸上无光。
没想到,虞初晚竟然将他们今天的对话悉数告诉了厉慕深。
这让厉景扬觉得自己在他们之间,就像个小丑或者感情调和剂般的存在。
他那么真心诚意的想挽回虞初晚,可没想到这女人却把他的真心踩在脚底。
现在,厉慕深来找他算账,厉景扬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虽然他嘴硬,但他心里已经紧张到不行。
“我……我又没有骚扰她,我只不过是跟她说了几句话而已。”
厉慕深又是一脚踹过去,一字一句地警告,“以后,最好一句话都别说!否则,我会扒光你的衣服,让你在大街上爬回家!”
厉景扬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可他知道,这种事,以厉慕深的性子是能干出来的。
就这样,厉慕深像扔一个垃圾一样扔下他,站起身离开。
当他走到门口时,便听见身后厉景扬扬言道:“厉慕深,你真的是为了虞初晚才这么对我吗?说到底,你就是嫉妒我抢了你的位置。你就是嫉妒我成了厉氏的继承人!你在厉氏卖命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用?终究还是我得到了一切。等着吧。下周爷爷就会召开记者发布会,亲自将位置传给我。还有股份也会转给我,你什么都不会有!”
厉慕深冷冷弯起唇角对他说:“今天我就最后给你上一课,做人永远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因为这样容易打脸。”
说完,他离开了这里。
厉景扬恨得要命。
这才发现,女伴们都没走,一个个吓得跟兔子似的,惊慌而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和虞初晚一样,她们都在嘲笑他不如厉慕深!
厉景扬愤怒地拿着杯子砸向其中一个女伴,怒吼道:“滚,都给我滚!”
没想到就连这些风尘女子,居然也觉得他不如厉慕深。
他会让她们看着日后他怎么在厉氏一家独大,把厉慕深从厉家彻底驱逐的!
不知道是为了报复虞初晚和厉慕深,还是为了告诉他们自己根本就不缺女人,也不稀罕虞初晚。
在这天之后,厉景扬竟然直接带着苏景妍出席各种公共场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跟苏景妍是一对儿似的。
吴明秋因为他的事,大病了一场。
厉老爷子虽然也对厉景扬颇有不满,可想想,这苏景妍当他的孙媳妇,也总比虞芊芊好。
毕竟虞倩倩也就是个18线的小演员,当初大房一家为虞芊芊说尽了好话,再加上她也没准备让厉景扬做继承人,所以对她的婚事并不上心,也就同意了。
现在,厉景扬即将成为厉氏的继承人,他怎么还能让虞芊芊那个18线小演员,拖了厉景扬的后腿。
因此,对于离婚的事,厉老爷子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干涉。
唯一接受不了离婚的人,只有厉永明和吴明秋,还有虞芊芊本人。
可现在,吴明秋为了让儿子能顺利的坐上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就算再心疼虞芊芊,她也只能先安抚虞芊芊。
等厉景扬坐上那个位置之后,自己再想办法把苏景妍除掉。
后来,她又给了虞芊芊一大笔补偿,虞芊芊这才消停一些。
吴明秋因为这件事大病了一场,心内科的行政主任也变成了韩昕。
厉永明气愤地说:“厉景扬这个孽障,就是来讨债的。当年我们真不该把他带回来,要我说,当年就不该听你的话,非把这么个孽种变成我们的孩子。”
吴明秋气急败坏地道:“你还有脸说?谁让你一直都不得你爸的重用。如果那一胎我再生个女孩儿,你爸更不会多看我们大方这边一眼了。”
当年,吴明秋结婚好几年之后,都没有怀上孩子,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是很难受孕的体质。
治疗了很久之后,她终于怀孕了,苦苦保胎保了十个月,总算把孩子生了下来。
但是当时她买通了b超室的同事,得知自己怀的是女孩之后,便开始提前想办法。
最终,她选择了周兰和虞晋南这种小门小户,没什么头脑也没什么背景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换了过来。
虞晋南和周兰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年生下的是男孩儿,这件事,只有吴明秋和厉永明心里清楚。
可厉景扬要是争气也就罢了。
现在,厉景扬一意孤行地与虞芊芊离了婚,又跟苏景妍混在一起,丝毫不听他们的话。
吴明秋后悔极了,厉永明更是不停地念叨,“真是家门不幸!我们就相当于捡了个麻烦回来,养了他20多年,给他尊贵的地位,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居然就这么报答我们。”
吴明秋哭着说:“可怜了我们芊芊被他伤成这样,什么都没得到。”
厉永明叹了口气,道:“关键是现在苏景妍那个小妖精天天在他耳边吹耳旁风,可别到了最后他连我们这父母都不认了呀!”
“他敢!”吴明秋自我安慰道:“景扬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辛辛苦苦拉扯大的,我们就是他的父母!先让苏景妍那个贱人得意一段时间吧,以我们景扬的地位,以后老婆可以换,想换什么样的都有,可父母就只有我们!”
说到这儿,吴明秋嫌弃地看了一眼丈夫,道:“要不是当年你贪污公款,背着你爸吃会扣,让你爸彻底丧失了对你的信任。现在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他就不会直接越过你给景扬,说不定就是你的了!”
厉永明脸上划过一抹心虚和尴尬,不耐烦地说:“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多少年了,你现在还提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