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龙晓青的发难,云笙怒怼道:“你自己看看几点了,别人都要睡觉了,有你这样的吗?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多无聊的人,才会看你的直播。”
龙晓青冷哼了声,傲娇地说:“我现在,可是有十万粉丝的博主了。我只要随便发发视频,跟网友聊聊天,每个月就有五位数的入账。云笙,你该不会是嫉妒我吧?”
云笙不屑地说:“我有什么可嫉妒的?又不是多高级的职业。”
龙晓青不以为意地白了她一眼,道:“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也真是倒霉,居然跟三个穷酸鬼分到了一个寝室。”
说完,便拿着水壶去水房打水了。
云笙气的想跟过去理论,却被虞初晚拦住了。
“算了算了,都这么晚了,你跟她吵,也吵不出个所以然的。”
云笙气呼呼地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跟这种人分到一个寝室。我一想到还得跟她住两年,我脑子都要炸了!”
虞初晚的目光落在靠窗的那张空床上,道:“也不知道时念什么时候回来?”
她没有将在火锅店遇到时念打工的事情说出来。
可云笙却神秘兮兮地说:“她肯定又出去打工了。我跟你说啊,今天中午我在食堂看见她,你知道她吃的什么饭?”
虞初晚疑惑地问:“什么饭?”
云笙小声说道:“她就打了一碗免费的汤,还有三毛钱的米饭。汤泡饭!”
虞初晚惊讶极了,她蹙眉道:“就食堂那个汤……连鸡蛋都没有,没滋没味的,怎么吃啊?”
“不知道呢,我看她吃的还挺香。”云笙叹了口气,道:“不过,她家应该是真挺困难的。”
虞初晚心里有点难受,毕竟,自己虽然当时也是走投无路了,才申请的贫困生资助。
但跟时念比起来,至少,她从未落魄到连饭都吃不起的地步。
跟叔叔婶婶闹掰之后,好歹还有厉慕深处处帮她。
如果不是他,自己说不定会比时念还要惨。
虞初晚想到自己现在的生活不知道比时念好多少倍,她忽然有点愧疚,问云笙道:“对了,之前有个富商搞的贫困生资助,时念有没有被选上啊?”
云笙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哎。不过,全校只有三个名额,应该挺难选的吧。而且,辅导员为了维护同学的面子,都是保密的,我们怎么知道?”
就在这时,时念回来了,云笙和虞初晚立刻不说话了,生怕她多想。
时念自顾自地打水洗脸,睡觉前,还会再看一小时的书。
她从来都是这样,独来独往,没有朋友,也从不交朋友。
……
翌日上课,心血管系统这一部分的老师,从吴明秋换成了韩昕。
听新闻上说,是因为匿名举报人把所有证据都提交了,吴永刚开始接受全面调查,吴明秋作为跟他牵扯最密切的人,也必须接受调查。
所以今后这段时间的心血管系统,都是韩昕来讲课。
韩昕一站在讲台上,立刻就吸引了一众女生的目光。
他不似厉慕深和宋君彦那般深沉儒雅,但因为英俊的长相和风趣的谈吐,很快就受到了一致好评。
云笙激动的对虞初晚道:“哇,这个韩老师好帅啊,而且,这么年轻就是副教授了。他讲课也比之前那个吴老师好多了,一点都不枯燥哎。”
虞初晚也觉得,韩昕讲课不像吴明秋,为了显示自己的学问讲很多高精尖的东西。
韩昕的课,有利于他们把基础打牢。
一整堂课,韩昕并没有因为认识虞初晚,就特别关注她。
虞初晚反而觉得,这样是最让人舒服的状态。
后来下课之后,韩昕也是直接就走了,仅仅路过虞初晚身边的时候,跟她点了点头。
云笙发现之后,连忙道:“天啊,晚晚,刚才韩老师好像看你了,还跟你打招呼哎。”
“啊?是吗?”
虞初晚装傻充愣。
云笙重重地点点头,道:“是啊,我亲眼看见的。他要是对我点点头,那我会晕过去的。”
虞初晚被她弄得有些尴尬,道:“不至于吧……”
“对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是周末了,我要赶紧回寝室收拾收拾东西回家!”
云笙家住在江城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因为路程不远,所以每到周末,她都会回家两天。
虞初晚忽然想到,周末,不就是该去厉慕深那儿了?
正想着,厉慕深的信息就发来了,让她赶紧出来,学校门口不让长时间停车。
就这样,虞初晚赶紧收拾书包,离开了教室。
可她不知道,自己在前面走的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儿,将一封信塞进了她的书包外层。
很快,虞初晚到了厉慕深的车上。
她习惯性地取下书包,想放在后面。
可没想到,那封信,就这么不偏不倚地掉了下来。
厉慕深的目光落在了黄色信封封面,用红笔画着的爱心上。
虞初晚奇怪地看着这封信,问:“这是什么呀?”
“我也想问你,这是什么?”
厉慕深说着便将那封信捡了起来,打开。
虞初晚的小脑袋也凑了过去,她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的书包里?
厉慕深凌厉的目光一目十行,扫完信的内容,直接丢给她,道:“你在学校,很受欢迎。”
虞初晚莫名其妙地拿起信,看到内容之后,心里一惊。
“奇怪了,这什么时候放在我包里的?”
她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人家对她的表白,一边思索着,别人往自己书包里放了一封表白信,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渐渐地,她好像感受到了一种迫人又凌厉的视线。
虞初晚赶紧对厉慕深解释道:“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发誓!”
厉慕深脸色丝毫没有缓解,淡淡地问:“这小子,你认识?追过你?”
虞初晚吞了口唾沫,紧张地道:“我……我们班班长。”
“不错。”
厉慕深淡淡地回了两个字,开车,没再啰嗦一句话。
一路上,虞初晚心里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