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姑娘幽怨又怀疑的小眼神儿,厉慕深似是无奈地笑了笑,道:“怪我,当时手机不小心落在了会场,苏景妍就帮我拿着了。估计是那个时候,她接了你的电话。”
虞初晚微微意外的看着他,大概是没想到,如厉慕深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会跟她解释。
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需要他解释吗?
尽管如此,厉慕深说完这番话之后,虞初晚这些天来心中的沉郁和不安,却一消而散。
这时,厉慕深握着她的手,蹙眉看着细皮嫩肉的手腕被磨破的皮,问:“疼不疼?”
虞初晚摇了摇头,毕竟,刚才吓都快吓死了,哪里还能感觉到疼?
不过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腕间确实是传来了丝丝缕缕的疼痛。
可她不敢再继续跟厉慕深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呆下去,生怕这男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举动。
“小叔叔,我……要回寝室了,不然宿舍就该关门了。”
虞初晚找了个借口,想离开。
厉慕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你就准备穿这一身回去?”
虞初晚低头看着自己的jk短裙,还有黑色长袜,尴尬得要命。
她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去换掉。我的衣服,还在换衣间里面。”
厉慕深淡淡地说:“刚才你们被关在这里的时候,会所的人已经把你们的衣服都清理了。”
虞初晚郁闷了,这时,室友云笙给她打来电话。
“晚晚,寝室楼已经锁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今天值班的宿管阿姨,是最凶的那个。你要是能住家里,今晚就别回来了,否则,她能骂你好几天!”
虞初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顺着云笙的话,答应着:“哦哦,好,我……我知道了。”
想到那个因为脾气差,又啰嗦的宿管阿姨,虞初晚有点害怕。
厉慕深问:“谁打的电话?”
“是我室友。”虞初晚郁闷的说:“她提醒我宿舍锁门了。”
厉慕深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随即,又恢复了一副严肃的样子,像长辈训晚辈似的,道:“看你下次还敢三更半夜的出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既然今晚回不去了,就在这个会所开个房间吧,明天再回去。”
说着,他就揽住虞初晚的肩,一起往外走了出去。
虞初晚吓了一跳,连忙拒绝:“不……不用这么麻烦了,小叔叔。”
“不麻烦。”
厉慕深低头看了慌张的小姑娘一眼,道:“刚好我今天出差回来,也累了,就在这住下吧。”
到了前台,服务员问:“请问,您是开一间房还是两间?”
虞初晚连忙回答,“两间!要两间!”
厉慕深拿出vip卡递给服务员,眼神透着浓浓的威慑和阴郁,问:“现在,还有多余的空房?”
这里的服务员每天招待的上流人士数不胜数,猴精猴精的。
厉慕深一这么说,服务员瞬间就反应过来,“让我来查一下。抱歉先生,现在我们只剩下一间房了。”
虞初晚一听,连忙道:“那我们就不住这里了。或者……去其他地方住吧?”
厉慕深蹙眉道:“我今天实在是跑不动了,你要体谅一下我连时差都没倒回来的心情!本来我想来这边放松一下,可你倒好,给我惹出这么多事,今晚上,你应该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吧?”
虞初晚瞬间就蔫儿了,理亏的人,是没有底气的。
就像现在,她也知道自己跟姜淼淼偷拍不对,也知道,自己之前误会了厉慕深。
趁她没有再说拒绝的话,厉慕深已经开好了房间,拉着她一起回了房。
总统套房虽然很大,很奢华,但只有一张大床在中间。
更令虞初晚无语的是,为什么这个床被铺满了玫瑰,俨然一个爱心的形状。
还有无处不在的香薰和蜡烛,实在是太暧昧了。
厉慕深进去之后,和回家一样,修长的手指拉开领带,靠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和惬意。
他望着站在门口,踌躇着不想进来的小姑娘,道:“傻站着干嘛?”
虞初晚看着床上铺满的玫瑰,道:“小叔叔,我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厉慕深反问道:“哪里不合适?”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打扰了,服务生。”
虞初晚吓了一跳,还以为厉慕深点了酒水之类的东西想灌醉她。
她没有开门,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可厉慕深已经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打开门,拿过服务员送来的东西。
虞初晚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塑料袋,问:“这是什么?”
厉慕深拉着她的手,将人带到沙发前,将塑料袋里的碘伏和创可贴拿了出来。
他蹲在虞初晚面前,将她被绳子磨破皮的手腕轻轻握在手中,柔声道:“马上消毒的时候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虞初晚怔怔地望着认真给她消毒处理伤口的男人,心里仿佛泛起一丝涟漪,强烈的暖意也涌了上来。
“小叔叔。”她低低的开口,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厉慕深一边帮她贴创可贴,一边沉声说道:“男人对女人好,还能因为什么?难不成,还真因为,你喊了我一声‘小叔叔’?”
虞初晚心中的某根弦忽然颤了一下,仿佛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但又不敢相信,也不敢深想。
她一直都是觉得,厉慕深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年龄,他们都有着好大的差距。
房间的水晶灯亮得要命,照在小姑娘明艳动人的脸上,也照进了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
厉慕深帮她处理好伤处,坐回沙发上,将她拉入怀里。
虞初晚吓得想要站起来,却被他箍住了腰。
男人身上淡淡烟草味混着木质的沐浴露味道,萦绕在虞初晚的鼻尖。
小姑娘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一层红晕,一直蔓延到了那圆润小巧的耳垂。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摩挲着,沙哑而深沉的开口道:“对于你刚才的问题,那我再回答得明确一些。我只对自己的女人好,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