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果然是这人在捣鬼。
林小凡眉毛皱了皱。当初侥幸让他逃过一劫，如今竟还敢回来找事。这次一定要将此人除去，不然日后是个麻烦。
不过相比于狼牙，他对其余四个当家的更感兴趣。那三当家会内功，其余几人是不是也会？
“除了那个狼牙，你们其余那四个当家的，是什么来历？”
林小凡接着问道。
“大人，我是第一批上山的人，不过关于其余四个当家，我了解的也不多。四个人乃是结义兄弟，大当家和二当家不仅武艺高强，还很有头脑，我们山上的事大多都是他们两个定。三当家和四当家平日里带人出去，烧杀抢掠。”
其中一个流寇开口道。
林小凡的目光扫过流寇，后者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丝毫不像是在撒谎。
也就是说，这四个当家，尤其是前面两个，似乎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那你说说，四个当家的论起武艺来，谁最强？”
林小凡开口道。
“这……三当家和四当家都是以一当十的，平常大刀挥舞起来，我们看着都害怕。二当家看上去瘦弱，一副书生样子。但有一回遭十几个人拿刀袭击，最后非但一点伤都没受，反倒是将十几人都打倒在地。”
“至于说大当家，我从来没见过他出手。但是他的眼神，看着就让人感觉害怕。”
流寇赶忙回答着。
林小凡心中更是不安，只觉此事不简单。
那四个当家，应该是都有内功在身。他们的内功是从哪里来的，莫非又是某个大家族养的流寇？
可那些有内功的家族，各个都是能在大乾国内只手遮天的存在，哪个会为了一点粮食，冒险让族中子弟来做流寇？
除非，是来捣乱的。
“林小凡，三当家已经被我解决，那个叫狼牙的五当家，让他跑掉了。还有，这一战我们一共杀死八十六个流寇。”
粉衣丫鬟开口，对此她是有些印象的。
那个三当家临死前，曾让那狼牙救他。不过狼牙并未理会，直接逃掉了。
“我们这一次来了一百个人，也就是说，有十几个逃掉了。”
一旁的流寇赶忙开口补充，希望能博得林小凡的一点好感。
林小凡微微颔首。他可以发布一道狼牙的通缉令，传遍附近几个县。以狼牙那显眼的光头和脸上的刀疤，很容易就能认出来，如此一来，他在这附近混不下去，只能是回山上。
届时，自己再想办法把他卖队友的事传回去，挑拨离间一番，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给我讲讲你们山上的事，从你入山开始，一直到现在，一件也不要落下。”
林小凡开口道。
这股流寇在短时间内发展到四百多人，领头的四人还各个都会内功，背后必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此事，足以因其他的重视。
“林兄，听闻宋上和流寇们遭遇了？”
赵珊急匆匆地走进来。宋上等人回来的时候声势较大，此事很快就在城中传播开来。她听闻后，也是第一时间赶回来。
“正是，此事有些蹊跷。领头的那四个流寇，各个都修过内功，而且还有两个头脑活络。他们随便投靠一个大家族，都有大好前程，可却偏偏选择落草为寇。”
“正好让这流寇讲讲，你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林小凡目光扫过两个流寇，两人赶紧低下头颅，开口道：
“说实话，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当时我们村子被流寇劫掠数次，后来那群流寇又来，我们实在是交不出粮食，他们就把我们这些人劫上山去。”
“他们先是把我们当苦力，让我们盖房子。后来就带着我们出去抢劫，还让我们杀人。次数多了，我们也知道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才被迫和他们同流合污。”
“山上不少弟兄，都是这样被逼着当流寇的。有一次十几个弟兄想要合伙谋反，目标是二当家。因为二当家身材瘦弱，看上去就是一书生样子，应该不会打架。同时他还深受大当家的器重，若是能把他制服，可以借此要挟其他人。”
“他们趁着一大批人出去劫掠，山上较为空虚之时，十几人带着刀一拥而上。其余的人见状，也没干涉。结果那十几个人，却是被二当家一人给制服。”
“后来那十几个人全都被处死，从今以后也没人再敢反叛。”
“还有一件事，我们大当家和二当家，特别喜欢书。每次都会派人伪装成普通百姓，买一些书籍回去。他还会选一些力气大的，教他们射箭。”
“平日里，大当家和二当家在屋子里，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事情。三当家和四当家则是带着人，四处劫掠。我们每次都会带五十个弟兄，再加上两个当家领队，哪怕是城卫军碰到我们，都只有绕道走的份。”
“不过大人，我们都是被逼的呀。如果能过安稳日子，怎么可能会抛妻弃子上山为匪。”
两个流寇说完，接着又磕起头来。
林小凡和赵珊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一丝震惊来。
这群流寇的手段十分高明，而且为了扩充山上的人手，还出此下策逼迫。
要知道，平日里的流寇可不希望人多，那样一是吃的量事多，二是容易暴露。凑个一百人左右，就会停止扩张。
而这群人的手段，看上去完全不是吃不上饭才落草为寇，反倒是在搞破坏。
还有，他们的内功到底是从何而来？
“此事不会是陈家搞的鬼吧？”
林小凡开口猜测道。
青州郡早晚要变成赵家的地盘，陈家来这搞破坏，倒是有几分可能。
闻言，赵珊也微微颔首，随即问道：
“你再仔细描述一下，那四个当家的长什么样子？”
流寇思索一二，开口道：
“老大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模样，长得干练，腰间始终别着一把玉剑，眼神十分犀利。老二一副书生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长得白净不留胡子，平常说起话来也是文绉绉的，我都有些听不懂。”
“老三老四都高大魁伟，留着络腮胡，喜欢带着大刀，平日里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