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十六(1 / 1)

在回去的路上,与阳修道共坐一车的王洐开口询问着。

“阳哥为什么九爷会在这唱戏啊?”

“哦,如果你问这事啊,那我可不困了,是因为……”

由于无聊,所以阳修道在路上为王洐讲述了阴九笑去戏院唱戏的原因。

是因为当年阴九笑与于老有点交情,所以在上代戏院头牌程莹出事之后,便被于老请来顶下场子,没想到阴九笑十分有天赋,而且自身也愿意,便在于老的允许下坐上了戏院头牌的位子,直到阴九笑意外出了“车祸”,在医院修养了两年,期间便再也没有去过戏院了。

在得到答案后,王洐便靠在坐椅上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另一边,阴九笑在抱着钟离梦离开后,便坐上了杨驰的车,向着某处驶去。

虽然阴九笑可以很轻松的抱着钟离梦,但还是将钟离梦放在了车辆的后座上,而自己也坐在后座。

后座上的钟离梦十分紧张,不断偷瞄着阴九笑的侧脸,两只手缠在一起,不断的摩擦。

卸完妆的阴九笑靠坐在座椅上,一只手放在车门上,一枚金币在指间飞舞。

阴九笑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便转过头看向钟离梦。

看见阴九笑扭过头来的钟离梦,立马低下头,长发如瀑布般落下,挡住自己脸上的羞涩。

但敞篷豪车外的微风,突然吹起了钟离梦的长发,让那张美丽羞涩的脸暴露在阴九笑的眼前。

阴九笑的嘴角挑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伸手抓住钟离梦的手腕,将其压倒在后座上。

居高临下的阴九笑看着身下的钟离梦,精致的脸庞上带着羞涩与期待,但是钟离梦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这滴眼泪让冷漠自我的阴九笑有些不知所措,阴九笑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钟离梦。

阴九笑俯下身,贴在钟离梦的耳旁。

“别怕,我爱你胜过世间的一切,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献整个世界,那怕分开一秒,我都会心碎。”

听到这些反而让钟离梦大哭起来,阴九笑不知所措,赶忙将钟离梦拉起来。

拉起来后钟离梦伏在阴九笑的胸膛上抽泣,阴九笑轻轻拍打着钟离梦的后背。

不一会钟离梦便停止了哭泣,仰着头问向阴九笑。

“如果我们的爱情是错误的呢?如果你以后不再爱我呢?如果……”

钟离梦的话还没说完,阴九笑便一把抱住钟离梦。

“不会的,我永远只会爱你一个人,死亡与疾病也无法将我们分开,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说完两人便忘情的吻在了一起,这一刻阴九笑不是令人畏惧的阴九爷,也不是地下世界的主宰,仅仅只是钟离梦的爱人和伴侣。

前面开车的杨驰从后视镜看着两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并且顺手拍了两张照片,发给了也在开车的阳修道。

与王洐在一起阳修道看着杨驰发来的照片,突然轻笑起来,搞得一旁的王洐一脸懵逼。

“阳哥怎么了?”

“哈哈……没事,只是……哈哈有点事情要忙,一起吗?”

阳修道抹掉眼角的眼泪,询问一旁的王洐。

此时的王洐也大概明白了,又是为了阴九笑的事,便耸了耸肩,反问到。

“为什么不呢?”

“哈!那你要坐好了。”

说完阳修道便是一脚油门,身下的豪车发出低沉的轰鸣,时速超过480公里的豪车在道路上疾驰。

在不久后古蜀交警队中的交警看着屏幕中的车辆违规录像,长相年轻的交警一脸懵逼。

录像中的车辆那怕放慢十倍,在录像中也几乎是一闪而过,年轻交警咽了一口口水,对身边的老交警问到。

“这小子是在开飞机吗?”

古蜀-阳家大院

此时的阳修道这边带着王洐,不到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一打开车门,王洐就痛苦的跪在地面上呕吐起来。

“还好吗?”阳修道用关切的眼神看向王洐。

“呕!还行。”在干呕之后,王洐表示没问题。

“你一直开怎么快的吗?”王洐站起身。

“不。”

阳修道给出了否定的回答,然后开口刷新了王洐的三观。

“以前更快。”

听到阳修道的回答后,王洐默默的记下了,再也不坐阳修道的车的注意事项。

“别发呆了,时间是宝贵的。”

阳修道的话叫醒了发呆的王洐,当王洐回过神的时候,阳修道已经走进了阳家的大门。

落后的王洐赶忙追了上去,明明一个陌生人进入院中,但门口的两名警卫也没有阻拦,因为他们看见了刚才的一幕,也知道自己王洐是自家少爷的朋友,当然也不会稍加阻拦。

他们明白,人生除了辛苦的生活,还需要一点眼力见和脑子,所以便放任王洐进入了阳家大院。

很快王洐就追上了慢走的阳修道,体质不太好的王洐一把抓住阳修道的肩头,然后喘着粗气。

“我们…来…你家干嘛?”

一开始阳修道并没有回话,而是将王洐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放到了另一边的肩膀上,搀扶着疲惫的王洐,随后才回复王洐的问题。

“来请假呗。”

“请假?”没有再喘着粗气的王洐有些疑惑。

然后阳修道便向王洐解释了一下,因为阳修道不仅仅是阳家嫡子,还是现今古蜀阳氏集团的董事长,所以不能无故离职,必须向阳家族长,他的父亲阳长生报备。

“那龙哥他们呢?”

听见王洐询问其他人,阳修道沉吟了一会儿,便开口回答。

“龙哥去申请军队特殊假期,而缺哥去交接代理局长的手续,子翔应该去找姜老板了,至于小苏和阿泽吗?”

说到苏宸与陈泽的去向时,阳修道思考了一下。

“至于他们两个,大概是在整理生活必须品吧。”

王洐发现阳修道在读‘生活必须品’时的语气有些不同,大概在隐瞒什么。

当然王洐也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的道理,也不会去追根问底。

在思考与交谈中,两人已经走进了大院的深处-后寝。

那是一个古朴的小院,四四方方的房宇中间,种着一棵十数米高的无心银杏,翠绿茂密的枝叶挡住大部分阳光,显得小院清悠静谧。

阳修道与王洐走到主房前,由阳修道轻轻三叩房门,随后两人在门外静静等待着传呼。

过了一小会儿,屋内便传出一个中年男人厚重的声音。

“进来吧。”

听见这句话的阳修道,轻轻地推开房门,随后便踏入其中,而王洐紧跟在阳修道身后。

进入房间,便看见一名身穿白色名牌西装,外披皮草大衣的中年男子,在与一名只穿着灰褐色亚麻布织的长袍的老者对弈。

两人静静地走到棋盘边,默默地看着棋盘上二者的围棋对决。

此时从棋面上看中年男人所执的白棋已经取得了巨大的优势,男人如同狡猾的饿狼,一步步蚕食着老者的剩余的棋子。

虽然棋盘上已是四面楚歌之势,但老者似乎并不慌张,手捏黑子不断的观望着。

对面的男子也不催促,任由老者自己,此时一旁的王洐却发现了可以扭转乾坤之处,王洐忍不住大叫起来。

“第十行,十六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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